“你想什么呢?!鼻貓蛭饕娝杂种?,把咀嚼的東西一口吞下,皺緊眉毛,“我都說了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對他沒興趣?!?
“可是……”沉未晴還想解釋。
她恨恨跺腳,也不管她要不要一起去洗手間了,扭頭就走:“你這個榆木腦袋!”
榆木腦袋茫然地目送朋友離開,旁邊靠近一個人,定睛一看是另一個榆木腦袋。
許星轍還沒走近就聽到秦堯西最后那聲喊,猜想她罵的定是沉未晴,問:“怎么了?”
可惜她也不比他清楚多少:“不知道她怎么就生氣了,楊孟呢?”
“廁所?!彼f,“哦對了。”
許星轍攤開掌心,手里變魔術(shù)一般平躺兩顆鐳射紙包裝的水果糖。
“楊孟給的,分你。”
她只拿走一顆,拆開放進(jìn)嘴里,是草莓汽水味。
他吃掉剩下那顆:“包裝紙給我就好。”不容她反應(yīng),手心再平放在眼前,沉未晴將剝開的糖紙交上去。
許星轍把包住糖果的白紙和純粹包裝的粉色鐳射紙分開,攤平折迭。
“走吧?!崩潇o消火的秦堯西和楊孟一起走出來,斜眼看到他在丟垃圾的同時,將什么東西揣進(jìn)兜里,無人吱聲。
帶一身烤肉的炭火氣回家,許星轍摘下圍巾,對坐在沙發(fā)上的母親說:“媽,我回來了。我爸呢?”
“應(yīng)酬?!彼龎合码娨暀C的聲音,回答道,“吃完烤肉衣服上一定沾了味道吧,別放隔夜,正好洗衣籃里堆了不少衣服,你一會都洗了?!?
“好?!痹S星轍扶著墻脫下鞋。
不出多久,他抱著一身換下的衣服到洗衣機旁邊。按顏色分類,掏一遍兜,確保沒有東西混在里面,先洗淺色。大部分家務(wù)他都很熟練,擰開水龍頭,倒入洗衣液和消毒液,很快傳來滾筒運作的聲音。接下來不過是等機器提示結(jié)束再晾曬,他理好剩下的深色臟衣服,先回房間。
經(jīng)過客廳,許母發(fā)現(xiàn)他手里有些粉色東西。
“你手里拿的什么?”她好奇問。
許星轍停腳,答:“吃剩的糖紙?!?
她以為他要扔,下巴示意前方的垃圾桶。
他卻搖頭:“我有用?!?
沉母面露不解,直到聽見關(guān)門聲,聳一下肩膀,繼續(xù)看電視。現(xiàn)在孩子的想法她是搞不懂,兩張破紙當(dāng)寶貝似的舍不得扔,像回到叁五歲沒見過世面的時候。
許星轍在座位前擺弄片刻,兩個迭好的粉色千紙鶴立到臺燈下。傍晚天色微暮,他沒開燈,仍有余暉落在桌子上,照著兩只栩栩如生的千紙鶴。鐳射紙的材質(zhì),讓它們的折角處都泛起七彩光紋,轉(zhuǎn)換角度,光紋也同樣流轉(zhuǎn)。
觀摩不久,他又拿起一只放到鼻側(cè)細(xì)嗅,上面飄著淡淡的草莓汽水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