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剛剛被遮擋的一瞬間,外面的人推門而入。道具間空無一人,許星轍也有些意外。門邊的箱子里,原本散落在地上的部分道具整齊羅列,許多地方都透露出被整理過的痕跡,只是整理的人不見影子。
大型道具后方的空間十分狹窄,容下一個江榆楷已很是困難,沉未晴幾乎是嵌在他身上。
她的臉埋進他的脖頸,呼吸恰好噴到他的皮膚,在她看不到的地方,雞皮疙瘩起了一身。江榆楷不得已調(diào)整位置,她終于有空間可以抬高眼睛。其實沉未晴不太明白他的動機,聽見幾句聲音而已,就躲了起來。只是既然已是這個姿勢,更不方便出聲,她從褲子里摸出手機,在備忘錄里打字。
“躲什么?”她遞給他看。
江榆楷讀完,還覺得沉未晴怎么在這種時候腦袋遲鈍,他還不都是為了她考慮。拿過手機,他回答:“被看見我們在一塊怎么行?”
沉未晴略顯無奈,他好心歸好心,但事情辦得不怎么聰明:“隔壁休息室滿了,你來道具間坐一會,又不是大事,不會引起懷疑。”
“哦……”江榆楷反應過來,她說得有些道理。
還是他做賊心虛了,本來叁言兩語可以糊弄過去的,這么一搞成了此地無銀叁百兩。可他們已經(jīng)躲到這地方,還貼得這么近,不可能再出去,一旦被看到就是前功盡棄。更何況,外面的人還是沉未晴最在乎的許星轍。
剛剛在干活,雖不是劇烈運動,也消耗了一些體力,沉未晴貼在江榆楷跟前,起伏的胸口正一下下地撞到他身上,偏偏她毫無知覺。
她已經(jīng)習慣與江榆楷這些稍有過界的觸摸,在想一會要怎么出去,眼睛在黑暗的墻壁四處尋找。他們之間的縫隙又狹窄一點,江榆楷擔心道具不夠高,擋不住頭頂,微微彎了腰。她的嘴唇在眼邊,發(fā)著迷人的淺紅色。
“怎么了嗎?”房間里的人開了口,許星轍問一路跟他同來的女生。
光聽聲音總覺得耳熟,過了這么些時間,沉未晴總算想起來,她正是慶典的女主持人之一。這次慶典四位主持,兩男兩女,女生里除卻與沉未晴同班的級花,便是她了。
“有些事情想問問你?!彼f。
許星轍稍頓片刻,示意她請講。沉未晴的耳朵往外側(cè)了些,想聽得更清楚。
關(guān)于許星轍,這屋里的人都很感興趣,哪怕目的不同。
經(jīng)常被這樣突然單獨叫住,江榆楷可謂老手,對即將發(fā)生的事早有預判。沉未晴側(cè)著的臉讓他無法觀察到表情,但他可以再往下俯,嘴巴貼到她耳尖。
可他不能說話。
沉默的呼吸在那里停滯,熱氣吹著她的發(fā)根。沉未晴禁不住動動,頭發(fā)與他的下巴摩挲。
“你覺得他們要說什么?”江榆楷亮出手機。
“我怎么知道?!彼寡?。
女生穿著禮服長裙,因為主持節(jié)目,老師特意幫她化了精致的妝容,發(fā)型也去店里專門做過。她想,自己的形象應該看起來還不錯:“我今天聽你們班里的同學說,你在和別人傳緋聞?!?
江榆楷轉(zhuǎn)到沉未晴面前,發(fā)現(xiàn)她和自己一樣呈現(xiàn)訝色。
身為“別人”本尊,沉未晴還沒來得及知道有關(guān)自己的故事,自然不清楚女生話里的對象是誰,江榆楷從來遠離八卦世界,更是一無所知,甚至還有些幸災樂禍。他們鼻尖相抵,不難看到他咧出的笑。
誒——他有緋聞對象,你不知道。
“是嗎?我不清楚?!蓖瑯觿倓偮犝f的許星轍蹙起眉,班里偶有感情方面的流言,他知曉卻從不關(guān)注,哪知道有一天會兜轉(zhuǎn)到他身上,“他們說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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