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將闌感受著手腕上的沉甸甸,頓時被哄開心了,他愛不釋手地摸著圓潤的珠子在手腕上轉來轉去,總覺得這串珠子的靈力似乎比之前那個要濃郁得多。
等到把珠子轉了一圈,晏將闌終于知道原因了。
他愕然捏起珠串中的其中一顆:“這是……天衍珠?”
天衍消失,盛焦的一百零八顆天衍珠就算不被他炸了也會消失,但唯一一顆“灼”字天衍珠因是盛焦的本源靈力,并未消失。
其中的天衍也轉變成濃郁至極的靈力,連接整個晏溫山的結界。
晏將闌指腹摩挲著珠子,詫異道:“真送我?”
盛焦:“不喜歡?”
他擔心晏將闌會覺得這顆曾經(jīng)是天衍珠而排斥,但晏將闌卻喜滋滋地道:“喜歡,當然喜歡,你送我的,我都喜歡?!?/p>
盛焦一愣,微微垂下頭,沒吭聲。
晏將闌手指還纏著盛焦的一綹發(fā),正要將長發(fā)松開認真去看珠子,無意中將墨發(fā)撩開一條縫隙,露出盛焦的耳朵。
那本來如白玉似的耳垂正微微泛紅。
晏將闌:“?”
晏將闌連珠子都不看了,撲上前大大撩開盛焦披散的墨發(fā),驚愕道:“我天吶,怎么天還沒亮我就開始做白日夢了?盛無灼!盛宗主你害臊了?!”
盛焦:“……”
盛焦難得被晏將闌的情話說得赧然,見晏將闌如此大張旗鼓,像是發(fā)現(xiàn)不了的大事一樣,微微蹙眉將他強行按下來,低聲道:“想吃閉口禪嗎?”
晏將闌忙閉了嘴,但盛焦這個難得的威脅更加顯得他在惱羞成怒。
這種情緒出現(xiàn)在盛焦身上,可太稀罕了。
晏將闌樂得直蹬腿,一雙漂亮的眼睛彎成月牙,恨不得拿起犀角燈告知天下,他飛快打了個手語:“等我一會?!?/p>
盛焦微微蹙眉。
就見晏將闌像是撒了歡地跑出去,只穿了一身單衣赤著腳噔噔噔跑到隔壁偏院的房中,大半夜的高興得嗚嗚嗷嗷:“哥哥!哥哥快起來,別睡覺了,睡什么啊?我和你說盛焦他惱羞成怒了哈哈哈,天下奇聞?。 ?/p>
樂正鴆:“……”
盛焦:“……”
樂正鴆咆哮道:“你想死嗎?!大半夜的不睡覺惱什么羞成什么怒?你們倆是不是都有???要不要我給你們扎一針治治腦子?!給我——滾!”
晏將闌挨了一頓罵,笑嘻嘻地跑了回來。
他在外面跑了一圈,身上帶著寒霜和桂花的香味,撩開床幔言笑晏晏地撲到床上,又去撩盛焦的長發(fā)看他還害不害臊。
好在盛焦脾氣好,沒和他一般見識,淡淡瞥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