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著,將一個儲物戒拿了出來。
晏將闌這兩天已經(jīng)收到一手的儲物戒,差點十根手指戴不下去,但拆禮物的快樂還是很讓他著迷。
他也完全不和婉夫人客氣,一邊接過那一看就能盛很多東西的儲物戒一邊樂顛顛地想婉夫人會送他什么新奇的玩意呢。
只是儲物戒認(rèn)主后,晏將闌將神識往里面一掃,笑容一僵。
婉夫人溫柔地說:“這是藥宗所有的古籍,我都讓人謄下來一份拿來送給你,還有數(shù)千張藥方和批注,你慢慢看,爭取在一年之內(nèi)徹底記住,融會貫通,到時候我會來考你?!?/p>
晏將闌:“……”
晏將闌臉?biāo)查g垮下來了:“夫人!這個禮物太貴重了啊,我沒有資格收下,要不還是您拿回去吧?!?/p>
婉夫人不說話,只是看著他笑。
晏將闌只是掙扎一下,就像是認(rèn)命似的蔫噠噠地垂下腦袋,含淚將貴重的儲物戒收下。
婉夫人這才摸摸他的腦袋,說:“真乖。”
很乖的晏將闌將醫(yī)書拿出來放在書房里,本來書架上空蕩蕩的,只有盛焦幾卷比較急的卷宗需要處理,此時醫(yī)書一堆上去,竟然滿滿當(dāng)當(dāng),甚至還差點。
晏將闌看著一堆書,差點要哭。
他唉聲嘆氣地摸了摸書,似乎想起什么,走到晏溫山屋舍的最邊緣。
那兒有一處嶄新的小院,里面種滿一堆果樹。
晏將闌熟練地推門而入,隨口道:“我進(jìn)來了。”
好像里面一直有人一樣。
但進(jìn)入內(nèi)室后,卻只能發(fā)現(xiàn)一個小瓷瓶放置在高案上,桌上并未放牌位,只放了個小香爐,和一大堆色香味俱全的吃食。
“哥?!标虒㈥@將香點上,插在香爐中,“我要合籍了。”
香直上的煙煴白煙無風(fēng)而動,似乎在說什么。
如果玉頹山還在,許是會高興得語無倫次,抱著小矮子轉(zhuǎn)圈慶祝。
晏將闌耐心看著香燃盡,香灰悄無聲息地落下,才像和好友暢聊一番似的,意猶未盡道:“那我走啦?!?/p>
玉頹山不會給他回應(yīng)。
晏將闌推門而出,在關(guān)上門的剎那從門縫中看著那個小瓷瓶,隱約間玉頹山那笑嘻嘻的樣子好似要和瓷瓶后的影子重合。
幻象中的玉頹山支著下頜笑嘻嘻,不會有絲毫留戀。
“走吧。”
晏將闌眼眶微澀,手指微微一用力,徹底將門關(guān)緊。
走吧。
***
入夜后,倦尋芳和上沅也匆匆趕來。
知曉自家宗主竟然真的要合籍,倦尋芳差點落淚,擦拭著眼角的水痕一字不發(fā)。
倒是上沅沒心沒肺地送上合籍禮物:“恭喜宗主,恭喜晏聆,終于修成正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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