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朝鐘一漪咧嘴一笑。
“你好,鐘小姐,我想和你交個朋友?!?
男人扯著鐘一漪頭發(fā)多手沒有松開,鐘一漪不得不后仰著腦袋,頭皮被扯動的痛楚讓她的眼前瞬間蒙上水霧。
“放開我!”鐘一漪試圖去抓男人扯她頭發(fā)的手臂。
男人順勢抓住她的手,曖昧地揉搓,問她:“你喜歡我送你的花嗎?”
鐘一漪莫名其妙,想要抽回自己的手:“什么花!我沒有收過你的花!”
男人一聽,沉下了臉,扯過鐘一漪的手臂,將人拉近:“你明明收下了我送到你家的那束玫瑰花?!?
鐘一漪慌亂間根本記不起自己什么時候收過他的玫瑰花,只知道拼命地掙扎。
“汪汪汪!”察覺危險的樂樂兇狠地叫了起來,齜牙就朝男人沖去。
“嘭!”男人一腳踹在了樂樂的肚子上,嘴里不耐煩地罵道,“真麻煩,這畜生。”
“不要!不要!”鐘一漪驚叫道,她看著樂樂被踹中腹部,摔了出去,倒在地上嗚嗚地叫著,掙扎著要站起來。
鐘一漪揮手想要撓男人一把,可是男人體格健碩,一把擋開鐘一漪的手,像是被鐘一漪的反抗激怒,猛地甩了鐘一漪一巴掌。
這一巴掌打得鐘一漪頭暈耳鳴,她踉蹌了一步,咬緊牙關(guān)不讓自己倒下。她剛想挪動腳步逃跑,就被男人一把扯過,緊緊地禁錮在男人的身前。
鐘一漪怕得眼淚直掉,又爬起來的樂樂試圖趁男人不注意,撲上來咬了一口,男人故技重施,發(fā)狠地踹在樂樂身上,樂樂摔出去的同時,抓傷了男人的小腿。
男人倒吸了一口,怒極了,突然抽出口袋里的彈簧刀,扯著鐘一漪朝樂樂走去。
鐘一漪瞥見刀光,連忙拉著男人,求他:“不要,求求你!不要!不要傷害它!”
鐘一漪帶著哭腔的哀求似乎打動了男人,男人停下腳步,看了一眼倒在地上喘著粗氣的畜生,干脆地放過了。
他摟著鐘一漪,狀似親密,卻牢牢鎖著她的雙手。彈簧刀在她的腰間比劃了兩下,埋頭到鐘一漪的頸邊,深吸了一口氣,幽幽地嘆道:“騷貨,你真香?!?
鐘一漪惡心地撇開頭,止不住得顫抖,她心里不斷地呼喚著梁泓的名字。
他會來的。
他會來的。
“跟我回家吧?!蹦腥送现娨讳糸_始往前走,鐘一漪不愿意,男人晃了一下刀,頂在了鐘一漪的側(cè)腰上。
隔著薄薄的衣料,刀尖抵在肌膚上,似乎下一秒就會捅進(jìn)去。鐘一漪咬緊了嘴唇,安靜了下來。
男人半拖半半抱地?fù)е娨讳舫舐纷呷ァ?
“這條道連監(jiān)控都沒有,這別墅區(qū)安保不行啊?!蹦腥斯室庠阽娨讳舳吀袊@道。
鐘一漪這才知道,男人肯定是有預(yù)謀的,不然哪里能知道這條道上沒有監(jiān)控呢。她的眼淚不停地落,腦子亂糟糟的,電光火石之間,她突然想起來這男人她之前在酒吧里見過!
他在洗手間門口搭訕自己,扯了她的頭發(fā),還性騷擾她。
鐘一漪氣極了,后悔當(dāng)時沒有給他一腿斷子絕孫腳。
鐘一漪偷偷回頭看了一眼樂樂,樂樂趴在那兒難受地直喘氣。
鐘一漪偷偷地用嘴型示意樂樂:“梁泓?!?
也不知道樂樂看不看得見,看不看得懂。鐘一漪很快就被男人拉出了小道。鐘一漪盼著能遇上些人,但是遠(yuǎn)遠(yuǎn)地看見有人過來,男人就帶著她繞路,最后來到了另一處偏僻的小路,路邊停著一輛車。
不能上車。
鐘一漪攥緊了拳頭。
男人拉開了車門,想要推鐘一漪上車。
趁男人松手的瞬間,鐘一漪突然矮身從男人的手臂下鉆了出去??墒沁€沒跑兩步,就被身后的男人追了上來。這一次,男人直接上腳踹在了鐘一漪的膝窩,鐘一漪一個趔趄撲倒摔在了地上。
膝蓋和手臂手心都火辣辣的疼。
男人氣急敗壞地扯著鐘一漪的衣服,又給了她兩巴掌:“賤人,你怎么這么不聽話!”
臉頰又挨了兩下的鐘一漪感覺天旋地轉(zhuǎn)的。
等她再次回過神來,她已經(jīng)被男人塞進(jìn)了車子里。男人把她按在后座,正在用繩子捆住她的雙手雙腳。
這車子里亂糟糟臭烘烘的,熏得鐘一漪的頭更暈了。
鐘一漪嗚咽地說道:“你放了我吧……”
男人見鐘一漪的眼淚,特別興奮,他猛地壓過來,用粗礪的舌頭舔了舔鐘一漪掛在臉頰上的淚痕。
“你哭得我都硬了,寶貝,我真的太喜歡你了。”男人喘著粗氣,眼神癡迷地盯著鐘一漪。
鐘一漪快窒息了,感覺男人的口水沾在了自己臉上,他呼出的熱氣全都撒在了她的臉上,鐘一漪忍著作嘔反胃。
男人看著鐘一漪臉上紅腫的巴掌印,伸手輕撫了兩下,自以為深情地說道:“疼嗎?我本來不想打你的,誰叫你太不聽話了。”
鐘一漪無力地閉上眼睛。
梁泓。
*
梁泓快速地上樓換了身休閑運動服后,就下樓準(zhǔn)備找鐘一漪。誰知道,遇上梁母,被梁母拉著講了幾句話。
梁泓知道鐘一漪還在等自己,有些著急,不得不打斷梁母:“媽,一一在等我,我等下回來我們再繼續(xù),怎么樣?”
梁母見他頻頻往門外看,揮揮手打發(fā)他走了。
“早說啊,趕緊去吧。”
梁泓這才得赦,立馬轉(zhuǎn)身快步走了出去。
沿著去湖邊公園的路,梁泓小跑著往前,原本以為很快就能見到鐘一漪了,卻遇上了顫顫巍巍自己跑回來的樂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