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出的蛋液蓋在蛋殼表面,又結(jié)了一層蛋皮。不久又漸漸變得焦黑,直至糊成炭灰……到鳥蛋烤熟的時候,蛋殼差點沒散架。
雖然是烤糊的破鳥蛋,但對于十來天沒換過口味的舒錦天來說,還是難的的美味。
剝開糊掉的地方,舒錦天吃的倍兒香,大半個柚子大小的鳥蛋,被他吃的精光。完了還回味地打了個飽嗝。
兩只炙鳥舒錦天吃不下了,但舒寒鈺不吃鳥,因為鳥毛多,不好消化。舒錦天就砍下了一四條鳥毛較少的鳥大腿,架在火堆上烤著。留著下頓吃。
鳥腿熟的慢,現(xiàn)在還在上面烤著。舒錦天估計也熟的差不多了,再加了最后一次火,就晾著不管了。找了塊樹蔭濃密的地方,饜足地趴在被他收拾干凈的草地消食。
舒錦天之所以趴著,也是因為傷口幾乎都集中在背部,壓不得,只好很沒形象的趴著。
舒寒鈺化作人形,沒骨頭一般坐在舒錦天身邊。白皙修長的大手,輕輕觸碰了一下雌性背后猙狑的傷口。光滑細膩的手指劃過舒錦天背部,觸感猶如羽毛掃過一般,舒錦天感覺有些癢。
“疼嗎?”舒寒鈺心疼不已,恨不得自己替雌性受了這罪。
天生溫柔的聲音,配上舒寒鈺此刻心疼的語氣,動聽得猶如熱戀中情人間的私語。
舒錦天驚訝,舒寒鈺從來沒對他這么和顏悅色過,受這么點傷,到讓他有些受寵若驚的感覺了。
“疼?!笔驽\天癟嘴道,說完一頓,安好的左手捧住心口,表情痛苦。
“我心疼!”
舒寒鈺一急,連連擦看雌性的身體,原來雌性還有哪里受傷了么?他居然那么大意,都沒有發(fā)現(xiàn)。
舒錦天微微一躲,但到底不敢躲的太過明顯,身體只微微移動了一點點。
“唉唉唉!摸什么呢?我是心疼衣服了。本就不多的衣服,又少了一件?。 ?/p>
舒寒鈺松了口氣,身體自發(fā)性的纏上雌性,但不敢碰到他的傷口,因此就只是腿纏繞住舒錦天的雙腿,兩手繼續(xù)在他身上捏摸。
雌性比剛開始還瘦了,原本還有些肉,現(xiàn)在都捏不到了。雌性這些天餓壞了吧,居然連鳥蛋的主意都打上了。不行,他得要多多喂食,把雌性養(yǎng)大一些,
舒錦天對舒寒鈺的舉動感到有些驚悚,大蛇冰冷的手細細的拿捏他身上的肌肉,讓他感覺舒寒鈺是在估摸著他有幾斤幾兩肉,哪里比較好吃等等……
“天天很餓么?是不是這些天沒吃飽?”
‘天天’是舒寒鈺會說他的名字后,給他起的昵稱。雖然他內(nèi)心吐槽不止,但那時他還正努力麻痹大蛇對他的警惕,在弱弱的反對一次遭拒后,只好硬著頭皮應(yīng)了。
“嗯!天天都不是烤肉就是野果,我吃的整個人都不好了。現(xiàn)在見著什么都想咬一咬,就算吃不成也過過干癮也好 ?!碧貏e是想咬你!舒錦天在心中偷偷加了這么一句。
舒寒鈺軟若無骨的長腿繞著舒錦天的腿纏了好幾圈,緊密得好像一個人。原來雌性竟餓成這樣了么?怪不得瘦了。
他以前從未和雌性接觸過,傳承記憶也不會什么繁瑣的記憶都傳承下來,所以他以為雌性就是吃特少的神奇生物。天天一個月吃的,還抵不過他一頓的。
“那我?guī)闳コ院贸缘?,不過要走很遠!”
這話說出口前,舒寒鈺就已經(jīng)決定要去養(yǎng)大雌性了。不管此時舒錦天愿不愿意,他都會帶他去。
“真的嗎?有什么吃的?在哪里?”舒錦天驚喜的撐起身面向舒寒鈺,目光炯炯有神地看著他。
“去了你就知道了。那是我很喜歡的地方,很多水。我們可以一起在里面玩。你也會喜歡那里的?!?/p>
舒寒鈺想到那樣的情景,不禁笑得溫柔。
“那有什么吃的???你快說??!”舒錦天急急道,他現(xiàn)在迫切地想要改善一下伙食,再這么下去,還沒等他成功逃跑,就先崩潰致死了。
“很多!”
“那好!我去!”舒錦天眼神發(fā)亮,斬釘截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