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錦天跳下坑,手指捻起一小搓白顆粒,舔了舔。果然是鹽。
舒錦天驚喜不已,用手探了探底,大概有十厘米深。鹽層表面坑坑洼洼,應(yīng)該是主人曬好了鹽,帶走了一些。
太好了,他本來想著以后怎么弄鹽呢,總不能一直這么將就著。這現(xiàn)成的鹽就送上門來。
舒錦天正想怎么裝一些鹽走,就聽見一陣熟悉的‘悉悉索索’的聲音。身體猛的一僵,急急過頭去。
糟糕,舒寒鈺來了!怎么這么快?
“??!”舒錦天轉(zhuǎn)過頭還沒看清舒寒鈺的身影,就被舒寒鈺猛的撲倒在地。
舒錦天一手撐地,想翻過身來。舒寒鈺立即捉住雌性亂動(dòng)的雙手,力道大得幾乎要捏碎他的手骨。
舒寒鈺臉上非常不好,陰沉得猶如結(jié)上了一層冰霜。
舒錦天疼的臉色發(fā)白,卻不再亂動(dòng)。
“大蛇!”舒錦天試探地叫他,聲音帶著些微的顫抖。
“你為什么在這里?”舒寒鈺的聲音不復(fù)以往的溫柔,冰寒得猶如一道利箭,無情的扎進(jìn)舒錦天心間。
舒錦天知道他現(xiàn)在游走在暴怒邊緣,隨時(shí)都有可能爆發(fā)。身體不可抑止地開始發(fā)抖。
“我,我等的有些無聊,就出來玩玩。馬上就會(huì)回去的?!?/p>
舒寒鈺沒回復(fù)舒錦天,舒錦天趴在地上,看不見舒寒鈺的臉,只覺后背發(fā)寒。雖是炎炎夏日,卻渾身冰冷,冷得四肢百骸都似乎都被凍結(jié),僵硬得好似不是自己的。
舒寒鈺捏住雌性的手更加收緊,眼睛死死盯著雌性,死死按壓住傷害雌性的沖動(dòng)。
手腕好痛,舒錦天緊皺著眉,卻不掙扎,順了口呼吸繼續(xù)解釋。“你看我不是沒走遠(yuǎn)嗎?我沒想逃,真的!”
絕不能承認(rèn),否則舒寒鈺一定會(huì)殺了他的。
不過大蛇速度也太特碼快了,就算他不耽擱這些時(shí)間,他也走不了多遠(yuǎn)?,F(xiàn)在能在這里被抓,希望能騙過他。
舒寒鈺松了些力道,懷疑道:“真的?”
舒錦天一喜,連連點(diǎn)頭。怕舒寒鈺看不見,又急急道:“嗯嗯,真的,我不會(huì)跑的。”
舒寒鈺臉色稍緩,忽然又看見躺在一邊的外套,疑心又起。
“你為什么帶著衣服?”
舒錦天扭頭一看,他那面料不薄的外套,就在他身旁。烈日炎炎,只穿一件單衣都熱,他拿著這么厚的衣服的確惹人懷疑。
舒錦天硬著頭皮,睜著眼睛說瞎話:“因?yàn)槲依?。可能是昨天在海里著涼了吧!再說,我不會(huì)跑的,你那么厲害,我怎么可能逃的掉。”
舒寒鈺先是一喜,打消了疑心,聽到雌性的下面的話,呼吸一窒。
雌性就算不跑,也是因?yàn)閼峙滤矗?/p>
“走!”舒寒鈺撿起地上的外套,給舒錦天穿上。爬出鹽坑。一手臂夾著舒錦天就走。
舒錦天舒了口氣,知道這一劫算是多過去了。還沒等他再多慶幸一會(huì),整個(gè)人就被舒寒鈺夾在了腰間。
舒錦天掙扎:“你勒到我肚子了,放我下來?!?/p>
舒寒鈺夾住雌性的手臂收緊了些,空余的一手‘啪’的一聲,重重打在他屁股上。
“別動(dòng)!”
“??!”舒錦天吃痛,不再掙扎。頭因?yàn)榈勾怪行┏溲?,舒錦天抱著舒寒鈺的一條腿,艱難地抬起頭。看見的就是理他漸遠(yuǎn)的鹽坑。
“那個(gè)寒鈺,能不能……?。 笔驽\天話還沒說完,屁股就又挨了一掌。舒寒鈺力氣大,舒錦天感覺屁股都快被拍扁了。想要帶鹽回去的話也很沒出息的咽了下去。
舒錦天認(rèn)命地垂下頭,抱住舒寒鈺大腿的手也松開。放松了力道這么垂著,像是一條死魚一般。
經(jīng)過那條河,舒寒鈺放下了舒錦天。舒錦天趕緊脫掉衣服,包在一起扔了過去。生怕他又一掌把他推下去,打濕了衣服。
舒寒鈺等雌性弄好了,才提著他跳下河。上岸時(shí),也不等他穿衣服,直接撿起外套抱住舒錦天,夾著就走。
“你好歹也要讓我先傳衣服吧啊喂!哎呦!”舒錦天話音未落,屁股上就又挨了一拍。沒了褲子的阻隔,舒寒鈺的手掌拍在他屁股上發(fā)出一聲清脆的巨響。舒錦天聽到,氣紅了臉。
舒錦天敢怒不敢言,悲戚的呼出一口氣,放軟了身子。赤條條的身體,隨著舒寒鈺的走動(dòng),一擺一擺,像是一條剝光了的死魚。
被丟下洞的瞬間,舒錦天心里無限悲涼。
媽的累死累活,還是又回到了蛇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