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xiàn)在還是白天,外面亮堂堂的一片,宋昆朗的臥室里卻一片陰暗,窗簾緊緊拉上,不留任何縫隙,外面的光自然也透不進(jìn)來。
電子蠟燭在宋昆朗的遺照旁邊著,成了這間臥室唯一的光源。
祁明輕輕推開臥室的房門,先探進(jìn)來一顆腦袋,仔仔細(xì)細(xì)地觀察了一圈,沒在臥室里看到宋昆朗,他才慢吞吞的移了進(jìn)來。
一進(jìn)入宋昆朗的臥室,祁明就打了一個冷顫。
很冷,就跟進(jìn)了冰庫一樣。
祁明手臂上的雞皮疙瘩瞬間爬了起來,宋一還跟在他的身后,為了不崩掉深情人設(shè),祁明只能壯著膽子走進(jìn)臥室里。
供桌上擺著宋昆朗的遺照和排位。
祁明的目光落在宋昆朗的遺照上,不得不承認(rèn)宋昆朗是一個非常好看的人,劍眉星目,鼻子很挺,嘴唇很薄,就算是照片,那銳利的目光依舊可以直射人心。
祁明在心中道了一聲可惜。
有錢有顏還有能力,就這么英年早逝了。
兀自在心里感嘆了一會兒,祁明點上香,因為知道宋昆朗的鬼魂有可能就在這棟別墅的某個角落,祁明倒也不敢糊弄,虔誠地上了香,又燒了元寶和紙錢。
煙霧在昏暗的房間里裊裊升起,似有淡金色悄然伴隨著煙霧飄到牌位里,消失不見。
祁明在跪在蒲團(tuán)上,等著元寶和紙錢燒完。
也不知道是習(xí)慣了還是怎么了,祁明竟沒有再感覺到陰冷,心里的恐懼也淡了不少。
火光繼續(xù)躍動著,等元寶和紙錢都變成灰燼,火光掙扎了幾下徹底滅了,臥室又暗了下來。
祁明這才起身。
宋一一直都站在祁明的身邊,祁明一起身就看到宋一。祁明在宋一那張平凡的不能再平凡的臉上看到一種饜足的表情。
祁明:!??!
什么鬼?他給宋昆朗燒紙錢,宋一為什么一臉的饜足?不知道還以為這紙錢是給宋一燒的呢。
祁明眨眨眼,再次看向宋一,宋一臉上恢復(fù)面無表情,他對上祁明的目光,頗為不解,“怎么了嗎?我臉上有東西?”
宋一的聲音不似平日里那般平淡,添了一絲慵懶而滿足,低低的,很勾人。
祁明是個聲控,明明是平淡無奇的嗓音,這會兒卻勾得他有些心癢,似有一根羽毛在他的心口上撩了一下。
“沒什么?!逼蠲麇e開目光,“除了上香燒紙錢外,還要做什么嗎?”
“暫時不需要了?!彼我坏溃骸爱?dāng)然,祁先生可以定期過來給先生上柱香?!?/p>
祁明:“為什么?”
宋一有些傷感,“先生一直都是一個人,您如果定期來看他,他就不再孤單了?!?/p>
祁明:“……”
這些話從宋一口中說出來,祁明只感覺到滿滿的違和感。
深情人設(shè)不能崩啊,宋一既然都提出這個要求,祁明只能應(yīng)承下來,作為一個深愛宋昆朗的人,怎么能忍受宋昆朗孤孤單單的一個人呢?
不僅要應(yīng)承下來,還要表現(xiàn)出心疼來,祁明斂目低語,“我會的,如果可以的話,我也想去陪著他,你知道的,我是這么深愛著昆朗,他離開后,我的人生就失去了樂趣??墒俏抑?,昆朗一定希望我好好活著,既然我經(jīng)常上香會讓昆朗不那么孤單的話,我一定會天天過來陪著他?!?/p>
說著說著又哽咽了。
宋一:“……”
行吧,論演技他真的不是祁明的對手。
“我們出去吧。”祁明演了一會兒的深情后,抹了一把臉,裝作振作起來的樣子,先往門口走去。
宋一嗯了一聲,跟在祁明的身后出去。
一走出宋昆朗的臥室,那股陰暗的感覺瞬間褪去,祁明覺得整個人一下子舒服了不少。
才下樓,黃煌的電話就打進(jìn)來了。
“黃哥。”祁明接起電話。
黃煌:“我剛給你發(fā)了劇本,你晚上看一看,男三的角色,我明天來接你去試戲,你把你現(xiàn)在的地址發(fā)我手機(jī)上?!?/p>
“行?!逼蠲鲬?yīng)了下來,結(jié)束通話后,給黃煌發(fā)了住址。
作者有話要說: 現(xiàn)在攻看受:演,你接著演
掉馬之后,受看攻:裝,你接著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