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有天賦,能吃苦,又努力的演員,蔣木川自然會產(chǎn)生惜才之心,蔣木川也愿意看到祁明在這條路上走得更穩(wěn)當(dāng)、更順利一些,因為他值得。
時間在祁明沉浸于拍戲中流淌而過,轉(zhuǎn)眼間,祁明在《武林》劇組已經(jīng)整整一個月了。
今天是祁明最后一場戲,這場戲之后,祁明殺青。
也是今天,宋昆彥來劇組探班了,而且還是打著來給祁明探班的旗號來的。
要是換做以前的“祁明”,得知宋昆彥過來給他探班,肯定高興的戲都不想拍,可是祁明卻知道自己沒有這么大的臉,讓宋昆彥給他探班,十之八九是把他當(dāng)做幌子,真正是探林晏安的班,還能讓林晏安吃上一會醋。
宋昆彥來的時候,祁明正結(jié)束最后一場戲的拍攝,蔣木川親自給祁明送上一束花,“恭喜殺青?!?/p>
祁明笑著接過花,“謝謝蔣導(dǎo)?!?/p>
他話剛說完,宋昆彥就抱著一束玫瑰花走上來,足足有九十九朵,排場倒是很大,周圍響起起哄的口哨聲。
“恭喜殺青?!彼卫┛粗孟袷窃诤推蠲髡f話,但祁明卻知道宋昆彥在找林晏安。
祁明臉上的笑淡了幾分,沒有接過宋昆彥的花,直接點明,“謝謝,林老師在休息室,你可以直接去找他,可以親手把花送給他?!?/p>
宋昆彥確實是打著祁明的幌子來看林晏安的,不過他也有其他的目的。
他當(dāng)做沒有聽到祁明剛剛的話,兀自和蔣木川說道:“蔣導(dǎo),我在萬家訂了位置,為了慶祝祁明殺青,請務(wù)必前往?!?/p>
蔣木川婉拒道:“晚上還有夜戲要拍,暫時沒有舉辦殺青宴的計劃?!?/p>
從祁明沒有接過宋昆彥的花那會兒,蔣木川就看出祁明不待見宋昆彥,而且他自己是導(dǎo)演,眼睛多利啊,哪里看不出宋昆彥并不是真心的,和祁明說話的時候,眼神還到處飄。
宋昆彥沒想到自己會被導(dǎo)演拒絕,他作為宋氏的二少,是走到哪里都被人捧著的存在,卻在這會兒連吃了兩次癟,心里肯定是不高興的。
但想到自己今天來這里的目的,宋昆彥只能強制地把不悅給壓下去,笑著說道:“是我考慮的不周到?!?/p>
“宋先生嚴(yán)重了?!笔Y木川不著痕跡的往旁邊移了一步,擋在祁明的面前,他把宋昆彥當(dāng)成有錢人家紈绔子弟,現(xiàn)在這個紈绔子弟看上祁明,想和祁明玩玩。
蔣木川可不愿意祁明被向宋昆彥這樣的紈绔子弟給糟蹋了,能擋就擋著。
祁明趁著這個機(jī)會走開,和其他工作人員合影。
宋昆彥想要追上去,蔣木川卻伸手?jǐn)r住他,“聽說宋先生和晏安是朋友,他現(xiàn)在在休息室里,我讓助理帶你去找晏安?!?/p>
宋昆彥眼中閃過一絲不耐,語氣還算有禮貌,“我今天是來找祁明的?!毕乱幻?,他用曖昧的口吻說道:“我還是不去找晏安了,我擔(dān)心祁明會誤會。”
這話似乎什么都沒說,可是誰都能聽出話里的潛臺詞。
蔣木川一愣,就聽到宋昆彥繼續(xù)說道:“我和祁明前幾天鬧別扭,他對我有誤會,蔣導(dǎo)是否可以給我點時間單獨和祁明解釋解釋?”
蔣木川卻不吃他這一套,直截了當(dāng)?shù)卣f道:“祁明已經(jīng)殺青了,接下來的時間是他自己的,他想見誰不想見誰我無權(quán)決定?!?/p>
宋昆彥瞇了瞇眼,不悅的情緒已經(jīng)從眼底漫了出來,“蔣導(dǎo)真的不打算給我個面子嗎?”
蔣木川:“宋先生言重了,祁明現(xiàn)在還在劇組,我作為導(dǎo)演就應(yīng)該維護(hù)他的權(quán)利。”說到這里,蔣木川頓了頓,嘲弄地看了宋昆彥一眼,“如果祁明和宋先生的關(guān)系真的如宋先生所說的話,就算今天祁明不和你單獨說話,之后總有一天會和你獨處,宋先生又何必急于這一天?”
“如果剛剛宋先生的話只是玩笑話的話,那還請宋先生慎重一點,我們這個圈子本來就渾濁,如果這話被別人聽去,少不得給祁明做文章,我想真正為祁明好的人,是不會讓祁明陷入為難的境地中吧?”
宋昆彥被蔣木川堵得啞口無言,深知今天有蔣木川護(hù)著,他就無法和祁明獨處。
他垂在腿側(cè)的手緊緊握成拳,只覺得備受羞辱。
如果……如果今天他站在宋昆朗的位置上,成為宋氏的掌權(quán)人,蔣木川區(qū)區(qū)一個導(dǎo)演敢和自己這樣說話?還不是因為他現(xiàn)在手上還沒有實權(quán),在外人眼里依舊是個草包紈绔的原因?
那就等著的吧,等著他完全掌控宋氏后,他倒要看看這些曾經(jīng)看不起他的人,是如何對他低聲下氣,卑躬屈膝的。
宋昆彥充滿侵略性的目光落在祁明身上,勢在必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