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起來以后也不往別的地方去,而是跳到桌子上展開雙翅,兩只腳前后跳動,模樣還真的像是在跳舞。只可惜這舞蹈跳的沒有半點靈活可言,還因為速度太快而看著像是一團彩球在桌上蹦跶。
但冬早跳的實在哼哧帶勁,明顯是用了大力氣的,目光又緊緊盯著蕭綏,似乎在等著他的評價。
蕭綏不忍心讓冬早失望,斟酌一下開口道,“胖胖憨態(tài)可掬?!?/p>
冬早含混的覺得這是夸獎,緊緊吊著的心驟然一松,原本就到極限的身體一下垮下來,攤在桌上不愿意動彈,小胸脯呼吸的一起一伏的很是急促。
“這就是他白天跳的舞了?”蕭綏轉頭問胖婢女。
胖婢女先是點頭又搖頭,“中午的時候是跳了的,可是和這個相比起來那個就不算什么舞了,才跳了兩下,氣兒都沒喘呢?!?/p>
“這是求偶的動作?”蕭綏又問。
瘦婢女很肯定,“是?!?/p>
“所以奴婢想著,”胖婢女大著膽子道,“是不是將那雌鳥抓過來陪著胖胖?”
冬早在下面聽的十分不解,為什么要將雌鳥抓過來?
蕭綏盯著冬早傻楞的神色,不知為何低笑了一聲,“不必了?!?/p>
冬早剛才明顯是在對自己求偶了,這都看不出來?蕭綏想,不過這種事情他自己覺得有趣,也沒想和兩個婢女說什么。
“今天胖胖可還想出去?”他繼續(xù)問。
“想的,”胖婢女被蕭綏否了,心里忐忑,小心翼翼地將冬早的晚飯放到桌子上。
蕭綏已經(jīng)一手將鳥籠門打開,把冬早給放了出來,“往后不用可以拘束著胖胖,他不會飛走的?!?/p>
冬早緩過勁來了,聽見蕭綏這一句,附和般的垂首唧唧叫。
胖婢女連忙應下。
冬早自己回想,覺得這次求偶應該挺成功,于是趁著現(xiàn)在這股子熱乎勁,將自己面前的小碟子往蕭綏面前推了推,親密而羞澀的邀請道,“相公,一起吃呀?!?/p>
胖婢女有些知道蕭綏挺看重冬早,這會兒道,“胖胖是想和王爺分食,奴婢們平時過去他是動都不讓我們動的,護食的緊呢?!?/p>
果不其然,這話一出,蕭綏臉上的神色就又緩和了不知多少,幾乎到了明著要露出笑容的地步了。
胖瘦婢女心里咋舌,面上都恭恭敬敬,只暗自將蕭綏的這個習慣記下了,打算以后可勁兒用來討好。
“你自己吃吧,”他伸出指尖揉了揉冬早的腦袋。
冬早很受用的仰起頭來讓蕭綏撫摸。
瘦婢女壯著膽子去逗冬早,“胖胖,這個給我吃好不好啊?”
冬早連忙展翅拍開那只伸過來的手,“不許,不許。”
你看吧,瘦婢女用果然如此的神色恭敬的看了蕭綏一眼,再次驗證了前面的說法。
他對于冬早很特別,蕭綏一楞,心里有些松動又不知哪里涌上來一股蜜糖似的味道,弄得他全身充盈了前所未有的舒暢感。
就在這時,剛才沒有關上的房門口忽然來了一個褐色的身影,雌鳥賊兮兮的在門口探頭探腦往里看,一見到冬早立刻叫出聲來,“冬早,我可以進來吃嗎?”
冬早自己給出的承諾自然是要應的,連忙十分好客的道,“來吃吧,來吃吧。”
雌鳥于是一個箭步?jīng)_進房里,大搖大擺的停在了極為護食的冬早面前,怡然自得的吃起了冬早的口糧。
而冬早此時信守承諾而強忍著饞意不吃的目光,在蕭綏眼里幾乎就是:媳婦吃飽我挨餓的深情不渝了。
他的臉色立刻沈了兩分。
沒想到細作鳥兒不僅呆傻還三心二意,著實該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