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靜王抱有這樣想法的鳥,誰敢說他志向不遠大?
“以后,”蕭綏又道,“沒有和我說過之前不能隨便自己往外飛?!?/p>
剛才就冬早飛出去的一瞬間,蕭綏都有不在皇帝面前演戲,將大局放到一邊先把那小細作捉回來的沖動。
不過蕭綏到底還是先忍住了,后面的每一分每一秒都跟熱油滴在他的心上一般,唯恐冬早真的選擇和蕭琰離開。
冬早嗯了一聲,點頭看向一邊一扇半開著的窗戶,正嗖嗖的往屋里灌寒風,“窗戶怎么開著?”
他甕聲甕氣的問。
蕭綏沒說話,擡手啪的一聲將窗戶關(guān)了起來,“忘了關(guān)了?!?/p>
他說著起身將冬早捏住,快走兩步放到被面上去,“睡覺?!?/p>
蕭綏才不愿意告訴冬早,剛才他偷偷打開窗戶一直盯著停在樹上的冬早,如果那個時候他要再往外頭飛,蕭綏是毫不猶豫就會出去將他抓回來的。
大白天,兩個人頭靠頭的睡覺還是頭一回。冬早經(jīng)歷了前面的事情以后,難得不想睡覺了。
他在蕭綏的頸間動來動去,又怕吵著蕭綏,好一會兒才輕輕的開口,“阿綏,你睡著了嗎?”
“做什么?”蕭綏閉著眼睛開口。
竟然沒睡著?
原本已經(jīng)起身跳到蕭綏胸口,想要趁著他睡著再親親的冬早,一下就停住了自己的動作,心虛的嘿嘿干笑了兩聲,“沒,沒做什么呀?!?/p>
蕭綏睜開眼睛,一手枕在自己的腦袋下面,使自己的視線正好與冬早的平齊,雖然只是一言不發(fā)的盯著冬早,然而視線的壓迫已經(jīng)足夠冬早屈服。
不過一會兒,他就沒出息的低下自己的腦袋,承認說,“我就是想親親你?!?/p>
冬早垂頭喪氣,心道今天鐵定是不要想了的。
“什么?”蕭綏意外,又覺得有趣,他想了想冬早這樣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你這小胖鳥,一天到晚腦子里都想的是些什么東西?”
親親摸摸的,長得一副純真可愛的模樣,不該知道的全都知道了。
“我自己學過的,”冬早忍不住開口辯駁,“就是要親親才對?!?/p>
在這方面冬早自認為十分博學,不容蕭綏隨意打壓。
夫妻之間,親一兩下又如何呢?冬早記得胖瘦婢女讀過的話本上面,兩個人還要抱在一起在床上滾來滾去,用棍子桶呢。
為此冬早已經(jīng)打算出去看看有什么落枝,能不能有合適的木棍,好留作以后來用。
粗若兒臂,冬早懵懵懂懂,那還是很粗的樹枝了,他還指不定掰不掰的斷呢。
“哪里學得?”蕭綏耐心的問,眼睛里滿是笑意。
冬早含笑,仰首挺胸略帶賣弄,“阿春她們每天讀話本,里面說的可仔細了,兩個人在一塊親一親實屬常態(tài),里頭的小娘子都很喜歡的?!?/p>
“我是小娘子嗎?”蕭綏反問。
“不是,”冬早利落的搖頭,正蕭綏以為他自己想清楚的了時候,冬早脆生生的來了一句,“可我是??!”
大概是蕭綏的語氣太過縱容,冬早色心乍起,趁著蕭綏不注意猛沖上去,一下撞在了蕭綏的嘴巴上。
冬早的喙不小心戳到蕭綏的唇逢間,一股熱乎乎的觸感立刻涌來。
又,又中毒了。
冬早暈陶陶的倒在蕭綏胸口。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他此刻心滿意足。
而蹭了一嘴粉毛的蕭綏,當天下午就找了胖瘦婢女兩人過來,將她們藏著的話本搜刮的一干二凈,從今往后一本都不許在冬早這小細作面前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