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熙感覺自己真的有被白姐姐的眼神冒犯到!
什么意思?
這眼神什么意思?
是不是看不起我小貓貓?
是不是!
我告訴你莫欺貓貓小,我晨熙可是連樓獅都敢騎的貓!
晨熙身上的毛都炸起來,喉嚨里咕隆咕隆的,白露聽了一耳朵,一聽就感覺晨熙這只小貓貓八成是在罵罵咧咧的。
貓也聽不懂貓在說啥,這很正常。
動物與動物之間最多也就分辨得出情緒和大體意思。畢竟在自然界中,除了人類之外,別的動物是沒有一套完整的語言體系的。
而仔細觀察就會發(fā)現(xiàn),其實野生環(huán)境下,很多動物都是非常安靜,輕易不會出聲的。
出聲的時候,往往大都是示警、奔逃掙扎和發(fā)生沖突的時候。
平時動物們都是十分安靜的,而被人類馴養(yǎng)的貓貓狗狗卻經(jīng)常喵喵汪汪的叫。
有人說狗叫貓叫,其實是為了跟人類交流才這樣頻繁,這個說法其實挺有道理的。
野貓除了爭地盤和發(fā)情的時候之外,也不怎么叫的。
貓跟貓之間只需要通過動作、氣味來交互,就能夠明白彼此是怎么一回事,是什么意思。
晨熙喉嚨里還在咕嚕咕嚕。
白露女士越發(fā)的確定這小貓崽子八成是在罵罵咧咧了。
她無聲地翻了個白眼,然后輕飄飄的買下了南豐莊園對面的那個莊園。
她們干星盜的,缺啥都不可能缺了錢財去。
房子買好,白露逗晨熙,她敲字問:“我的確也算母貓,這可怎么辦呢?”
晨熙被問得一愣,細細一想,發(fā)現(xiàn)竟然也想不出什么方法來。
白姐姐可是樓獅給他留下來的保鏢,總不可能把她也趕出去。
小貓貓眉頭皺了起來,一時間也沒想出什么解決辦法,最后謹慎敲字:“那白姐姐你小心克制!”
白露差點笑出聲。但她看著晨熙滿臉嚴肅正經(jīng)的樣子,擺正了臉色,十分配合的點了點頭。然后在第二天干脆的帶著她稀少的行李搬到了旁邊的莊園里去,輕易不露面了。
晨熙還慌了好久,以為是自己的話傷害到了白露女士。后來從保鏢大哥那里得知了白露在南豐莊園對面的莊園里好吃好喝舒舒服服的待著,才大大的松了口氣。
晨熙頭天買的驅(qū)貓藥劑,第二天一早就到貨了。
這種驅(qū)貓藥劑是噴霧瓶的,挺便宜,銷量也高。
據(jù)說是對貓的身體無害,平時除了用來做社區(qū)清理之類的事,還會用來做流浪貓救助。
不過晨熙買這玩意來可不是為了圈住流浪貓的活動范圍好捕捉救助的。
他是實打?qū)嵉南氚岩柏埗稼s走。
這社區(qū)占地這么廣,只要把社區(qū)和公司里的貓都趕走,熙熙就是絕對安全的!
尤其是公司!
因為他在公司里是一直都保持覺醒體的,覺醒體的身體機能幾乎與貓沒有什么差別,某些方面甚至還要更為強一些。
想到要離開安全的車子和房子出門,晨熙又像是過年那晚上一樣,渾身上下都揣滿了防身設(shè)備。
用不用得上,能不能用上不知道。
反正能跟不知道存不存在的敵人同歸于盡就行了,白姐姐會把他的尸體撿回去的!
晨熙拿著一瓶噴霧,深吸口氣,雄赳赳氣昂昂的走出了屋門。
為了自己的未來而奮斗!
白露不遠不近的綴在他后邊,小心隱藏。然后驚愕的看著晨熙舉著噴霧呲出第一泵的時候,就兩眼一翻,當(dāng)場去世。
白露一驚,正欲靠近,一陣風(fēng)刮來帶來了一股難言的刺激性臭味。
饒是白露精神恍惚的倒退了兩步,回過神來之后,看了一眼晨熙手里的驅(qū)貓噴霧,露出了一言難盡的復(fù)雜神情。
她忍著那股氣味,招來了搬運機器人,把晨熙的尸體撿了回去。
晨熙從昏迷中醒過來,緩緩回過神,一個鯉魚打挺,怒氣沖沖的去給這藥劑打了個長達一千字的差評。
什么雞掰東西!!
要是能看到這家店的老板,熙熙一定要在他腿上刻一個大寫的“臭”字!
果然便宜沒好貨!
晨熙憤怒的換了一種藥劑下單。
于是白露女士觀摩了足足十天的“讓貓咪當(dāng)場昏迷的十八種方法”,終于讓晨熙試出來一種香香的,卻讓貓莫名避之不及的藥劑。
晨熙買了十箱,快遞到了公司,拜托了保鏢大哥幫忙灑了。
而他自己則飛速在社區(qū)里灑了一圈,驚出流浪貓無數(shù),全都讓他帶著機器人給清出去了。
過完年就該重新上班了。
晨熙從書海里拔出腦袋,滿腦子都是剛剛看的《覺醒者產(chǎn)后護理》,渾渾噩噩的踩著虛浮的貓步,從樓氏總部的董事長辦公室里探出個腦袋。
他一抬頭,就看到了眼底青黑眼中血絲遍布的保鏢大哥。
晨熙看到他嘴上都冒出燎泡了。
小貓貓從貓門里鉆出來,抖了抖毛,又鉆進了保鏢先生的私人辦公室,悄咪咪打字:“李哥,你看起來不太好。”
保鏢大哥深吸口氣:“確實。”
晨熙打量著保鏢大哥,覺得這哪里只是不太好啊,簡直就是一只腳踏進了猝死的棺材。
晨熙敲字:“怎么了?最近事情很多嗎?”
應(yīng)該也不至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