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望之被迫承受,緊擰著眉,臉色不大好。蘇禧很快放過他的唇,卻又湊上去拿舌尖卷走他嘴角沾上的藥汁,甚至故意在他嘴巴上不輕不重咬了一口才肯甘休。
“難道這樣,讓宮人來做也是一樣的嗎,蕭大人?”蘇禧反問道。
蕭望之皺眉,輕輕的喘著氣,嘴里停留著苦澀的味道。
蘇禧重新端過粥碗,手里面捏著一柄瓷勺說:“你現(xiàn)在身體是這個(gè)樣子,做什么非要同我對(duì)著來?蕭望之,難不成,你還討厭上我了?”
蕭望之抿唇不說話,但蘇禧再喂他喝粥,他沒有拒絕。蘇禧喂得細(xì)致,先是粥,后來是藥,一碗藥下肚后,他嘴巴里又被塞了兩顆過分甜的蜜餞。
唇齒間那股苦澀慢慢散去,被一種甜滋滋的味道取代。知道自己是得待在這了,蕭望之重新躺下來。蘇禧指揮宮人將東西撤下去,他也閉上眼睛假寐。
沒過多會(huì),蕭望之感覺身上蓋著的錦忽然被被人掀開。睜眼望去,他看見穿著中衣的蘇禧也鉆到了床上來。蘇禧抬眼看了他一眼,笑笑幫兩個(gè)人都蓋好了被子。
“蕭大人,這是我的床……”舒舒服服躺好以后,蘇禧才開口說,“昨天夜里都在守著你,今天清早才睡了一小會(huì),現(xiàn)在總算能休息了,我不在這還要去哪?”
理直氣壯的一席話,叫人找不到好借口反駁。
蕭望之:“……”
人在屋檐下,哪有不低頭。
他也有今天!
蕭望之有半個(gè)月都被蘇禧強(qiáng)留在蓬萊殿,他們同吃同住,不說宮里上下,便是朝堂上來,估摸著也沒有人是不知道的了。知道歸知道,卻是絕沒有資格干涉的。
在這半個(gè)月的時(shí)間里,蕭望之沒有少被蘇禧占了便宜。他不是不反抗,可次次都沒有用,到了后來變得麻木,干脆是不再去管,一心將養(yǎng)起自己的身體。
那一場刺殺,表面看是屬于大燕的手筆。但稍微思索一下,便知大燕的人要潛入京城已不易,如何能掌握得了女帝行蹤?可想而知,必有內(nèi)應(yīng)透露消息。
朝堂之中若留著這樣的人在,勢必對(duì)大周極為不利,后患無窮。此時(shí)要怎么將小人給揪出來,同樣需要深思,若輕舉妄動(dòng)、打草驚蛇便不好了。
蕭望之身體逐漸康復(fù),人也早不似先前那么的虛弱。蘇禧知道馬上留不住他,也不強(qiáng)行要他留在宮里。一日,她和往常般親手幫他給傷口換藥。
傷口在后背,只能將上半身的衣服剝了。蘇禧拿熱水先幫他清洗過傷口,卻不著急上藥,而是搗起蛋,從后面沿著蕭望之的耳背、脖頸一路的往下吻去。
蕭望之察覺到了不對(duì),便要起身,被蘇禧按住肩膀。
她湊到他耳邊說:“等一下,有點(diǎn)事……”
帳幔被拉上,里面發(fā)生的事外面的人誰都看不真切。遠(yuǎn)處幾名聽候吩咐的宮人們面面相覷了半晌,終于悄聲的退了下去。帳幔里面,蘇禧將蕭望之身子扳過來。
她趴在蕭望之的胸前,親一親他:“我想去邊關(guān)?!?/p>
壓低聲音說出的這么一句話,落到蕭望之的耳中,卻如同平地一聲驚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