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你現(xiàn)在不冰敷,會更嚴重的?!眲⒁姿拐f。
宋風時便笑笑:“謝謝?!?/p>
宋風時信手拿過了那杯冰,想抓兩塊冰放腳上,卻被劉易斯阻止了:“不能直接貼著皮膚。太冷了對身體也不好?!?/p>
這么說著,劉易斯把系在自己脖子上的圍巾脫下,裹住了冰塊,遞到了宋風時的手邊。
宋風時顫悠悠地接過包住冰塊的圍巾,一摸那圍巾的手感,想:“這是純羊絨的吧?”他瞄了一眼商標上的牌子,更是兩眼發(fā)黑:“你們有錢人怎么回事?。咳ニ幏抠I個冰袋才幾塊錢?。俊?/p>
宋風時見圍巾都裹了冰了,也算是報廢了,再說推辭的話反而顯得不好,只得一邊道謝一邊將圍巾卷在腳踝處。冰塊確實太過寒冷,尤其是這個季節(jié)的戶外,隔著層層羊絨包裹而沁出的涼意則是剛剛好,能夠鎮(zhèn)定熾熱的傷口,又不至于寒氣逼人。
但是,一想到圍巾的價格,宋風時就頭皮發(fā)麻。
劉易斯似乎一點不在意。
這樣的狀態(tài)下,要是宋風時大驚小怪的倒顯得小家子氣了??伤睦镞€是過意不起,便道:“你這個羊絨圍巾不能這樣子沾水的,算是毀了?!?/p>
劉易斯笑笑,說:“沒關系。不過是一件東西而已。”
宋風時咳咳兩聲,又說:“嗯,話雖如此……”
“你要是過意不去,那也可以賠錢?!眲⒁姿拐f,“這個圍巾也不新了,算你個八折吧?!?/p>
宋風時原本在喝著咖啡的,現(xiàn)在聽了,差點嗆到。
劉易斯也笑了:“開玩笑?!?/p>
宋風時也回過味來了,笑道:“我想也是?!?/p>
劉易斯又道:“賠錢就不必了,這也俗套。不如你來捧個場吧。”
“捧場?”宋風時有些訝異,“什么場?”
劉易斯道:“我明天要在附近辦個小活動,人來得也不多,你要能來就好了。也可以帶上一個朋友,比如之前那位女士,也是可以的?!?/p>
宋風時有些驚訝:“是什么類型的小活動呢?”
“就是義賣而已。”劉易斯回答,“趁現(xiàn)在是時裝周,人來得多,辦了個小小的義賣會。但我看人數(shù),仿佛也不多,想必要很冷清了。你要是能來捧個場就好了?!?/p>
宋風時便應承了下來。
而另一邊,金蘭殊已經(jīng)完成了簡短的訪談,轉過頭卻發(fā)現(xiàn)宋風時已經(jīng)不見了,頗為氣惱。他氣惱的時候,歐文就撞上來了。歐文一看金蘭殊的臉色,就知道“又不知道誰惹了咱們大總裁”了,立即諂媚一笑:“這次活動辦得真順利??!我在外面聽到許多賓客說很驚喜呢!”
金蘭殊冷哼一聲,說:“小宋呢?”
歐文心想:嗎的,這不是你要泡的漢嗎?我他娘的都把人送到你身邊坐著了,這你都能搞丟,還她娘的怪我?
歐文咽了咽唾沫,說:“這……這小宋先生不是跟您一起坐著嗎?”
金蘭殊不耐地說:“我不是要接受訪問嗎?他怎么不見了?”
歐文見負責清場的工作人員經(jīng)過,立即把人叫住,立求將“禍水東引”,只說:“你見到小宋先生了嗎?”
工作人員也很懵圈:“什么?誰是小宋先生?”
歐文便罵道:“小宋先生你都不認得?就是剛剛坐在金總身邊的那位優(yōu)秀員工!”
工作人員仔細想了想,才說:“我……我不認得他,就請他離開了?!?/p>
歐文一聽,心中大喜:呦,這鍋有人背了!
金蘭殊聞言果然臉露慍色,但自持身份,亦不好惡語相向。歐文心里明白,便做起這個惡人,出言訓斥了工作人員:“你懂不懂做事?難道來了個貴賓,你也請他走?不知道的就不要多嘴!你上司是誰,沒有教你嗎?”
工作人員聽到這話,以為自己還要連累師父了,便臉有菜色,只感大禍臨頭。
此時,另一個員工卻走進來了。那正是領宋風時去金蘭殊身邊座位的接待員。歐文見了他便也問:“你見到小宋先生了嗎?”
那接待員一聽就笑了:“我還真見到了,他就在外面咖啡廳,和一個帥哥在聊天喝咖啡呢,還光著腳,真奇怪?!?/p>
在這一刻,歐文覺得自己好像聽見了金蘭殊咬牙的聲音。
一定是幻聽了。
歐文搖搖頭,便見金蘭殊大步走開了。那負責清場的工作人員卻被金蘭殊剛剛到現(xiàn)在的氣勢給嚇怕了,只可憐兮兮地說:“天啊,金總會不會記住我了?”
歐文沒好氣地說:“想得美呀你!”
他歐文都是當了三月助理之后才被金蘭殊記住了呢。
說完,歐文便也跟了上去,和金蘭殊一起走。他見金蘭殊悶悶的,便道:“我想剛剛的職員應該看錯了吧。誰會沒事光著個腳跟人聊天?。俊?/p>
“早叫你多讀書!”金蘭殊答:“潘金蓮不知道?”
歐文一怔,也不知怎么應答,只得豎起拇指來:“總裁閱讀量真大!”
既然不知道說什么,那拍馬屁就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