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翊翊仿佛不意外,只問道:“那么,匯款的賬號也查到了?”
“匯款的賬號是走了很多線的,真要chase的話頂多追到國外的保密account?!敝娓鐢[擺手,“我勸你別費這個勁兒。因為,你心里其實有了答案了,對吧?”
這和周翊翊當初過錢給露絲,讓她出賣“云想”情報一樣,走的是保密賬戶,一般是查不到他頭上的。
“果然……宋風時那么快勾搭上王宛了……一定是有鬼的?!敝荞瘩磻嵟卮纷?。
宙哥笑道:“好啦,情報到位了,錢到賬了嗎?5萬?!?/p>
周翊翊直接拿起手機就轉賬了。
宙哥大驚:這人是傻X啊,都不還價的!
為此,宙哥大喜,說:“這樣吧,要不然你給我二十萬,我?guī)湍愠鰵猓俊?/p>
“怎么出氣?”周翊翊感興趣了。
宙哥說:“你說的那個宋風時啊,我找人揍他丫的!”
“好??!”周翊翊感到很愉快,“但別人會不會找到我?”
“不會!”宙哥拍著胸口,“我們做事很有數(shù)的,二十萬!”
“二十萬就二十萬!”周翊翊喝了兩杯,也涌上脾氣了,一沖動就答應了。
宙哥心想:真是個煞筆?。《f在小地方都能買兇殺人了。這傻子真是不懂行價啊……早知道我開價五十萬。
二人酒喝多了,嘻嘻哈哈,宙哥摟著周翊翊的肩,和他稱兄道弟起來了。一時又說內急,便一起往洗手間去。
這酒吧內部沒洗手間,最近的一個洗手間在后巷,要從走火通道出去的。二人走在走火通道上,只說:“好狹窄?!?/p>
倒沒想到,真的是冤家路窄。
二人從走火通道打算去洗手間,正巧遇到了宋風時。
宋風時見了周翊翊,也是不樂,但也不想招惹是非,扭頭就走了。
周翊翊也喝醉了,大著舌頭說:“就……就是他……”
宙哥沒反應過來:“什么就是他?”
周翊翊說:“讓你打的人?。 ?/p>
宙哥點頭,說:“別生氣啊,哥們,我立即叫人打他,你覺得怎么樣?”
周翊翊一怔:“那么快的嗎?”
宙哥原本就人脈廣,便叫看場子的小弟去揍人。
“這樣不會很明顯?”周翊翊問,“他們會覺得是我叫的?”
“不會的……”宙哥說,“你放心啦。小弟很專業(yè)的,這個看起來就會像是酒后尋釁一樣,警察來了也不會懷疑的。”
這時候,宋風時正從走火通道準備回場子里,沒想到卻有一個大漢迎面撞了上來。宋風時踉蹌了兩步,也沒計較,只想繼續(xù)往前走。那個大漢卻拉住他:“走什么走?你祂媽踩到我的腳了!”
宋風時見對方是個彪形大漢,也不想惹事,便說:“對不起?!?/p>
“對不起就算了?”那個大漢原本就是要找茬的,當然不放過,直接就推了宋風時一把。
宋風時白斬雞似的,哪受得這一推,背部就撞墻上了:“哎呀……大哥,真對不住?!?/p>
宋風時明知對方無理取鬧,但卻不疑心是被人“點相”了,只以為對方喝了酒脾氣大,便想著息事寧人,又道了幾句歉。沒想到對方不依不饒,上來就給他一拳。這一拳打到腹部上,宋風時的胃部立即疼得痙攣起來,彎著腰抱腹。
原來宋風時說去上廁所,走開得久了,劉易斯有些關心,便與歐文說自己也打算去洗手間,便走過來,到走火通道那兒,卻見門關上了,外面站著一大漢。
劉易斯皺起眉:“怎么不讓人走?”
大漢冷笑:“關你屁事!”
劉易斯心下納悶,轉過頭去,便找保安。保安卻說:“那可能是在維修吧?!?/p>
這宋風時說去洗手間,去了十分鐘,劉易斯說他也要去,也去了五分鐘。
那個歐文一尋思:“他們都去洗手間干啥了呢?他們要在廁所里怎么了,我可擔待不起!”
這么一想,歐文也往走火通道那兒跑了,正好看到劉易斯一臉茫然地站著。歐文便問:“怎么了???”
劉易斯說:“走火通道那邊守著人呢,我問保安,保安說可能在維修!”
“維修?”歐文一想,眼珠子轉兩圈,“去你他媽的維修!快報警??!”
說著,歐文便沖往走火通道那兒去了。劉易斯也跟著跑,卻見那大漢仍守在走火通道旁,厚重的防火門關得嚴嚴實實的。
劉易斯不解其意,跟了上來。
歐文急得冒汗:“你還跟上來?不叫你報警嗎?”
“報警?”劉易斯拿起了手機,一時也懵住了。
大漢聽見要報警,立即怒目圓睜:“你們他媽誰敢報警!”說完,大漢一巴掌拍飛了劉易斯的手機。劉易斯也意識到不妙,正想去撿手機,卻被大漢一拳揍翻在地。雖然劉易斯平常有健身習慣,但比起這些打手來真是白斬雞。
大漢啐了一口,正想補劉易斯一腳,卻忽然倒下。
原來是歐文揣了個玻璃瓶,直接從背后敲破大漢的腦袋。
劉易斯根本沒反應過來,就看著歐文直接撞開了防火門,撿起地上的江湖打架必備神器——板磚就上了。
走火通道里回蕩著歐文響亮的話音:“老子出來混的時候,你們還在吃奶呢煞筆!”
劉易斯站了起來,撿起手機,便打電話報警了。
警察來到現(xiàn)場的時候,發(fā)現(xiàn)兩個大漢頭破血流倒在地上,便拷走了兇神惡煞、一手染血板磚的歐文了。
歐文:操你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