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干尸看到秦妍芬之后愣了愣，隨后突然撲向她。

秦妍芬正想反擊，就感覺胳膊被人拽了一下。

她一驚，好大的力氣……

之間她身后白錦堂上來了。

都快到跟前的程木突然停住了腳步。

白錦堂身后，趙禎和徐列也到了。

“程木，你小子失心瘋?。　毙炝衼須?，心說竟然殺個回馬槍！而且還來襲擊陳瑜，這小子簡直不知所謂？

程木一看大勢不好，轉身一躍，從窗戶竄了出去。

陳瑜睜大了眼睛。

那女警也納悶，“這里十一樓??！”

眾人到了窗邊一看，卻是皺眉——樓下沒有摔成肉泥的尸體，也沒有逃脫的人影……程木就這么，消失不見了！

十樓的窗戶打開著。

程木一躍跳了進來，碩大的辦公室空蕩蕩的，各張辦公桌上堆滿了各色的文件。

程木一眼掃過……本來是想找門，但是……目光在一張辦公桌上停止。

就見辦公室最靠近出口的那一張桌子上，坐著一個白衣人。

程木的臉色，一點點地變白……門口，白玉堂正用一張雪白的A4紙折著飛機。

程木站在了原地，擡起頭，看白玉堂，“你故意設的計么？”

白玉堂二指夾著紙飛機輕輕往前一送……白色的紙飛機從程木的面頰邊擦過，飛出了敞開的窗戶，飛向S市的上空。

“你怎么知道我還會回來？”程木問。

“因為你那天被抓也是故意的。”白玉堂淡淡一笑，“你去找陳宓、從陳宓家跟到警局，逃走了還留下信息引我們?nèi)ヌO果園……所以我覺得你可能是有什么東西沒拿到。不管那樣東西是屬于陳宓還是秦妍芬，抓住陳瑜，就是最好的方法?！?/p>

程木看了白玉堂良久，笑了，笑得很凄涼，“就算鏟除了蘋果園，或者殺死五個F，都是沒有用的！”

白玉堂看了看他，“為什么？”

“因為他還活著！”程木沈聲道，“驅魔就要殺死魔王，殺幾個小魔頭有什么用？就算魔王死了，也要將他的尸骨燒成灰燼，將整個地獄都燒毀，它們才不能再害人！”

白玉堂微微皺起眉頭，想了想，問，“你的意思是，斯蒂芬還沒死？”

“只有秦妍芬知道魔王在哪兒！”程木冷聲道，“但是這個女人為了保護自己的子女，這么多年都隱瞞著……”

“秦妍芬并不知道斯蒂芬在哪兒。”白玉堂搖了搖頭，“你們沒有第二套方案么？難道寶都壓在了秦妍芬身上？”

程木看著白玉堂，似乎不解。

白玉堂無奈，修長的食指輕輕敲了敲腦袋，“你動動腦子，如果你是秦妍芬，真的知道斯蒂芬在哪兒，你會躲起來二十年，還是干脆想法子殺了他，然后跟子女相認？”

程木愣在原地看著白玉堂，似乎遭受了很沉重的打擊，良久，他有些茫然地說，“她騙我？”

白玉堂從桌子上下來，看程木，“你追去羅馬尼亞之后究竟發(fā)生了什么？為什么你會變成這樣，然后……為什么你會回來？”

程木突然猛地一擡頭，“不能去蘋果園！”

白玉堂微微皺眉，“為什么？”

“會被利用……”程木的話沒說完，忽然，整個人都僵住了，只剩下喉部留下一個尾音。

“程木？”白玉堂趕緊過去。

但是程木已經(jīng)摔倒了，他渾身劇烈地抽出了幾下，斷氣。

白玉堂測了測程木的脈搏，有些無力地嘆了口氣，程木已經(jīng)死了……

他仔細地搜了一下，從程木衣襟的內(nèi)側，找到了一個夾層，剪開衣服，里邊有一枚黑色的，十分細小的竊聽器。

指揮車里，展昭正研究蘋果園附近的地形，白馳不解地問展昭，“哥，哥去干什么?。俊?/p>

展昭微微一笑，“估計是去抓程木?！?/p>

“程木？”白馳驚訝，“程木不是跑了么？”

“他目的沒達到，應該還會回警局去?！闭拐训?，“或者他根本就沒離開警局……”

正這時，展昭的電話響了起來。

展昭見來電的是白玉堂，微微皺眉，接通，“玉堂，怎么樣？”

“程木死了?！卑子裉玫?，“他以為秦妍芬可以找到斯蒂芬，所以想綁架陳瑜。”

展昭微微皺眉，“愚蠢?！?/p>

“他死前說‘她騙我’、‘不能去蘋果園’、‘會被利用’”白玉堂將程木臨終的幾句話轉述，順便告訴展昭，“我在他衣服里找到一個竊聽器，他可能是被人遙控害死的。”

白玉堂看著一旁楊法醫(yī)檢查尸體，邊跟展昭說。

“遙控……”展昭皺起了眉頭。

這時，楊法醫(yī)擡頭告訴白玉堂，“他是心臟驟停死的?！?/p>

白玉堂走過去。

楊法醫(yī)道，“他的心臟裝有一個類似起搏器的裝置?！?/p>

白玉堂皺眉，“之前他逃走的時候裝病，幾乎沒有脈搏和心跳，也是這玩意兒搞的鬼？”

楊法醫(yī)點頭，“相當?shù)木睿棠镜乃酪蚴且驗檫@東西突然放出電流?！?/p>

那頭，聽到了整個對話過程的展昭伸出手，輕輕地摸著下巴，若有所思。

這時，車隊已經(jīng)到了蘋果園外圍的林區(qū)。

車輛停下，其他警員都待命。

包拯擡起頭，看還拿著電話發(fā)呆的展昭，“怎么樣？行動繼續(xù)么？”

展昭回過神，忽然神秘兮兮地說，“原來，這是一場F之間的斗爭！”

包局望天，展昭說話的腔調(diào)一天比一天神叨，剛才那一下莫名讓他想到了趙爵。

“之前我們推斷的也是F之間的斗爭?！卑子裉迷谀沁吢牭搅耍偷?。

“之前我們一直以為，F(xiàn)和F是對立的關系?！闭拐训?，“但是你死我活的斗爭，除了對立關系之外，還有一種關系！”

白玉堂微微地愣了愣，隨后一挑眉，“競爭關系？”

展昭一笑，“他們根本就是一伙的，都來自地獄，都是魔王的后裔?！?/p>

包拯皺眉，看展昭，“情況有變？那行動先取消？”

展昭卻是輕輕一搖頭，“沒這個必要！行動繼續(xù)！”

“確定？”白玉堂問。

展昭一笑，“嗯，因為我知道那個藏著魔王的地獄，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