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老師……真的很抱歉啊,不然我陪你一起練習(xí)好不好?”
結(jié)束抽簽,選手各自回去準(zhǔn)備的時候黎湉就找上來了,拉住楚青滿含歉意道:“我也可以給你提提意見?!?/p>
黎湉笑起來兩顆虎牙,看著可愛又陽光,一般人也很難拒絕這份好意。
“沒關(guān)系的……”但是楚青不是要一般人,他習(xí)慣獨來獨往,于是溫聲道:“我可以自己來?!?/p>
“我們一起練習(xí)吧?我好歹有一半責(zé)任?!崩铚張?zhí)意要一起。
“抱歉……”楚青不想便是不想,搖頭道:“我習(xí)慣一個人練習(xí)?!?/p>
“哦……”
頓了頓,黎湉垂頭喪氣道:“那天看了楚老師的表演后我真的覺得你超級厲害,特別想和你學(xué)習(xí)……”
“哦……”楚青眨了眨眼,隨后就沒說話了。
拒絕的態(tài)度擺得十分萬分明顯。
黎湉見楚青猶如銅墻鐵壁似的,只得勉強地笑了笑,隨后走了。
楚青松了口氣。
隨后楚青回房練習(xí),安以澤知道楚青喜歡獨處,干脆和新交的朋友在練習(xí)室邊聊邊彈琴。
房內(nèi)只有跟拍的攝影師和楚青,楚青覺得要在鏡頭面前創(chuàng)作有些不自在,但還是努力適應(yīng),抱著一把吉他,拿著一個小本子坐在床上涂涂寫寫的,也沒見他聽原曲,因為他直接就能用吉他彈出了調(diào)子。
彈幕有冷嘲熱諷的,大多是看衰楚青,說他怎么可能能動得了安佐老師的大作。
但更多的是稱贊他的才華,甚至比起看其余人聊天撕逼,還不如看楚青solo創(chuàng)作來得有趣。
少年安安靜靜的沒說話,只是偶爾會小聲地哼曲,全神貫注地看著本子上的那些個小豆芽,窗外陽光灑落在少年的烏發(fā)上。一副歲月靜好的模樣。
當(dāng)然,最引人矚目的就是那彈吉他的手指,即便被手套給裹住也依舊能看到那修長的輪廓。
但因為有一層手套,所以楚青彈出的音色都是不準(zhǔn)確的,也非常小聲,基本上也就他自己知道自己彈什么了。
彈幕都在疑問說他為什么不摘下手套,不過楚青自從去年開始出現(xiàn)在鏡頭前就沒有不戴手套的,所以大家也習(xí)慣了,猜測這可能是他的某個喜好吧。
一天就這么過去。
入夜,跟拍結(jié)束,選手自由活動。楚青吃了飯,坐在被窩里忽然……生出了幾分期待。
這樣的情緒對于楚青而言是非常,非常罕見的。
因為自從他吃藥以來都是晨重夜輕,白天倒還好,但是晚上會難受,會焦慮抑或覺得生活以下就沒有了盼頭。但是因為錄制節(jié)目的關(guān)系,白天霍歷也就只能給楚青帶飯、準(zhǔn)備藥、溫水等小事了,只有晚上,那個人才會翻窗來找他聊天,還說要什么抱抱……
反正,夜晚倒是因為變得不一樣了。
“吱呀……”
楚青轉(zhuǎn)頭就見窗口處站著一個人。
這畫面甚至有些滑稽。
霍歷打開窗口,靠在窗框上笑道:“青寶,出來。”
兩人又前往了秘密基地,楚青繼續(xù)拿著本子涂涂寫寫的,而且如今沒了鏡頭,所以楚青干脆給安佐老師……打了過去。
今天下午楚青微博找到了安佐,告知他自己將會改變紅紗影,希望他不要介意,并能夠給一些建議和指導(dǎo)。
楚青知道安佐不喜歡在綜藝節(jié)目和鏡頭前曝光,因此并沒有在錄制期間利用安佐來制造話題。
而安佐看見了楚青的私信,卻是直接給了他一串號碼,讓他隨時都可以找他。
“安佐老師……”
“哎呀!是楚青是吧?”傳聞中那個龜毛又暴脾氣的藝術(shù)家此刻在和楚青說話時卻溫柔得很。
“你可算是出現(xiàn)了!”
“哎呀……聽這聲音,長大了不少啊……”安佐老師笑了笑道:“最近過得好嗎?”
楚青是開揚聲器的,霍歷坐在一旁,聽到這話微微蹙眉。
怎么?聽著還很親切啊。
呵呵。
霍歷抱胸挑眉看著楚青。
楚青避開霍歷的視線道:“嗯?!?/p>
“我聽你說了,你要改編紅紗影?隨你改,你愛怎么改就怎么改。”
楚青道:“我給您聽聽demo好不好?”
“好?!?/p>
接著楚青給安佐發(fā)了樣本,再和他聊了幾句才掛斷通話。
通話一斷,楚青轉(zhuǎn)頭就看見霍歷猶如下堂怨婦般哀怨的眼神。
楚青:“……”
這霍歷……好歹也是個大總裁吧,怎么就那么怕他換人了?
楚青哭笑不得,解釋道:“我父母以前是鋼琴家……他和我父母是朋友?!?/p>
霍歷一愣。
楚青不是孤兒院長大的么?
霍歷:“你的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