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男人心腸也是夠冷啊,她聽母親講起杜若云的事,說她本來計劃去國外,不知道為什么臨行前突然發(fā)瘋般劃破了自己小妹杜雨思的臉,判了故意傷害罪,他也沒有看在夫妻一場的情份出手幫助……
思寧糾結(jié)了兩三天,倒是周君彥主動來酒店找到她,看著她錯愕的神情,男人眼里溫柔的笑意愈發(fā)濃重,泰然自若幫她拿著東西,仿佛他們根本沒有長時間分開過,她只是賭氣剛?cè)ゾ频曜∠?,他就立馬來接自己了。
思寧坐在車后,看著周君彥握著方向盤的雙手,想起以前這男人曾說他對開車有深深的恐懼,下車時還是忍不住開口問道:
“平時你也開車送小葡萄嗎?”
周君彥從后備箱把她給孩子準備的東西拿出來,笑著回答道:
“很少,憶慈好動,她一個人坐后面我不放心?!?
“……你說……她叫什么名字?”
周家規(guī)矩大,當年給小葡萄取名,老夫人選了好幾個字,還要算h道吉日合生辰八字,一直拖著走的時候,孩子都沒有大名。
周君彥給她的信里從來都是我們的女兒,一次也沒有提過孩子的名字,這些年父母為了不讓她傷心,更是沒有去過洛城……
“她叫憶慈,”男人深深看了心愛的女孩一眼,“思寧,我給我們的女兒取名叫憶慈,我想你了。”
“你別說這些?!彼紝幤^身,不想理他。
“你就當沒有聽到吧,這些年要不是憶慈陪著我,我本來也不想說話?!?
快走到女兒房間門口,周君彥突然從背后擁住思寧,灼熱的呼吸密密麻麻噴在她脖子上,略微低沉的嗓音帶著點哀求的意味:
“思寧,你這次回來是想帶走憶慈嗎?別把女兒帶走好不好?這輩子我才剛有這一個孩子。”
思寧要是聰明點,就能聽出男人話里的玄機,周君彥其實說的是他到現(xiàn)在才只有這一個女兒,可思寧還是太年輕,這個男人她又是真心愛過的,也許現(xiàn)在心里還愛著,他的示弱讓女孩的心又軟了下去。
“我不和你搶,我就想看看她
。”
“嗯。”
周君彥收回手,沒有再表露出過激行為,小丫頭愿意回來,不能嚇著她,一步步來,女兒就是捕她的網(wǎng),他早算好了,她舍不得不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