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低沉的嗓音像溪石下娟娟流動的細流,又似冬日里松柏尖上落下的皚雪,雖輕柔,卻帶著危險的意味。
明日午后護送母親回府,自己又將趕赴慶州捉拿匪寇盧銘敬一來一回不知道又要耗費多長時間,這小丫頭天生麗質,雙目如水,皮色如羊脂般玉雪可愛,比他后院的姬妾都要美上幾分,性子又單純可愛,心里越發(fā)喜歡。
何況,昨夜她亦嗔亦嬌的小模樣,未必就是對自己無情!看她機靈聰慧,又識文斷字,問清楚是誰家女兒,納了便是。
山中清苦,哪比得人間富貴?
溫香軟玉在懷,顧青宴只覺周身燥熱難當,懷中少女貝齒紅唇,一雙杏眼楚楚動人,看得他心旌神蕩,忍不住低頭在那嬌嫩的櫻唇上啄吻下,打趣道:
“問你話呢?小啞巴,是不是想我繼續(xù)這么對你?!?
簌簌微張著紅唇喘息著,意識被被潮涌而來的快感吞噬了,神智現在才恢復過來,橫了男人一眼,嗔道:“登徒子……”
轉身向墻,不再理他。
顧青宴見她粉面紅暈,越發(fā)覺得嬌態(tài)動人,柔聲問道:“你父母何在?我向他們提親聘你回去,如何?”
少女似乎更害羞了,低下頭說道:“你剛才不是說要吃山薯嗎?我去看看好沒有?”
她用鉗子撈出烤熟的山薯,和昨晚一樣弄干凈后鋪在芭蕉葉上,又倒了杯茶水遞過去。
顧青宴低頭看她一眼,問:“這茉莉花是你自己采的?下面這個是什么?”
簌簌臉上紅暈未退,更添了幾分丹蔻的韻色,糯糯道:
“是我炒的麥穗,可去除食積氣滯,你嘗嘗味道怎么樣?”
“好……”
男人嘴角含笑,端起桌上的茶杯輕抿了口,只覺入口甘甜,就著山薯很快將茶水飲盡,一陣困意襲來,他伏在桌上打起了盹。
“阿蘇……阿蘇……”
簌簌輕聲喚顧青宴的小字,眼里閃過一絲狡黠,剛才給他倒的茶里不僅有茉莉麥穗,還添加了羊躑躅和菖蒲,這幾種物品混合飲用,能使人皮筋骨軟,昏昏欲睡。
可不能怪自己,女子力氣本來就沒有男兒大,雖然也有例外,但自己肯定不在例外之內。
“阿蘇,怎么不說話了?還叫我小啞巴,我看你現在才是個貨真價實的啞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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