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很痛,還有些舍不得,但也就這樣了,九如山陪自己的是阿蘇,現(xiàn)在這個英俊的男人是顧家大爺顧青宴。
突然來的癸水也許就是天意,讓彼此還保留著最后一道防線,就當一切是場夢吧,夢里的阿蘇對她極好,眼里心里只有她一人,沒有身份的羈絆,更不會有其他女人的參與。
簌簌嘆了口氣,輕聲回答:“我確實許過人了,對方姓宋,包裹里那塊玉佩就是締約憑證,天色不早,我得走了……”
“怦”的一聲,桌上的茶具震了震,顧青宴緊握的拳頭青筋暴露,不悅的氣息毫不掩飾地擴散著,冷聲道:
“你說來就來說走就走,把我這兒當什么了?”
他何曾被女人這樣無視過,芳竹派人來說凌小姐收拾了包裹,害怕她不告而別,一得到信自己立刻快馬加鞭趕了回來,好聲好氣哄她,這丫頭卻說她訂過親,有個勞什子未婚夫,還要離開這里!
看著那張嬌俏的臉,顧青宴語氣又和緩幾分,伸手抱她:“簌簌,你都答應(yīng)跟我回來了,那親事我?guī)湍阃肆丝珊???
“父母之命豈可隨意更改?”
她把剛才被男人震落的寶珠拾起來,素衣那句“淫奔私約”又在腦中回旋,不再與他多說,拎起自己包裹向外走去。
顧青宴靜靜注視著她決絕的背影,扯過珠串狠擲在地上,怒極反笑吼道:
“好,很好,凌簌簌,這串珠子你確實不配戴,你想給我演一出還君明珠?張文昌這詩可是寫給節(jié)婦的,你有未婚夫,可身子每一處沒讓我摸過碰過?不貞不潔,還指望著那個男人會娶你嗎?”
簌簌垂眼跨過門檻,一滴淚還是忍不住落了下來,她并沒有想過嫁入宋家,別說父親出事后斷了聯(lián)系,就算婚約存續(xù),自己也要想法退掉的。
她長這么大,眼里心里只有過一個男人,和身后那個人長得一模一樣,是他,卻又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