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裴父撓了撓頭道:“就是看對眼了唄?!?/p>
“那我也是看對眼了?!迸嵋暗?。
“哎?!迸岣竾@了口氣道:“看對眼了就娶回來吧,人家好歹也救了你的命。不能生就不能生吧,若不是人家出手相救,連你都沒了,還談什么子嗣不子嗣的……這就是你的命,咱該認也得認,做人要講良心不是?”
裴野聞言看向裴父,想再說幾句什么,卻忍住了。
兩人說話間便到了院中,見容娘和裴原正在廚房里忙活著。
“娘,這么晚了怎么還做飯呢?”裴野見狀問道。
“做什么飯,阿遙病了,給他熬藥呢?!比菽锏?。
裴野聞言一怔,顧不上多問,大步朝著偏院行去。
裴父見狀忙跟著他一起過去了。
房中,池敬遙迷迷糊糊躺在榻上,丁小婉正在給他施針。
“怎么回事?”裴野上前摸了摸池敬遙的額頭,道:“怎么突然燒得這么厲害?”
“都怪我疏忽了?!倍⌒⊥竦溃骸八绯科饋韼е釋幎蚜税肴盏难┤?,大概是著了涼。中午他沒出來吃飯,我去問了一句,他說吃過了,我就沒在意,只當他是困了?!?/p>
畢竟池敬遙冬日里一直嗜睡,回家這段日子經(jīng)常睡到晌午,偶爾中午也會睡午覺。
所以丁小婉并沒往別處想,直到晚飯時過來叫人,才發(fā)現(xiàn)異樣。
“池敬遙?!迸嵋案┥碓谏倌甓叺吐暤溃骸澳苈犚娢艺f話嗎?”
“燒得太厲害?!倍⌒⊥竦溃骸斑@會兒迷糊著呢?!?/p>
裴野聞言頓時想起了很多年前那一幕,當時池敬遙也是受了涼,一開始他沒注意,等他發(fā)現(xiàn)的時候,人已經(jīng)燒得不省人事了。
池敬遙身子看著弱,但實際上除了冬天怕冷之外,平日里很少生病。
可每次一生病,都是來勢洶洶,令人措手不及。
“用不用弄個涼帕子?”裴野朝丁小婉問道。
“你大哥已經(jīng)去了?!倍⌒⊥竦溃骸澳悴槐負?,有我呢,他不會有事的。”
裴野聞言點了點頭,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
“嘶……”少年擰了擰眉,嘴里迷迷糊糊道:“疼?!?/p>
裴野聞言忙看向丁小婉,便聞對方道:“不是我扎得疼,是他燒得頭疼?!?/p>
“那怎么辦?”裴野著急道。
“忍忍吧,一時半會兒燒不壞?!倍⌒⊥竦馈?/p>
裴野:……
他不敢多說什么,只能強忍著擔心守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