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7 被設(shè)計
容凌很忙,忙到林夢醒來又看不到他。不過容凌給她留了信,就擺放在床頭。她取過來一看,便是他宛如游龍一般的字,張狂而又充滿霸氣。
“手腕上的傷記得要抹藥膏,一日三次,藥膏放在床頭了。
昨晚的甜點你似乎挺喜歡吃,那就讓廚房多給你做點。
要是無聊,可以看家庭影院,想看什么,客服會為你安排,或者上網(wǎng)。
我晚上回來和你一起吃晚飯,好好想想要吃什么!”
這是打算讓她做主了!
林夢捧著這一張透露著霸道和柔情的紙條,低低地竊笑了起來,樣子有點傻。昨夜的委屈,已經(jīng)一掃而光了。
大概十點鐘的時候,有人送來了鮮花,說是容凌送的。
她訝異地接過了那個小小的盆栽,看著那白的像是雪花,綠的仿佛翡翠的植株,好奇地追問:“這叫什么?”
專門為這個總統(tǒng)客房服務(wù)的女侍者笑著回她:“鈴蘭,很純潔的花朵,很適合您?!?/p>
林夢被夸得臉龐微微羞紅,送著女侍者離開,關(guān)了門之后,立刻腳不點地、輕飄地飛跑到茶幾邊,聚精會神的盯著那一株叫做鈴蘭的小型盆栽。肥大的葉子,翠綠的可人,仿若劍鞘一般輕柔地包裹著內(nèi)側(cè)花莖上的小花,默默守護(hù)著。
林夢數(shù)了數(shù),花莖上一共有八多小花,一側(cè)生著,個個仿若嬌羞的小新娘,披著白色的婚紗,低垂著腦袋,等著他人的垂憐。白色的花朵,花心朝下,像是小鐘,又像是風(fēng)鈴,漂亮極了,瑩白色的光芒,仿佛玉片一般,別樣的美麗。
林夢都不敢伸手去碰,生怕不小心,把這小吊鐘型的白色小花給弄掉了。她喜滋滋地咧了咧唇,湊近了那一串花旁,輕輕的吸了一口,淡香怡人,清純幽雅。真是越看,越是喜愛。而且這還是盆栽型的,應(yīng)該是可以養(yǎng)的吧,這白色的鈴蘭,應(yīng)該不會像那脫了枝的白玫瑰那般容易枯萎吧。
“呵呵……”
應(yīng)該是他對她的補償!
昨夜里,他可是扔了她的白玫瑰呢!
地上鋪著的是奢華又豪貴的毛毯,所以林夢就這樣趴貴在地板上,拄著下巴,饒有興致地盯著鈴蘭,這一看,便是一個多鐘頭,直至午飯。
門鈴再度奏響,她雀躍地跑了過去,透過安裝在門旁的可視應(yīng)答機一看,愣了一下,是昨天那個長的像貴公主一樣的女孩,好像叫做何雅!
她按下了應(yīng)答鍵。
“你好!”門外傳來何雅嬌脆的聲音。“我找容大哥!”
“他不在。”
何雅皺眉,“噢”了一聲,又道:“讓我進(jìn)來!”是命令的口氣。
這是容凌的朋友,林夢一個都不想得罪,立刻開了門,請何雅進(jìn)來。
何雅大肆肆地在房內(nèi)逛了一圈,好似在欣賞這個總統(tǒng)客房的設(shè)置。林夢站在一邊,有些尷尬,更不知道如何同她說話。想了想,咧唇,笑著問:“你渴不渴,我給你拿瓶果汁吧?!?/p>
“不必了!”何雅的口氣很是冷淡,她的拒絕也透著一股冷意。
“這個套房真是不錯!”她仿若一個行家一般地做下如此評斷,然后一雙杏眼直勾勾地對上了林夢,隱含犀利,臉上又很自然地流露出一種上位者對下位者的輕視。
“聽說你是四中的?”
林夢愣了一下,點了點頭。她的確是J市四中的學(xué)生,卻沒想到這個昨天才剛打過照面的女孩竟然會知道。
何雅的眸子閃了閃,突然收了臉上的輕視,微微一笑,像川劇變臉一般換了一副模樣,臉上也跟著流露出一股親昵的意味來。
“原來你真的是四中的學(xué)生?。 ?/p>
似乎“四中”是一個很魔魅的詞,可以就此拉近她和林夢的距離。
“容大哥以前也是四中的學(xué)生呢,你倆可真有緣,呵呵……”
林夢有些訝異,被何雅這般說笑著,白嫩的臉龐染上了淡淡的羞澀。母校,母校,像是母親一般的學(xué)校,從里面出來的學(xué)生,得知對方是和自己一個學(xué)校出來的,總會不自覺的親近,大概就是因為“同母”吧。聽得容凌和自己是同一個學(xué)校的,林夢生了一絲她自己都沒覺察的甜,恍恍惚惚地就覺得離他近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