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擔(dān)心戚林漪拒絕得太干脆,于是想都沒想便把徐清雅也給捎帶上了。同戚林漪見面的這一個月里,他已經(jīng)習(xí)慣隨時隨地急中生智。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你聽起來似乎不太好。”希讓慈猛踩油門,心中早就做好決定——哪怕她拒絕,也要在暗處陪著她。
那頭許久沒說話,聽筒里的風(fēng)聲似乎順著無線電,全都呼呼灌進了希讓慈的心里,所幸,戚林漪最終答應(yīng)了下來。
掛電話之前,他沒忍住又問了句:“你在哪里呢?我聽著風(fēng)很大?!?
“嗯,我在橋頭吹風(fēng)。”
“哦,要不你找個室內(nèi)坐著吧,夜風(fēng)吹多了容易頭疼?!?
沒過多久,希讓慈收到她發(fā)來的定位,一看,仍然是那座縣城里鮮少人會去的舊橋。
于是他披星戴月百里夜奔,終于來到了她的身邊。
由于戚林漪沒有身份證,于是希讓慈讓她在大廳一個前臺視線死角的地方稍坐,等自己辦好入住再過去電梯那兒,他會在那兒等她。
戚林漪點點頭,看起來異常的乖,但其實她只是不帶任何思考地遵從罷了。腦子里仍然在不斷重放幾小時前的畫面。
各種人的嘴臉、各種聲音的迭加。
她在電梯的鏡面里看清自己的臉,妝已經(jīng)全花了,鼻頭和眼眶都紅得醒目。
怎么把自己弄成這樣呢,她甚至有些想笑,但嘴角好似掛了千斤重的秤砣,絲毫提不起來。
她眼神一閃,和身邊人的視線在鏡中無聲交匯。
希讓慈眸中的擔(dān)憂很深,像一把鉤子,讓戚林漪從沉淪的情緒中短暫抽離出來,卻陷進了另一個深淵。
“希讓慈?!?
“我不想睡覺了。”她紅著眼,在電梯門開的瞬間,對他拋出了下一句話:“我們做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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蒼蠅搓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