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戚林漪第一次參加同齡人的婚宴,她朋友少,走得稍近的同事也大都很年輕。
新娘是她高中的同桌,兩人雖然高中之后鮮少來往,但同窗的時候,相處得還算和諧友愛,因此她發(fā)了電子請柬,戚林漪一看時間恰好在周末,便答應(yīng)會赴宴。
婚宴在尤蘭縣隸屬的市區(qū)舉辦,戚林漪想著結(jié)束后正好還能回趟家。
聽到這個打算的希讓慈捏了捏她的指腹,“你和家里沒事了么?”
她上次在他懷里哭得那樣傷心。
“表面上沒事了。”戚林漪抿了抿唇,嘴角翹起的弧度有些平,“從小就是這樣的。不管我們誰錯,最后都不會有人道歉。我好像也習慣了這種模式。假如說他們突然跟我道歉,哭最狠的估計還是我自己。雖然大概率不可能哈。”
戚林漪話尾著意揚了聲調(diào),但希讓慈還是很敏銳察覺到她眼中的濕意。鮜續(xù)zнàńɡ擳噈至リ:
于是他把人摟緊了,聲音里含著歉意,“我應(yīng)該陪你回去的?!?
“沒有關(guān)系的。你安心去做你的事情。”戚林漪摸了摸他的喉結(jié)。
這是星期四的一個晚上,距離希讓慈飛離這座城市還有不到七個小時。他昨晚臨時接到老莫那邊打來的電話,講電話的人卻不是老莫,而是老莫的老板——阿斬。
希讓慈知道這是自己該還人情的時候了,他覺得輕松。沒人會愿意長久欠著那樣一個人的人情。
好在事情還算簡單——幫阿斬去找個人。
比較麻煩的是,地方有些遠,在云南的一個小村里,飛機落地后還要花許多時間才能抵達。
戚林漪細長雙指不斷在地圖上扒拉著:“好偏的感覺?!?
“有人和你一起么?不會有危險吧?”戚林漪有些擔心地擰著眉心。
希讓慈搖頭,而后拿唇印了印她的:“我一個人去。放心,沒事的。很快就回來?!?
“順利的話周天我就能回來了?!彼f到這里,后撤了一些,看著戚林漪的眼睛,試探道:“到時候我可以來找你么?”
還沒有走就已經(jīng)開始想她,并且預(yù)約下一次的見面了。
今天的見面就是他特殊申請的,在她工作日的時候,把她接到自己家里。他擔心自己纏得太緊,會讓她不舒服,于是問得就有些小心翼翼。
戚林漪笑笑,手指滑下來,勾住他脖子上掛著戒指的的項鏈:“知不知道,你這樣真的像一只粘人的大狗狗,怎么那么可憐呢?”
希讓慈低頭用鼻子蹭蹭她的臉,鼻息溫熱,聲音也曖昧:“那你疼疼我?!?
戚林漪一聽,立馬就要推開他,不料有人提前抱緊了她,整個下半身都被男人有力雙腿夾著,動彈不得。
“希讓慈!”戚林漪氣得拿頭去撞他,希讓慈趕忙后仰,一只手捂住了她的天靈蓋。
“你偷聽!”戚林漪氣呼呼的,但臉和耳朵都是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