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回家和顧樓吟過元宵?!?/p>
慕鷹揚(yáng)點(diǎn)點(diǎn)頭,“那師兄慢走,代我向顧樓吟問好。我就不送師兄了?!?/p>
蕭玉案看著師弟越過他,在自己的路上漸漸走遠(yuǎn),一次都沒有回頭。
小師弟的目光終于不再追隨他了。原來,這也是他的一個心愿。
蕭玉案火急火燎地回到他和顧樓吟的家,剛好是十五的晚上。他做好了被/操勞一夜的準(zhǔn)備,不料顧樓吟竟一切如常,身上沒有一點(diǎn)被情/欲侵染的痕跡。
他對蕭玉案道:“你回來了?!?/p>
“你怎么……你體內(nèi)的合歡蠱呢?”
顧樓吟道:“解了?!?/p>
“不知,”顧樓吟道,“它就是解了?!?/p>
“……”是了,顧樓吟從他身上拿去的合歡蠱算是他的小小煩惱之一。每月十五過后,蕭玉案都要躺床上歇上兩日。這也沒什么,這是合歡蠱的錯,和顧樓吟無關(guān)。可關(guān)鍵是他平時也甚少休息,再加上每月月圓夜,就有點(diǎn)過分了。
但他從來沒和顧樓吟說過這個問題。原因有三:其一,男人不能說不行;其二,他自己也爽到了;其三,顧樓吟實(shí)在好看過了頭,有的時候他都會忍不住主動把顧樓吟推到。
小別勝新婚,即使沒有合歡蠱,有些事情還是要做的。
滿月如鏡,屋內(nèi)一片春色。
顧樓吟將蕭玉案的腿從肩上放下,把人從桌案上抱起,輕輕放在床上。接著他披上了白衣,開始幫蕭玉案清洗。
蕭玉案驚訝道:“要睡覺了嗎?”
“是?!?/p>
“就做一次?”蕭玉案不敢相信有這種好事,“真的只做一次?”
“嗯?!鳖櫂且鲙退潦弥眢w,“此事應(yīng)當(dāng)有所節(jié)制。清心寡欲,方乃上策?!?/p>
蕭玉案覺得不對勁。節(jié)制是好,但清心寡欲什么的,是不是過頭了。而且說實(shí)在的,他有點(diǎn)意猶未盡?!捌鋵?shí),我也不是很累,要不我們……”
“縱/欲傷身?!鳖櫂且鞯?,“明年上元節(jié)我們再續(xù)?!?/p>
蕭玉案眉心一跳,“多久?”
“一年?!?/p>
蕭玉案猶如晴天霹靂。
不可能,這絕對不是他的心愿!
蕭玉案猛地從夢中驚醒,因受驚過度微微喘著氣。顧樓吟握住他的手,問:“蕭玉案?”
“我剛剛、剛剛……”蕭玉案反抓住顧樓吟的手,心有余悸,“嚇?biāo)牢伊恕!?/p>
蔡尋念露出歉意的笑容:“抱歉抱歉,我剛剛有一個地方彈錯了?!?/p>
蕭玉案舒了口氣,“我就說……這怎么可能?!?/p>
顧樓吟問他:“你夢見什么了。”
“一言難盡。”他先做了美夢,接著做了春夢,最后又做了個噩夢?!澳隳兀磕阍趬衾锟吹绞裁戳??”
蔡尋念困惑道:“顧公子一直很清醒,《黃粱夢》似乎對他起不到作用。”
蕭玉案道:“啊,你封住靈識了?”
顧樓吟道:“沒有?!?/p>
“那怎么……”
顧樓吟望著他,說:“大概是因?yàn)椋覄e無他求?!?/p>
有蕭玉案相伴的現(xiàn)世,便是他的黃粱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