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玨不給面子的搖頭,冷言道:“穆少,你牙縫里有東西?!?/p>
嘴角燦爛的笑容瞬間凝固住,穆晟辰張嘴也不是閉嘴也不是,杵在原地臉色好不精彩。最后,還是鐘寒解了圍,瞟了穆晟辰一眼,淡淡地說:“穆醫(yī)生,請先做好本職工作,麻煩你幫我看看傷口?!?/p>
穆晟辰被擠兌的很不爽,看著鐘寒陰陽怪氣地說:“寒爺今天怎么這般客氣,像往常那樣叫我晟辰就好?!?/p>
被反將一軍的鐘寒:“……”
燕玨瞇著眼死死的盯著穆晟辰,一臉“怎么不騷死你”的神情。
穆晟辰無所畏懼,“唰”地一下扯開鐘寒的襯衣,好死不死的讓那結(jié)實健美的上肢赤裸裸的袒露在外,開口道:“寒爺,人不是鐵打的,受了傷就要多加小心,這傷口不能再裂了,但凡能用到肩膀的事都要注意……”
雖然對穆晟辰敵意滿滿,但醫(yī)囑的話燕玨還是全部記在了心里,一邊聽一邊點頭。
白色的醫(yī)用大褂似乎有著不一樣的魔力,穿上了它,穆晟辰骨子里的那些不羈和浪情像是全被封印住了,只留下禁欲和博學的假象,侃侃而談頭頭是道。
仿佛注意到燕玨投過來的視線,穆晟辰彎起嘴角,在鐘寒肩膀上系了一個很少女的蝴蝶結(jié),然后直起身對著燕玨問:“燕少為什么用這種火辣的目光看著我,是不是覺得作為醫(yī)生的我很帥?”
“……”燕玨擰著眉正在要不要如實作答這個問題上糾結(jié),一個橙色的影子直面沖他飛過來。思路自然而然被打斷,燕玨靈巧的接住從天滑過的橘子,不解的沖鐘寒歪頭。
鐘寒穿上衣服,若無其事的說:“口渴了,剝給我吃?!?/p>
穆晟辰萬分意外,像鐘寒這種大佬也會做出這種幼稚的吃醋行為,真是百年難遇,他樂得肩膀亂抖。即便不能得到兩人中任何一方的青睞,當個攪屎棍,沒事助攻一下,也是個難得的好差事。
穆晟辰站在中央,看看這個瞧瞧那個,饒有趣味的努嘴。
就診完畢,醫(yī)院那邊還有些急事,所以穆晟辰也就沒厚著臉皮留下來。
“寒爺,燕玨,沒什么事,我先走了。”
鐘寒只是淡淡的“嗯”了一聲。燕玨把剝好的橘子放到鐘寒手心了,然后用紙巾擦了擦手指,起身道:“我送你?!?/p>
這簡直是意外之喜,穆晟辰看著鐘寒黑如煤炭的臉,開心的答:“好啊。”
燕玨一直把人送到大鐵門外,對于這種怪異的行為,穆晟辰狐疑多過驚喜,頗有自知之明的問:“燕玨,有事?”
燕玨意義不明的盯著他:“演技不錯,鐘寒的人里算得上頭牌?!?/p>
這話說得隱晦,但穆晟辰卻聽得明明白白。他故作情深:“隱瞞真相是我不對,起初確實是受寒爺之托才故意接近你,但后來,卻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想進入你的生活,真心的想去照顧你的?!?/p>
燕玨對穆晟辰這些肉麻的話不是很感興趣,無動于衷道:“謝謝你的真心,我就一個要求?!?/p>
穆晟辰道:“燕少請講?!?/p>
燕玨單刀直入,一針見血:“別再對鐘寒動歪腦筋?!?/p>
他眼睛不瞎自然看得出也分得清,穆晟辰對他或許有些莫名其妙的好感和興趣,對鐘寒卻是用上幾分真心,不然一個富家子弟怎會如此心甘情愿做黑道大佬的私人醫(yī)生。
穆晟辰扯扯嘴角:“燕少多慮了,寒爺早以毫無余地的拒絕我了。”
燕玨點頭,不客氣的說:“我知道,我就是想宣布一下所屬權(quán)。”
穆晟辰被這直白的話氣樂了:“好。我明白了。不知我現(xiàn)在可不可以走了?”
“等一下?!毖喃k叫住了穆晟辰,回頭看著身后的大宅,確定屋里的人看不見,才開口:“穆少,請把你的白大褂給我?!?/p>
穆晟辰滿臉問號:“什么?”
燕玨指了指他手里的醫(yī)用白褂,慢慢的說:“這個,借用一下。”
穆晟辰遲疑了一下,從醫(yī)用箱里又拿出一個備用的新白服遞過去,不理解地問:“你要這個干嘛?”
燕玨嘴角露出一絲神秘的微笑,眉毛輕輕上挑。
“秘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