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穿婚紗的楚瑜琦手捧鮮花剛剛出現(xiàn)在聚光燈下。燕玨咒罵了一聲,也無心參加婚禮了,連忙架起東倒西歪的穆晟辰趁著無人注意悄悄地從側(cè)門溜出去。
悠揚地音樂從禮堂中傳出來,好在走廊中除了工作的服務(wù)生和保鏢外,沒什么閑雜的人。燕玨低頭看看臉色煞白的穆晟辰,皺著眉道:“喂!你再堅持下!”
穆晟辰捂著嘴點點頭。
兩人終于艱難的到了就近的衛(wèi)生間。穆晟辰掙脫掉燕玨的手臂,疾步來到水池邊,劇烈的干嘔起來。
燕玨不忍直視這種畫面,背過身,調(diào)侃:“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懷了了呢,妊娠反應(yīng)這么嚴(yán)重?!?/p>
穆晟辰抬頭想說什么,結(jié)果剛張嘴,又是一陣干嘔,那陣式好像要把膽汁吐出來。燕玨嘖嘖嘴,盡管十分嫌棄,但還是好心的伸出手拍拍他的后背。
“怎么樣?”
穆晟辰看著鏡子里的燕玨,風(fēng)流地一笑:“還是燕少溫柔?!?/p>
燕玨照著他后背無情且用力的拍了拍,冷淡道:“別說廢話,老實點吐你的得了。”
臉上的笑容僅僅維持了幾秒,穆晟辰神色一變,矮下身又翻江倒海的吐了起來。
不多時,衛(wèi)生間進(jìn)來一個人,穿著服務(wù)生的著裝來倒垃圾。燕玨沒在意,他知道門口有保鏢把守,一旦有可疑的人絕不會直接放進(jìn)來,所以他把精力幾乎全放在吐到癱軟的穆晟辰身上。
“這位先生不要緊吧?需要我去拿些溫水嗎?”服務(wù)生無聲地靠過來詢問。
燕玨洗手的動作停了一下。
這個令人厭惡的聲音總覺的在哪里聽到過,有種莫名的熟悉和抵觸。他疑惑地抬頭,慢慢的看向鏡子里的那個人,與對方的視線不期而遇。
那是一張他永遠(yuǎn)都不會忘記的面孔。
在被他直視的那一刻,便放棄了偽裝。乏善可陳的臉緩緩的勾起一個猙獰的微笑,干裂的嘴唇張合:“我親愛的弟弟,好久不見。”
燕玨心下一驚。
燕恒的出現(xiàn)讓他有一瞬間的恍惚,不過又很快的鎮(zhèn)靜下來。他看了看一旁靠在墻邊迷迷糊糊喘著粗氣的穆晟辰,默默的將手伸進(jìn)衣擺下,去摸腰上的槍。
“你怎么會在這里?”
“我為什么在這里要問問你自己,如果不是你把我們?nèi)谌吮频米咄稛o路,我堂堂燕家的少爺怎么會淪落到干這種下等人的事?!?/p>
燕恒說得咬牙切齒,可燕玨卻能感覺到他的話真假參半。兩人說話聲都不小,然而門外的保鏢卻沒有絲毫的反應(yīng),實屬不正常。他心里估計著最壞的情況,暗自握住槍不慌不忙的繼續(xù)試探。
“既然是來打工的,就要有打工的自覺性,你以為你還是燕家的少爺嗎?不去干活在這里閑聊偷懶不怕接到投訴嗎?”
燕恒怒極反笑,果然順著燕玨的話往下說,主動暴露:“誰說我沒有干活,我現(xiàn)在就是在工作,收拾你就是我的工作!”
下一秒,兩人同時拔槍,槍口相對。
到了這個地步,貼身保鏢依然沒有沖進(jìn)來,情況可以說是相當(dāng)不妙了,再加上身邊還有一個沒有絲毫戰(zhàn)斗力的醉鬼穆晟辰,燕玨可以說是占了下風(fēng)。不過,只要讓燕恒出現(xiàn)一絲的空隙或漏洞,他都能把握住機會,化逆勢為順勢。
燕玨面沉如水,高舉著手槍:“燕恒,你以為有了槍就配做我的對手嗎?憑你的智商會用嗎?”
燕恒不上套,沒有期待的急火攻心,反倒咧嘴笑了笑:“激我沒用。我知道論單挑比不過你,可誰告訴你這里只有我一個人的?”
“你什么意思?”
“就是這個意思!”
猝不及防,燕恒吹響了口哨。
燕玨暗叫不好,剛要扣下扳機,卻為時已晚。后勃頸突然受到一記重?fù)?,他身子一麻,四肢無力的倒下。
在昏迷的瞬間,他努力的側(cè)過頭,看清了襲擊人的臉。
正是之前離開揚言去重新開始新生活的唐鑫。
燕玨氣憤的只發(fā)出一個“你”字,便深深的陷入了昏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