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寒神情淡然:“陳先生說笑了,我跟?!?/p>
“哈哈哈哈!爽快!發(fā)牌!”
荷官開始發(fā)第四張牌,陳大佬很幸運(yùn)的又拿到了一張老K。燕玨緊張的吞了口口水,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鐘寒的第四張牌。
荷官將紙牌慢慢翻開,是一張小4。
燕玨心里咯登一下。
就目前的形勢看,陳大佬贏得幾率要比鐘寒大的多。拋開底牌不講,他一對老K,而鐘寒卻是些雜亂無序的牌,既成不了順子,也沒有對子。
陳大佬又是仰頭一笑:“這回我加五千萬,鐘先生敢不敢跟?”
鐘寒漫不經(jīng)心的晃著高腳杯,淡淡的牽起嘴角吐出兩個字:“我跟?!?/p>
荷官開始發(fā)最后一張牌。
陳大佬首先獲得牌。他拿起桌面上的明牌熟練的遮住第五張未公開牌,然后興致大好地顛顛情婦的屁股,油膩膩地說:“寶貝,來給我吹口仙氣?!?/p>
情婦撒嬌的一笑,紅唇嘟起,輕輕地一吹。
陳大佬滿足地感嘆了一聲,夸張地明牌——一張A。這回贏得幾率又大了,對A比對K還大,陳大佬氣焰更加囂張。
鐘寒只是淡定的瞟了一眼,穩(wěn)如磐石。他故意學(xué)著陳大佬的油膩勁兒,也遮起牌,沖身后的燕玨招招手:“來,寶貝,你也幫我吹一下?!?/p>
燕玨本來緊張的要命,手心不斷冒汗,鐘寒卻還有心思開玩笑。燕玨瞪了他一眼,沒有過去。
鐘寒鍥而不舍:“快來吹一口,贏了給你買冰激凌?!?/p>
燕玨拗不過他,只能頂著眾人的目光走到桌前。在鐘寒鼓勵的眼神下,硬著頭皮朝紙牌上吹了一口氣。
“真乖?!辩姾異喝の兜拿嗣念^。
故弄玄虛的事都做完了,輪到鐘寒明牌了。他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慢慢的翻開牌。
是一張5。
與之前的5剛好湊成一對,雖然也是對子,卻完全沒有對方的雙A大。
陳大佬提前興奮的拍桌子,指著臉色煞白的燕玨說:“鐘先生,你這寶貝的仙氣,可比不上我家的寶貝啊!哈哈哈哈!”
鐘寒沒理陳大佬的戲謔,喝了口紅酒,依舊泰然自若。
陳大佬起了興,在即將翻開底牌之際,又一次加大了籌碼,繼續(xù)挑釁:“剩下的五千萬我都加了!”
“好!我跟!另外……”鐘寒停頓了一下,眉目間全是狠戾:“陳先生我們不如玩點(diǎn)大的,光是玩錢沒意思,誰輸誰剁下一只手。如何?”
這句話脫口后,陳大佬那邊的人均倒吸了一口涼氣,燕玨也震驚的看著鐘寒的側(cè)臉,覺得鐘寒太過自信了。
陳大佬說不肝顫是假話,可自己的女人在場,面子總是不能丟,況且他的底牌是個A,也就是說他有三張A,就算鐘寒的底牌是個5,也僅僅是三張5,還是比他小。總之,他穩(wěn)贏,還怕什么!
陳大佬霸氣的一拍桌子:“好!我跟你賭!誰輸誰就留下一只手!”
說完先一步亮出底牌。
是張方片10。
鐘寒遺憾的搖搖頭,翻開底牌:“陳先生,真是抱歉。鄙人三個5?!?/p>
“什么?!”
陳大佬瞪大自己的眼睛,不敢置信的看著自己那張方片10的底牌,氣絕大吼:“鐘寒你個王八蛋!你出千!我的底牌明明是黑桃A!”
對鐘寒不敬,沈川第一個不同意,他快速的舉起槍對準(zhǔn)陳大佬的頭,面無表情道:“陳先生,請你嘴巴放干凈點(diǎn)?!?/p>
沈川舉槍,陳大佬的人自然不甘示弱,也都紛紛拔槍。與此同時,鐘寒的下屬也做足了準(zhǔn)備,雙方對峙,槍戰(zhàn)一觸即發(fā),氣氛劍拔弩張。
鐘寒垂著眼,揚(yáng)高一邊的嘴角:“陳先生,愿賭服輸。不反省自己技不如人,卻找一些莫須有的借口,不應(yīng)該呀?!?/p>
陳大佬氣得臉紅脖子粗,指著鐘寒破口大罵:“鐘寒你別他媽給我扯這些有的沒的,今天老子不服輸!讓我留下一只手門都沒有!”
“既然陳先生不愿意留下手,那就留下命。沈川!”
鐘寒一聲令下,沈川飛腳踹翻牌桌,接著槍聲響起。
陳大佬帶來的那幾個人是遠(yuǎn)遠(yuǎn)不能和鐘寒的人相提并論的。沒有浪費(fèi)一顆子彈,顆顆命中。壓倒性的全部殲滅。
一輪對決后,鐘寒毫發(fā)無損,而陳大佬卻滿身創(chuàng)傷的跪在地上。
鐘寒推著輪椅湊上前,語重心長的說:“陳先生這是何必,不就是一只手嗎?我雙腿都丟掉了,還不是一樣隱忍到現(xiàn)在?!?/p>
“我呸!”陳大佬吐出一口血水:“鐘寒!你今天最好弄死我!否則我不會饒了你的!”
“啪啪啪。”鐘寒莫名其妙地拍手鼓掌,歪著頭笑說:“恭喜成先生,賀喜成先生。臨死前終于聰明了一把。我今天就沒打算讓你活著離開!”
鐘寒眼里一片陰霾:“和那人合作吞掉我那批貨時,你就應(yīng)該料到今天的下場。”
他接過沈川的手槍,抵在陳大佬的眉心,語氣平平:“陳先生,最后再告訴你一件事?!?/p>
“我家寶貝才是最好的?!?/p>
槍聲響起,陳大佬倒地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