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昨天晚上沒有回來,林峋也是擔心了一晚上,但是想著別墅里還有阿姨在,林峋也就沒再多擔心。但是平時他喝醉酒,都是許言照顧他。而許言八百年喝醉這么一回,林峋卻把他獨自放在別墅,他的內心也遭受了極大的煎熬。
當看到許言在聽到他說他昨天沒回來而變了的臉色時,林峋心下也是一慌,他連忙站起來,嘰里呱啦地開始跟許言解釋,給許言道歉。
“對不起啊許言,但是你先聽我解釋。我昨天不是去送葉智琳了嗎?她因為洗手間那事兒心情很不好,我就跟她在外面逛了會兒街,等到商場關門,學校宿舍也關門了。沒辦法,我就去酒店開了個房間。但是你也知道,她一個女孩子,心情又不好,我又不能把她自己放在酒店,再加上別墅里有阿姨在,你應該會被阿姨照顧好,所以我就一塊在那兒睡了。我本來想給家里打個電話的,可是手機沒電了,其實我也擔心愧疚了一晚上,早上葉智琳一起床,我就十萬火急地打車回來了。我回來的時候,你還在睡覺,我就先來餐廳了……”
林峋竹筒倒豆子一樣跟許言說了昨天晚上的經過,但是許言的注意力卻并沒有在他說的話上,甚至沒有在他昨晚和葉智琳開房上。
昨天林峋離開,別墅里就只剩下了他和阿姨,而阿姨一米五的小個子,無論怎么樣都不可能把他弄回房間,那代表他應該是被除了林峋和阿姨以外的人弄回房間的。
是誰?
許言的腦海開始回憶昨天的事情,但是無論他怎么想都沒有想起來。身邊林峋還一直一個勁兒的道歉,其實關于他昨晚沒回來照顧他這事兒,許言并沒有太難受。他昨天喝酒的時候好像都難受過了,對于林峋對待他的一些讓他傷心的地方,他的閾值好像也有所提升。甚至說他還有些慶幸,慶幸昨天他醉酒的時候林峋不在,他雖然克制力強,但他也不敢保證在醉酒的狀態(tài)下他會不會失控。
身邊林峋還在愧疚地道歉,許言看了他一眼,問道:“那昨晚是誰把我弄回房間的?”
許言問完,林峋:“……該不會是鬼吧?”
許言:“……”
許言突然問了這么一句,雖然沒有明確表明他原諒了他,但兩人多年好友,他也知道許言這么問,代表他已經把這件事翻篇。而許言翻篇,林峋卻又賊心不死,他開了句玩笑后,眼看著神色稍緩的許言又要繃起臉色,林峋趕緊一臉諂媚地過去抱住他,道:“哎哎哎,爹爹爹我錯了。應該是我舅舅,他昨晚沒回本家估計是來這里了。然后看到你醉倒在沙發(fā)上,怕你著涼,就把你送回房間了。不然家里安保這么好,別人也進不來啊。而且他那么高,送你回房間也方便,一個公主抱就解決了?!?/p>
許言:“……”
那還不如是鬼呢。
在林峋推測完后,許言也覺得他說的有道理。家里安保這么好,不是阿姨的話,那能進來的也只有索彧。想到他是林峋的朋友,盡管是對林峋圖謀不軌的朋友,可他作為主人和長輩,總不能讓他就睡在沙發(fā)。
至于他具體是怎么把他弄回房間的……許言想到了兩人第一次在露臺見面時,索彧從黑暗中走出來的樣子。那天他雖然穿了襯衫,可在抽煙時,舉手投足間,單薄的襯衫布料下,他有力的肌肉線條若隱若現(xiàn)。
許言想得有些走神,林峋卻看著他像是在發(fā)呆,以為他還在糾結昨天晚上的事,他拿出手機,對許言道:“哎,你也別糾結了,我打個電話問問舅舅不就知道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