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言去了索彧洗澡的浴室。
浴室很大,里面還有剛才索彧洗澡時留下的水汽。潮濕冰涼的水汽中,混雜著一股清新的冷杉?xì)庀?。許言站在花灑下,被涼水沖透也沖干凈了身體。
許言還在想剛才的事情。
誠然,在事情發(fā)生時,人是沒有任何理智可言的。然而結(jié)束之后,隨著時間的推移,那被隱藏的理智和羞恥,伴隨著冷靜漸漸浮上心頭,這種感覺羞恥感會更為強烈。
顯然索彧預(yù)料到了這種情況,所以他先通過沙發(fā)上的那種方式,來讓他適應(yīng)。且在結(jié)束之后,給他預(yù)留了掙扎和接受的時間。
冰冷的水沿著頭頂在皮膚上流過,血液里的熱度被浸透,像是也隨之變涼了。
許言站在那里沖洗了一會兒,半晌后,他抬手?jǐn)Q掉了花灑。
許言洗澡也是非??斓?。洗完之后,他拿了條浴巾擦拭了身體。擦拭干凈后,許言發(fā)現(xiàn)他的衣服已經(jīng)不太能穿了,但是浴室里并沒有他的備用衣服。
許言在浴室里找了一圈,最后,在浴室外的衣架上看到了索彧疊放得整整齊齊的家居服。
家居服按照顏色深淺依次放置著,許言看了一眼,拿了一套淺色的出來。他先將家居服的上衣套在了身上,然后又把褲子穿上。但是穿上褲子,才發(fā)現(xiàn)褲子實在大得有些過分。
棉麻材質(zhì)的家居服原本也是比普通款稍長些,而索彧的稍長款家居服到了許言身上,差不多已經(jīng)到了膝蓋的位置。褲子沒法穿,許言也直接沒穿,就套著一件上衣出了浴室。
許言出來時,沙發(fā)上索彧循著他出門的聲音看了過來。索彧看向走出來的許言,待看到他身上的衣服,和衣擺下的兩截小腿時,男人的眸光稍稍一頓。
“我沒有換洗衣服?!痹S言和索彧對視著說。
其實他應(yīng)該帶換洗衣服的,只是這是他第一次外宿做這種事情,沒什么經(jīng)驗。
索彧的脖頸因為扭頭的動作,喉結(jié)更為凸顯。許言說完,他視線上移,喉結(jié)輕滾。
“過來。”索彧道。
“哦。”索彧說完,許言走到了沙發(fā)前。
索彧仍舊坐在他去洗澡時坐著的位置,而許言走過去后,也盤腿坐在了他離開時坐在的位置。
他這個動作十分熟練,在雙腿盤起來坐下時,棉麻家居服的下擺并不能完全包裹他盤起的雙腿,他的膝蓋伴隨著這個動作從衣擺下伸了出來。
許言的皮膚很白,他的身形更是修長漂亮,大腿小腿亦是如此。在盤腿坐下時,膝蓋連接處的半截大腿和小腿也露了出來,在淺色的棉麻家居服下,他皮膚的質(zhì)感更加細(xì)膩了些。
許言在過來時,就察覺索彧的目光在他的身上沒有離開。他盤腿坐下,回頭看向索彧,沖他一笑。
“舅舅,有酒么?”
剛剛沖的冷水澡,有些冷,他感覺自己現(xiàn)在血管里的血都是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