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歌順著聲音回頭望去,看到了站在棋牌室門口的程季皓。
一身銀灰色西服,身材微瘦高挑,帶著一副金絲邊眼睛看起來斯文有禮
看著安歌笑時,眼中的溫柔跟親哥哥對待親弟弟一樣。如果不是知道了那瓶酒是程季皓給他的話,安歌有可能就被這副溫文大哥模樣欺騙。
他學(xué)著原主以前對程季皓的態(tài)度,偏著腦袋撐著下頜揚起一副傲慢神態(tài):“你管我?我們今晚玩的特別,輸?shù)娜诉€要罰喝酒呢。”
說著,他拿起所剩不多的白蘭地瓶身對著程季皓晃了晃,說:“你送的酒不錯,明宇哥他們都快喝暈了。”
程季皓含笑的眼眸猛地一凝。
又秒速恢復(fù)溫和模樣,問:“你也喝了么?”
眼中轉(zhuǎn)瞬即逝的慌亂和故作鎮(zhèn)定的樣子還是沒有逃過安歌的眼睛。
果然!
安歌故作神情得意:“我今晚手氣好,都是罰他們喝。”
還伸腳踢踢齊明宇,揚聲問:“表哥,酒好喝嗎?”
齊明宇輸?shù)募被鸸バ?,喝的大腦犯暈,手里握著牌半趴在桌子上低罵:“艸!這一瓶酒都特么讓我喝了?!?/p>
程季皓微笑的表情下,身體早就僵硬緊張。
酒里面放了什么,只有他知道。
婚禮前,他三言兩語慫恿下就讓蠢少爺叫來了‘外賣’男模廝混,又事先準備了酒,托齊明宇送去。
而后他算著時間給酒店打電話說,趙默定的房間里有人鬧自殺的虛假消息。
酒店的員工保安帶著人急忙趕去的時候,他故意泄露消息給顧琛母親等一眾賓客親戚。
這樣,不光是酒店員工,顧家人,安家人都能看到發(fā)安歌在自己的婚禮上跟另外一個男人交纏在床上的荒唐丑態(tài)。
安家夫妻對小少爺越失望,自己就越等得到信任和依賴,到時候他掌控整個安家和安氏企業(yè)就越容易。
計劃的萬無一失。
結(jié)果,房間們打開后里面只有趙默一個人。
安歌為什么沒在那個房間?!
現(xiàn)在程季皓已經(jīng)沒有精力在思考這個問題。
再過一會兒,喝過這瓶酒的人會全員在這么多賓客面前失態(tài)。都是豪門家的貴少爺,誰家都不會看自己孩子喝了不干凈的酒而輕易罷休。
稍微一查就能查到他頭上。
那么,偽裝了這么多年,苦心經(jīng)營到今天的努力就全廢了。
程季皓眼中閃出一絲陰郁。垂下的手指摩挲著襯衣袖子上別著的黑色金邊袖扣,微笑提議:
“明宇都醉了,要不打牌就到此結(jié)束。我還知道附近一個好玩的地方,要不要去?”
又哄誘著:“我請客,保證大家玩的開心。”
他想,得快點把齊明宇他們送去私人會所,找?guī)讉€女伴供他們發(fā)泄。反正他們都醉著,不會知道是藥的作用還是酒后失態(tài)。
齊明宇,顧成他們一局一局輸?shù)乃椒垮X都快沒了,早就不想陪安歌玩下去。
聽到程季皓的話,立刻扔下手中牌贊同:“好,好!走,去玩去?!?/p>
“不行?!?/p>
安歌斜靠在沙發(fā)上,手指輕敲了下桌子,淡淡地掃了三人一眼:“我說過結(jié)束了么?!?/p>
正準備站起來走的齊明宇幾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立刻不敢走了。
秀才遇上兵。
他們雖然瞧不上安歌,但也怕這位混世魔王蠻橫毫無畏懼的性格。
若是違背安歌的意思離開,這位小魔王指不定跟他們鬧成什么樣子。
“不過,想走也可以?!?/p>
安歌抬眸瞧了他們一圈,拿起所剩不多的酒瓶晃了晃,說:“酒得喝完?!?/p>
程季皓試圖把剩下的酒拿到手里,笑著哄他,說:“小歌,這不沒剩多少了么?一會我給你弄更好的酒,行么?”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