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溪懶洋洋的將夏天喂到唇邊的葡萄吃下,沒有起身,“來了就來了,請他們進來便是?!?/p>
寧小王爺在京都一向都是囂張跋扈、肆意而為的,別說是見了太子不行禮,有時候見了皇帝都是不行禮的,而且還是唯一一名被皇帝免跪的王爺。
之所以能夠這樣,一是寧王府的深厚背景,身為王府小王爺的寧溪手中掌握著寧家軍的兵符,二是仗著皇帝的寵愛。
正說完,抬頭便見兩人走進了竹林。
“表弟,傷勢好些了嗎?”走近后,太子景逸看著寧溪率先開口,眼中帶著幾分關心。
他身穿杏黃色錦袍,外表清朗俊逸,氣質溫文爾雅,臉上始終帶著猶如春風拂過般讓討厭不起來的笑容。
寧溪并未起身,依舊慵懶十足的靠在軟榻上,抬頭看向景逸,說話的聲音也是懶洋洋的,“多謝表哥關心,我的傷已經恢復得差不多了。”
記憶中的太子比較平庸,在一眾兄弟中也就頂著一個太子之位,無論是朝堂上的政績還是戰(zhàn)場上的軍功都沒有另外幾個皇子出眾。
可是現在親眼所見,以寧溪的眼力勁來看,太子內斂沉穩(wěn),溫雅平凡應該只是一種表象。
太子面帶微笑,對寧溪肆意的作派已經習慣,“恢復許多就好,父皇知道我要來寧王府,還特意吩咐了元公公一起過來看你?!?/p>
太子身后的中年男主立即對寧溪行了行禮,“奴才見過小王爺!”
寧溪抬抬手,“元公公,免禮!”
元公公帶著恭敬的笑容,心里不由得驚訝了下。
寧小王爺果然如最近的流言一般變了不少,容貌舉止未變,但氣場和感覺卻不相同了。
不過無論是太子還是元公公對寧溪都沒有懷疑什么,她的改變理所當然的歸在了之前的那場刺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