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影逆著光,唯有周身那淡然的氣場清晰。
是,就是這樣,宴云音血液顫栗地想。
當年他也是這樣,無論以一敵多少,最后總是能夠扭轉(zhuǎn)形勢,毫發(fā)無傷地帶回她,最后連大哥都看中了他,要帶在身邊,還把會里的事務交給他。
也是這樣,打斗時速度、敏銳度根本不符合常理,總是能最大程度地避開棍棒拳腳,給對手重重一擊,卻不戀戰(zhàn),疾步朝目標而來。
站在一群打手之后,聽著耳邊的慘叫聲,宴云音不由有些恍惚,隨后她臉色陡然一冷,抓緊久不使用的長鞭,啪地鞭向地面,正面沖了過去。
或許是鞭聲劃破空氣的原因,圍在他前面的打手下意識散開,混亂之中,徐醒甚至沒看她,卻精準抬手握住她的鞭尾,鞭子在手掌中收緊兩圈,快速逼近。
宴云音只覺得自己步步后退,肩背抵到墻角,下一刻,咽喉被他毫不猶豫地鉗住。
“小姐!”
“放開小姐!”
一切只發(fā)生在頃刻之間。
就連向來不說話的凌冬都張了張口。
宴云音只覺得喘不過氣來,連發(fā)聲都有些艱難,但她的狀態(tài)比之前還要瘋狂,睜大眼瞪著他,聲音里還夾雜著些許連自己都沒察覺的委屈與不甘:“徐醒,你算什么東西?!你當年不過是我養(yǎng)的一條狗罷了,沒有我……沒有我的話你早就不知死在哪里了……”
就在這個時候,徐醒手勁一松,轉(zhuǎn)過頭。
宴云音心臟呯呯跳,大口呼吸著,目光卻依然盯著他。
只見他張了張口,喉結(jié)隨之滾動了下,那隱約是在喊什么,卻一個字音都沒發(fā)出來。
她唰地跟著看過去——
光影交錯的巷口,趙辭沁就站在那里,喘息還未平復下來,與徐醒對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