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瑾彧在準備離開時才發(fā)現(xiàn)手槍不見了,想著可能就留下什么證據(jù),便大驚失色,愣是拉著陳極夜找了半天。邊走邊對身旁的罪魁禍首抱怨,陳極夜保持著左耳聽右耳出的狀態(tài),專注著找東西。直到手電筒的燈光都暗淡了幾許,他們才找到了角落中的槍。
少爺在尋找的路途中策劃好了所有計劃,自豪地與Beta分享著自己“天衣無縫”的計劃。
漏洞百出的計劃讓陳極夜嘴角僵硬了一瞬,厭蠢心理逐漸萌生。
調(diào)整好心態(tài)后,他眉眼淡淡地盯著還在廢話連篇的楚瑾彧。無聊地望天望地望獵物。
廢話連篇在耳邊不斷響起,再一次激起了他煩躁的心情。陳極夜毫不猶豫地打斷:“開始計劃吧,我在這等著是吧?”
楚瑾彧難得沒有生氣,他點點頭:“啊,哦對。那你等我消息?!?/p>
回到沉靜,陳極夜無聊地倚在臟污的墻上,仰頭望著窗外。
他感覺,這個人差不多被操開了,他感覺身下的反抗正慢慢流失,自己的性欲也與那缺失的反抗緩減。
逐漸接近的腳步聲打斷了他的思緒,陳極夜在楚瑾彧電話中聽到的女生響起。
“你他媽挺有出息啊,還以為你不會反悔了,結(jié)果關(guān)鍵時刻掉鏈子?咱家的錢都快被你花光了!”
“姐!我當時喊救命的時候你也沒有聽到啊,你們當時干什么去了?”
昏暗中的楚婧汐下意識看向照明前方的Omega,那個殺手似乎面不改色,但她卻老臉一紅:“呃,這件事你別管……算了,你愛怎么樣就怎么樣吧。”
態(tài)度轉(zhuǎn)變的很突然,楚瑾彧花了些時間才反應(yīng)過來,屆時松了口氣。
柴犬般的Alpha傻笑:“誒嘿嘿,謝謝姐。我以后肯定會省著點花錢的。”
“喂!你可以出來了!”
陳極夜判斷這一聲是在對他說話,便從陰影中走出,止步于微弱的電燈下。獵獸視力靈敏,看清了燈光后三人的相貌??壳暗膬蓚€女生,一個美艷一個清冷,并肩行走的氣場比陳極夜都強大。她們身后的Alpha便顯得黯淡無光,更何況這人還偷感十足地跟著引路人。
全須全尾的Beta躍入視線,清嵐毫不掩飾反感,對著這長相姣好的男子白了一眼。
逼養(yǎng)的狗男男。他媽的累了半天全給這倆做嫁衣了。
接著,她又轉(zhuǎn)頭剜了一眼楚瑾彧,繼續(xù)腹誹:死抖m!被人操舒服了還非得演這么一出戲。
Alpha被這眼神唬得后退幾步,不知道自己又如何招惹人家了。
一個兩個都不是什么好東西!
Omega結(jié)論。
楚瑾彧沒有第一時間奔向?qū)γ娴娜?,尚有顧慮同其他人止步原地:“那個,姐,你不反對的對吧?”
雖然楚婧汐并未表明對AB戀的歧視,但楚瑾彧依舊想確認一下
女Alpha隨意擺了擺手,無所謂道:“嗯,隨便吧。只要他能給你這個風流的毛病治好就行,反正家里也沒指望你能干什么。以防我生不出孩子,我還挑了你比較優(yōu)質(zhì)的孩子養(yǎng)著。但是你也別到處撒播種子了,我這邊經(jīng)費可消耗不起。”
“額……哈哈哈,好的姐,以后再也不會了?!?/p>
楚瑾彧的腳步得到了動力,他向Beta邁步靠近。他得到了肯定的回答后,才敢走向陳極夜。
目光如聚光燈聚集在自己身上,陳極夜從容地跟楚婧汐打了個招呼:“您好?!?/p>
他坦然接受著來自上位者的打量,隱藏著自己的厭惡。
女人頷首,嘴角疏離地勾起,家常姐姐的模樣如煙氣消散:“你好。我弟弟就交給你了,如果他不好好做人,你揍他我都毫無怨言?!?/p>
陳極夜保證道:“好,我一定管好他,不會讓他沾花惹草的?!?/p>
不安分的手臂環(huán)住了手感極好的蜂腰,楚瑾彧羞紅著臉頰與他對視,卻依然沒有阻攔這種行為。
楚婧汐瞧見這個宣示主權(quán)的動作,略顯尷尬,視線僵硬地從弟弟身上挪開。
所以……旺財好像沒有反攻成功啊……
清嵐在她身旁雙手環(huán)胸,冷漠地盯著這一幕。
死gay鎖死。
沉默了幾秒,楚婧汐才找回自己的語言系統(tǒng):“啊,那就謝謝你了,我們走吧。我送你們回家吧。”
陳極夜禮貌道:“好,感謝你。如果你累了,我可以幫你駕駛?!?/p>
清嵐聞聲立即插話:“不行,你剛打過麻藥,頭腦會存在不清醒的狀況?!?/p>
楚婧汐被提醒了,贊同地點了點頭:“確實,還是我來開吧。謝謝你的好意了。”
陳極夜回應(yīng),并沒有繼續(xù)客套:“嗯?!?/p>
漫漫長途,無人發(fā)言,大家不是各自玩手機,就是看手機。
楚瑾彧刻意掩蓋著脖子上的傷口,生怕這二人在自己身上發(fā)現(xiàn)什么與自己所述不符的端倪。
與二人告別,他們便回到了公寓。
楚瑾彧望著身前的背影,心里頓生挺欣慰的,因為這個家伙在老姐面前沒有多放肆。
其實他并不知道這人和其他人的相處方式,和陳極夜在一起時只有他們二人,除了自己,楚瑾彧還真沒見過這人跟其他人說話。聽說陳極夜這人十分孤僻,因此自己也不知道,他對別人會是什么態(tài)度。不過自己對陳極夜來說是獨一無二的,這一點母庸置疑。
回到家里,楚瑾彧癱在沙發(fā)上玩著手機,實則用余光注視著陳極夜的舉動。
陳極夜回首看了Alpha悠閑的模樣,并未表露出表情。他往手機上看了看時間,便頃刻起步離開。
偷摸盯著人家的楚瑾彧沒收到任何離別的信息,目光直白地往健碩的背影望去。他氣憤地放下手機,頓生出小孩子未被關(guān)心的生氣。
自己還被這個家伙割傷!回家直接回房間!一點責任也不負,也不給自己包扎傷口!
虧我還隱瞞老姐!死Beta!
他想沖動上前問個清楚,卻突然想起自己可不能在這場對峙中認輸。斯德哥爾摩癥患者愛上了強奸犯,這聽起來就很像渣男賤女,如果他真的主動表達情誼,那他就是明擺著自己是個下賤性奴。
追上漸離腳步的想法被撲滅,他猛地坐了回去,心煩意亂地開了一局游戲。
探出頭的太陽敲響了清晨的鐘,黑夜?jié)u變成灰蒙蒙的一片。
楚瑾彧感受到了天空的變化,他疲憊地打著哈欠起身,準備回屋睡覺。電力般的疼痛從腿間傳來,重心不穩(wěn)使其差點摔倒,幸好扶住了茶幾的邊角。
“肏!”
與事后的疼痛“久別重逢”,Alpha齜牙咧嘴地倒吸一口涼氣,生理淚盈滿眼眶。
一瘸一拐,楚瑾彧的每一步都有鉆心的疼痛傳來。好不容易到了床前,他衣服都來不及換,直接脫了衣服就鉆進了被窩。
“楚瑾彧,我喜歡你。”
他不清楚昨日的那句告白是為了保命,還是臨終之歌。
他想探明那七個字的意思。
思緒停留在此處,疲憊侵蝕大腦,因而楚瑾彧沉沉睡去。
陳極夜保持著早起的習慣,出了房門,下意識往Alpha所在的房屋瞥了一眼。房門虛掩,身后的未知吸引著Beta。
日光從開大的門縫中溢出,照亮昏暗空間。
特大雙人床上,楚瑾彧赤裸著上身,四仰八叉地占據(jù)了整個位置。
鮮少見到的睡顏誘惑著陳極夜上前一步,雙眼與唇瓣緊閉,男人睡得十分安詳。生龍活虎的楚瑾彧,骨子里總是散發(fā)稚嫩的少年氣息。靜態(tài)的容貌反而拋卻了這些氣質(zhì),讓五官成熟些。
雪白脖頸處,醒目地貼著一個深色的創(chuàng)口貼。陳極夜愣了神,隨后伸出指尖輕輕觸摸。
這是他當時用刀片割傷的,就是為了利用恐懼來迫使Alpha臣服自己。
平淡的心底產(chǎn)生了前所未有的愧疚之意,可惜不多。
陳極夜倒是挺想看看楚瑾彧被自己的精液射到滿臉的模樣。
徑直,他為所欲為吻上了熟睡的男人。窒息中睡眼惺忪醒來,楚瑾彧發(fā)現(xiàn)內(nèi)褲已經(jīng)被人褪到腳踝。
“唔!”
熟悉的氣息并沒有安撫到他,反抗的雙手推開了壓在胸前的重量。
從大腦缺氧的暈厥中緩了過來,楚瑾彧發(fā)怒道:“陳,極,夜!這么早就想做,你別他媽太離譜!”
“自己動還是自己擴?”
沉穩(wěn)的聲音不留拒絕的余地。
男人將他腳踝的內(nèi)褲脫下,隨意扔到床邊。雙手撐在床上,俯瞰著Alpha從迷糊轉(zhuǎn)為震驚。
楚瑾彧恐懼地往后退,害怕到自動忽略了背部撞擊床板的疼痛,他垂死掙扎:“我昨天被你操得疼死了,求你讓我休息幾天?!?/p>
陳極夜語氣緩慢,眸帶陰鷙地重復(fù):“自己動還是自己擴?”
股間還在發(fā)疼,無助填充黑眸。
楚瑾彧縮著身體央求,自尊如碎玻璃散落在地面:“我求你了陳極夜,我真的不行,你能不能尊重我一下?”
尾音染上哭腔,卑微地請求著一些休息的時間,他的身體真的不能再折騰了,不然會下不了床。那樣的話,身體的支配權(quán)就會全然交到陳極夜手里,屆時他得依賴這個人的幫助,明擺著顯露自己的弱勢。
“誰知道你會不會再計劃殺我,我當然要在有限的時間里無限操你了。”
楚瑾彧無法反駁,這人似乎認定了自己恨透了對方。
墨黑的瞳孔不再反射光芒,麻木接受事實,陳極夜?jié)M意地在他耳邊呢喃:“你放心,我不會操死你的。”
“那你……這次能不能輕點?!?/p>
“看我心情?!?/p>
顛鸞倒鳳,翻云覆雨。
由于昨日也做過,楚瑾彧的洞口略微松弛,擴張的前戲因而縮短了許多。
他雙腿架在Beta的腰上,主動抬著自己的洞口。
陳極夜俯瞰身下晃動的Alpha,注目著他從嘗試平穩(wěn)呼吸,到喘息中夾雜著叫床聲。野獸的興奮愈發(fā)濃烈,他猛地頂撞到肉體深處,將快感與苦痛一并帶給他。
楚瑾彧緊鎖眉頭,目光不知應(yīng)在何處停留,呻吟跟隨抽插的規(guī)律作響。
“嗯啊……陳極夜,你慢,點?!?/p>
床上被叫名字,這是第一次。陳極夜應(yīng)聲垂頭,安慰似得吻了吻額頭。
那張臉認真的模樣有些迷人,可怕的是陳極夜臉上半點桃色都沒有,反觀自己,羞恥得渾身發(fā)燙。
楚瑾彧咬緊牙關(guān),盡量不讓怒濤的刺激感給他爽暈過去,身上這人上半身的舉動雖繾綣如絲,下身仍舊如猛禽撕咬獵物般無情兇烈。
Beta含住敏感的左耳,肌膚摩擦聲放大在耳畔,躺在身側(cè)的雙手忍不住緊抓陳極夜的胳膊。
“你喜歡嗎?”深入的性器連同這句話深深烙入大腦。
朦朦朧朧,模糊的視線聚焦,男人好看的眉眼正盯著自己,那雙眼睛被自己的春光模樣填滿。
嘴巴不受控制回答:“我喜歡?!?/p>
一石激起千層浪,男根在自己體內(nèi)發(fā)硬發(fā)燙,更加賣力蹭著前列腺。
空閑的手摸上熾熱的陽具,上下前后,各個部位一同送來激烈的快感。即便沒有掐在脖頸的雙手,楚瑾彧仍然感到一陣被歡愉裹挾的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