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矜勾著嘴角笑了,撒嬌道:“人家這不是主動來‘贖罪’了嗎?約不約?”
今天是周六,徐斐娜從不加班,除非是應(yīng)酬。不過聽她的語氣,顯然是閑著呢。
兩人掰扯了一會兒,徐斐娜才直接說:“我最近失戀了,哪兒也不想去,你要是也閑得發(fā)慌,現(xiàn)在就來找我?!?/p>
失戀?
聞聲,秦矜先是一愣,接著馬上應(yīng)道:“好,我半小時到?!?/p>
干脆俐落,秦矜掛斷電話,就直奔徐斐娜家。
***
【叩叩叩——】
秦矜連敲三下,半天沒人來開門,就在她準(zhǔn)備敲第二次時,門開了。
只見徐斐娜身上裹了件厚浴袍,一頭波浪卷長發(fā)這會兒沒了光彩,反倒有些亂糟糟的。她的臉色也有些蒼白,而且身上有酒氣。
“我說你……真失戀了?和哪個啊?Kevin?Deniel?”
徐斐娜輕嘆一口氣,擺手說:“都不是。”
“進(jìn)來再說?!?/p>
說著,徐斐娜就自顧自的走到沙發(fā)上一靠,示意秦矜進(jìn)來關(guān)門。
秦矜關(guān)上門,隨手把背包放在小吧臺上??匆妿灼靠樟思t酒瓶,和空的啤酒罐,忍不住回想到底是哪個男的這樣讓徐斐娜傷心。
借酒消愁,如此笨的方法她都用上了,想必是有夠難過了。
秦矜把啤酒罐都扔進(jìn)垃圾桶,熟門熟路的從冰箱拿出兩瓶礦泉水,走到沙發(fā)旁,挨著她坐下。
“說說吧,到底是哪個‘殺千刀’的?瞧你這樣,都憔悴了!不美了啊……”
徐斐娜接過一瓶水,朝秦矜肩上一倚,悶聲說:“李承帆?!?/p>
“李、李承帆?你上司啊?”
印象中,徐斐娜一直對那個李承帆有好感,只不過辦公室戀情,在她這樣的高管當(dāng)中,是萬萬不可觸碰的,不然會被下屬和各種上.級人物戳脊梁骨。所以,徐斐娜從沒和李承帆怎么發(fā)展,即便到了心照不宣的地步,也絕不踏雷池一步。
“走,去你家!”
秦矜還沒回過神來,就被徐斐娜拉著去了自己家。
盡管秦矜有一陣子沒回來了,但家里還是很干凈,除了有些悶之外,一切如初。
就連櫥柜里的紅酒,也同樣。
徐斐娜直奔櫥柜,拿出一瓶紅酒,就開始找起酒器。
“誒!你別——”秦矜趕忙上前攔住她,“喝酒又解決不了問題,有什么事你和我講嘛……”
徐斐娜抱著紅酒,一邊找出高腳杯,一邊和秦矜說:“是姐妹嗎?是就別那么多廢話?!?/p>
得,一聲姐妹大過天。
秦矜在陪她喝了一杯紅酒后,按住紅酒瓶,一本正經(jīng)的問:“我晚上還得和許遲視頻,頂多再喝一杯……”
言下之意,一杯的量,就得把她‘失戀’這事聊明白。
徐斐娜沒好氣的白了她一眼,一口喝掉杯中的酒,“你家許醫(yī)生出差了?……怪不得你來找我,沒良心的家伙?!?/p>
秦矜‘嘖’了一聲,伸著食指輕推徐斐娜的腦門:“還說我沒良心,你說你失戀,我這馬不停蹄地趕過來,還陪你喝酒,許遲都不讓我喝的?!?/p>
徐斐娜笑了,笑著就哭了。
秦矜小心翼翼的把紅酒瓶放到一旁,輕攬她的肩問道:“斐娜,你和李承帆到底怎么了?”
徐斐娜眼睛紅紅的,好半天才說出一句:“我們、差一點……差一點就在一起了?!?/p>
“然后呢?”
“我拒絕了,”徐斐娜說著就抬手捂上了臉,不知是笑還是哭的罵道:“就他媽像個笑話一樣,我竟然拒絕了他。”
徐斐娜哭了很久,哭到?jīng)]力氣,就睡著了。
秦矜拿著兩只空酒杯進(jìn)了廚房,不由得長嘆一口氣,從衣兜里掏出那個首飾盒。
打開首飾盒,秦矜盯著那枚戒指好半天,看來她還是不要和斐娜提這件事比較好,失戀的人最敏感了。
“許遲送的?”
聽到徐斐娜的聲音,秦矜嚇了一跳,下意識把戒指藏到身后。
轉(zhuǎn)身看見徐斐娜靠在廚房的門框旁,秦矜聳聳肩,故作輕松的說:“是啊,不過他不是當(dāng)面送的。”
徐斐娜看著秦矜最近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有些欣慰,又有些感觸。
秦矜走近幾步,還沒來及安慰徐斐娜,就被她拉住了手。
“秦矜,找個相愛的人已經(jīng)很難了,許遲的媽媽也喜歡你,大膽點兒,別在這種事情上糾結(jié)……別像我一樣?!?/p>
……
兩人站在廚房聊了很久,從徐斐娜的出身,到李承帆他母親的百般阻撓。就像八點檔電視劇的一樣,從預(yù)告到大結(jié)局都在提醒秦矜,珍惜眼前的一切美好。
美好,從那枚戒指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