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那個男人乘同一個電梯下來,她還對他笑。
不知道她說了什么,那個男人顯然受寵若驚,開心點頭。
左斯年深吸一口,辛辣的焦油刺激著咽喉,他需要尼古丁幫他鎮(zhèn)靜。鎮(zhèn)靜,他告誡自己。
說完全不在乎是假的,人心都是肉做的,何況就在前幾天,她還抱著左斯年抵死纏綿,還想告訴他自己離婚了,甚至幻想過未來。梁佑瑾故意忽略他,權當沒看見,徑直朝那輛綠色捷豹走去。
左斯年從后面撲上來,電光火石之間,將她壓在車門上,扣著她的手在車頂,胸脯貼著她,心臟劇烈地跳動,擾得她心煩。
她無一絲表情,昂首挺胸看著他:“放手?!?
結實的腹肌隔著輕薄的布料蹭著她柔軟的小腹,他把她困在懷里,仔細端詳她的輪廓。看夠了,才舍得開口:“小瑾,我不該騙你,我錯了。但請你看一看我的真心,我”
“呵?!绷河予p笑,打斷他:“你的真心幾斤幾兩,扔到路邊狗都不吃?!?
左斯年呼吸一滯,沒想到她這一次會這么絕,乞求道:“我萬般不對,是撒了謊。我和陸青青早就斷得干干凈凈。她情緒不是很穩(wěn)定,打電話說流了好多血,很害怕,我擔心她有生命危險才趕過去的?!?
“你為什么不跟我講實話,很難么?”
“我……我怕你誤會。從急診出來已經(jīng)九點多了,很晚了,我想過要不要去找你,我真的害怕你質問我為什么寧愿去幫陸青青也不來陪你,我只好逃避。”
“所以我在你這里,只是一個不解人意,毫無同理心,會無理取鬧的女人?”
“我對自己沒有信心,在這段關系里,每一步我都走得謹小慎微?!?
“我們完了?!绷河予凵窨斩从謴碗s:“最基本的兩個字,信任,你都做不到。你不相信我。”
他很著急,往日條理分明的邏輯全亂了,他們之間僅存的微弱的聯(lián)系也即將斷裂。他拼命拉扯,說:“我無條件的信任你。我承認我膽怯了,就是太在乎了才害怕失去?!?
梁佑瑾給他機會申述,示意他繼續(xù)。
“這些年,我只交過蔣眠和陸青青兩個女朋友,沒有和任何女人發(fā)生過關系,以一個渣男的評判標準來說,我渣得徹底,既放不下你又沒辦法愛她們。我雖然受過傷害,但也傷害過很多人。不過我從來沒有對愛情失望,是你教會了我愛是激情和責任。你不能點燃我的希望,又親手毀滅?!?
“若我就要毀滅呢?”
左斯年頓住,緩慢說:“那我就只能萬劫不復了?!?
“我無意聽你的情史,那與我無關。”梁佑瑾冷冰冰道:“隨你怎么樣,我已經(jīng)說了,兩不虧欠?!?
她的視線落到他鎖骨間,衣服遮擋了那個齒痕的大部分,露出一小點暗紅和淤青。喉結下面,是一條黑皮繩鎖骨鏈,串著兩人都萬分熟悉的東西。
一枚轉運珠和紅色小錦鯉。
喉結滾動,左斯年艱難吞咽,抬眼,雙眸布滿血絲,他說:“我不逼你。我們各退一步,你想保持炮友的身份,我同意,在一起或者結婚這樣的話,我再也不提了?!?
“哈哈?!绷河予X得好笑:“你配么?”
今天梁佑瑾的每一句話都像是喂了毒的利箭,左斯年已然萬箭穿心。
“我愛你時候,你說什么是什么,我不愛你時,你說你是什么?”
本章未完,點擊下一頁繼續(xù)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