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風開得足,他穿了家居服短褲,隔著一層絲襪,感受她的溫度。
好多天沒感受她,他覺得像是過了好久。
“小瑾還用送你禮物么,那不就見外了?!毖︹暪χ?
一頓其樂融融的闔家團圓飯,吃到夜里,這一晚,梁佑瑾對別人笑,就是不看左斯年。左斯年巴巴地貼著她,明里暗里遞話,她就是不接。
孕婦打了個長長的哈欠,今年身子疲乏,是沒辦法陪著父母守歲了。左斯月說困了,左媽張羅著喝完杯中酒,去放煙花。
左斯月開車帶著老公和媽爸,把左斯年丟給了梁佑瑾。
“左斯月,你看了一晚上好戲了,還耍我!”梁佑瑾在地庫,低聲跟跟大肚婆說話,咬牙切齒,又不敢真的發(fā)脾氣。
“好戲還沒開始呢?!弊笏乖陆o她拋了個媚眼,升起車窗,留下一溜煙尾氣。
左斯年在副駕上老老實實坐著,像是等待主人從寵物店接他回家的忠犬。其實今天這點酒和前幾天尾牙宴上主任灌他的那點相比,真是小兒科,但他就是覺得醉了,動作遲鈍,腦子也混亂。他目光追著梁佑瑾,冷清的臉帶著酒后的薄薄潮紅。
梁佑瑾發(fā)動車子跟著前面那輛MAYBACHGLS,也不開音樂,悶悶地,看路,開車。
“還生我氣呢,寶貝兒?”左斯年的腦袋湊過來,靠在她肩上。
“起開,影響我開車?!?
“想開車了?車速多少?”
她今天為了應景,穿了件大紅色的針織裙,一字領,有肩沒袖,裹腰包臀。橫看成嶺側成峰,從左斯年這個角度看去,她抬手扶著方向盤,隱約露著白色蕾絲胸衣邊。
他承認,有點精蟲上腦。
剛吃飯時候她坐在身邊,聞到熟悉的松柏清香,他可恥的硬了。為了遮掩尷尬,他翹著二郎腿扭捏換了幾個姿勢,大胖來敬酒時候,他是真的不想站起來。
“再多嘴就滾下去?!?
“我又滾回來了?!彼榔べ嚹?,往她耳朵里吹氣:“我好慶幸只見M教授就能幫到你,如果這事兒需要更多的關系,我一時半會還搞不定?!?
她又要發(fā)作,左斯年繼續(xù)說:“噓,別發(fā)脾氣,會長皺紋。”
“最好丑死,別看我。”
“我沒有要證明比你強,也無意讓你難堪或者感激我。你那么辛苦,我會心疼。如果再來一次,我還是會這么做。”
“你犯規(guī)了,左斯年。我們約法叁章過的。”
“床上床下,我都做不到井水不犯河水。我犯規(guī),該罰?!?
梁佑瑾不做聲,前面的車子已經(jīng)停下來,左爸左媽下車準備煙花爆竹。兩人還是靜靜坐在車上。左斯年捧著她的臉,逼著她看著自己:“你想怎么懲罰我?”
“絕交。”
“這個體位有點難?!?
梁佑瑾往后躲,掙扎,他按住她的手,吻上她的唇角。
“誒,他們?nèi)四??”左爸看后面的車子停了好久,不見人下來,繞過來,卻透過擋風玻璃看到左斯年抱著梁佑瑾,正吻得難舍難分。
左媽喊著左斯年的名字過來,左爸一把拉住她往回走??闯鰜砹耍瑑鹤哟_實憋了一晚上了。
左斯年:爸,你兒子不是只憋了一晚上這么簡單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