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浩怎么會聽不出來他是故意拆自己的臺,要是以往以他那性格肯定早就跳起來破口大罵了,但是現(xiàn)在楚廣玉在他眼里就跟妖魔鬼怪差不多,連跟他直視都怕被他給吸了了陽氣過去,色厲內(nèi)荏地怒哼了一聲,轉(zhuǎn)身就往后院跑走了。
于媽看了看楚浩跑走的背影,又看了看楚廣玉,又嘆了口氣。她確實有點偏心楚廣玉,畢竟是自己看著長大的孩子,而且楚廣玉從小對他們這些雇傭來家里做事的人也很溫和,長得又好看,也從來不會無緣無故朝他們發(fā)脾氣,相比一來就對他們頤指氣使的楚浩,大家心里更喜歡誰簡直都不用問了。
楚廣玉和司臣在客廳里坐了一會兒,楚父楚嘉德突然回來了,他看見司臣也在有些意外。楚嘉德是楚家現(xiàn)在的掌權者,但楚家是家族大企業(yè),楚氏宗族許多人都在楚氏的集團里任職,各自管理著許多產(chǎn)業(yè),所以他雖然是掌權人,但不管是在家族里還是在公司里受到的牽制都不小。
楚嘉德看到司臣來家里,似乎很高興,說道:“司臣過來了啊,我正想讓人去跟你談談你和廣玉的婚事,你來了也好,咱們先親自談一談也好,等確定下來后,具體事項再安排下面的人接手。”
司臣聞言下意識轉(zhuǎn)頭看了一眼楚廣玉,似乎是怕他會不高興。
楚廣玉卻只是笑了笑,“你們談吧,我還有點事情,先回樓里了?!彼臼浅蔚挛ㄒ坏膬鹤?,楚家的正牌繼承人,在楚家的大莊園里有自己的小樓和院子。
司臣心里其實有些不舍,但他一直知道楚廣玉和自己結婚并不是他所愿,司臣根本不敢強求他留下來。
楚嘉德哈哈笑了起來,說道:“看來這孩子是害羞了……咱們不管他,去我的書房說吧?”
司臣只好收起心中的不舍,對他點點頭,“好。”
楚廣玉離開主樓大廳,剛剛還含著微笑的臉立刻陰沉了下來,不過因為花園里又轉(zhuǎn)出來兩個女傭,他剛剛陰沉下來的臉色片刻間消失不見,微笑著和兩個年輕的女傭打招呼。
“廣玉少爺,昨天晚上沒見您回來,是不是出去玩了?”年輕的女傭們并不是太清楚楚家的風起云涌,只大概知道前段時間楚嘉德和楚廣玉做了親子鑒定,得出的結論是兩人并非親生父子,女傭們平常都會與平易近人的楚廣玉聊天說笑,關系很不錯,聽說這個消息后心中都為他可惜難過,那之后每次聊天時都會主動避開這些話題,說一些好玩的事情。
“別提了,昨天我倒楣死了,車子出車禍掉進河里了,不過還好我神勇地提前跳了出來?!背V玉笑瞇瞇看著兩個年輕漂亮的女孩,說話時繪聲繪色的,兩個女孩都被他給逗笑了。
“天啦,這么嚇人,那您沒事吧?”
“沒事,我不是好好站在這里嗎?”
幾人又說笑了一會兒,楚廣玉就一個人回了自己的樓里。
楚浩昨天終于被楚嘉德帶回了楚家,楚嘉德早兩天就讓人精心收拾了一棟樓,就為了給這個遺失多年又終于找回來的兒子住,表表他的父愛。
他的小樓位置也非常不錯,后面有一個清澈漂亮的小湖泊,邊上還有一個大草坪以及點綴的花果樹木,站在小樓里,每個季節(jié)都能看到不同的風景。
唯一不好的是小湖泊的另一邊也有一棟同樣精致漂亮的小樓,而那棟小樓里,住的是楚廣玉。
楚浩現(xiàn)在整個人都是慌的,他原本也算是無神論者,覺得把人殺死了,即能掩住那個秘密,也能解恨,但是現(xiàn)在楚廣玉又活著回來了……一時之間他所有的打算全都亂了套了,他該怎么辦,再去把人殺死一次嗎?!
他坐在視窗,看見楚廣玉一個人回到了小樓里,他突然又覺得非常的害怕,那個人晚上會不會趟著水過來向他索命?!
楚廣玉回了小樓里也在發(fā)呆,其實他自己也弄不清楚自己到底是怎么回事,昨天晚上那種生命被奪走的可怕似乎還殘留在身體里,可是今天早上太陽升起來后,他竟然又清醒了過來,并且發(fā)現(xiàn)自己一點事兒也沒有,連身上的衣服都沒有任何破損……
那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兒?昨天晚上的一切都是他做的一個夢嗎?
不,絕對不是,他陰沉著臉立刻否認了這個懷疑,昨天晚上的一切他都記得非常清楚,清楚得他恨不能親手撕碎楚浩這個人渣!
可是他的理智卻在告訴他,他現(xiàn)在還好好地活著,殺死楚浩,那他就真的成為殺人兇手了,這絕對得不償失!
楚廣玉揉了揉太陽穴,腦子里很亂,伸手推開窗戶想吹吹風冷靜一下,忽然看見院子外面站著一個男人,那個男人正側(cè)頭往樓上看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