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啦!”一聲脆響。
柳沐雨慌亂的擡頭,只見范炎霸狼狽地歪在床頭,茶盞碎了一地。身上、胳膊上、頭上都是傷,掙扎著想要支起身子,柳沐雨趕忙上前去扶他。
“口渴了……我真是沒用……”范炎霸笑得尷尬。
“你別動,我來就好……”
將范炎霸扶靠在床頭,忙回身在八仙桌上重新拿了茶杯倒上水,看了眼包得像蠶蛹似的胳膊,柳沐雨抿了抿嘴唇,斜坐在床頭,將茶盞遞到范炎霸的嘴邊,一點點的喂。
許久不曾貼得如此近,范炎霸兩眼瞪得像鈴鐺,直勾勾地盯著眼前的美人,對方遞過來什么嘴就接著什么,就著美人身上自然淡雅的香氣,將茶水一口口咽下去。
柳沐雨被看得臉紅手軟,眼見著茶盞見底,急忙起身離開。即使背過身去仍能感受到那炙熱的實現(xiàn)緊盯著自己,柳沐雨尋了笤帚簸箕打掃碎了一地的茶盞,盡量讓自己專心于手中的事情,不被范炎霸那赤裸裸的求歡眼神分了心。
上一次柳沐雨這樣圍著自己忙前忙后是什么時候?范炎霸癡迷的看著,恍若隔世,更有些心酸的味道,以往只當這一切都是理所應當,只有失去后才知所得珍貴,卻不知是否還有這個福分挽回……
將銅盆里倒上凈水,擰了個帕子,柳沐雨咬咬牙,憋著一口氣,為范炎霸擦拭身上還未處理完的劃傷刮痕。
“嘶……”范炎霸倒吸一口氣,清涼的帕子沾上傷口,有一絲舒爽,也有一絲沙疼。
裸露的肌膚上都是紅腫青紫的刮傷、撞傷,若是有哪個大點的石頭不小心砸中了頭或胸口……柳沐雨心里猛然打了個突,手上的力道也不自覺地更輕柔了些。
肩膀、脖子、胸膛……隔著一塊布巾兩人肌膚相貼,手心下隆起的肌肉線條,透過微涼的巾帕感受到熱度,按壓間帶著勃勃的生命力。柳沐雨呼吸越來越粗重,只覺得熱流透過手掌燒到自己心里……
柳沐雨軟糯的小手在自己身上輕柔擦拭,舒服享受中讓范炎霸更是心癢難耐,被單下的巨杵早已漲疼地挺起,最初的享受變成折磨,巾帕劃過的地方好像都被抹了辣椒油,辣疼辣疼的,強忍住蓬勃的欲火,范炎霸憋得辛苦,兩條大腿無法掩飾的緊繃輕顫,只能假借傷口疼痛,哼哼唧唧地掩蓋自己的激動。
柳沐雨畢竟是在范炎霸的強占下識得情欲的,眼見被單下支起可疑的弧度,柳沐雨嚇到一般驚跳起來。
“郡,郡王……您且歇息,下官告退……”
“柳兒!柳兒!”眼見自己的心尖兒肉要離開,范炎霸再也無法忍耐,伸手抓住那人的手腕,強行帶進懷里狠狠摟住,“不要走!別再離開了!”
“你!你放手!”虛軟的腰被鐵箍似的胳膊禁錮住,柳沐雨白了臉色,掙扎著想要捶打脫離,卻對那被包得如蠶蛹般的傷處下不了狠手。
“柳兒,你就當可憐可憐我!求你,賞了我吧!”遲疑間,范炎霸不顧柳沐雨的反抗,急不可耐地朝那花瓣似的嘴唇親過去,感到對方的一絲抵觸,范炎霸更加賣力的討好,雙手急切地在柳沐雨身上點火,嘴唇含住兩片嫩肉輾轉,舌尖探進去輕柔地撩唆著柳沐雨的牙床,誘惑著讓他張開嘴。
柳沐雨被親的暈乎乎的,緊咬牙關的消極抵抗沒能堅持多久,終于被范炎霸的舌頭挑開,探進嘴里,精準地捕獲住妄圖逃跑的軟舌。被整個裹在一個強壯高熱的懷抱里,身體的饑渴被慰藉,胸口腰肢被時重時輕的捏揉著,口腔里的敏感點被舔弄呵護,柳沐雨微閉著眼發(fā)出甘美的輕嘆,一直糾結的心終于敵不過本能的欲望,順從著身體的希求,癱軟在范炎霸懷里。
雙臂一個用力,將柳沐雨抱到床上,翻身壓在身下,范炎霸一邊繼續(xù)熱烈親吻著,一邊不著痕跡地拉扯著柳沐雨的衣服,手指靈巧地松開褲腰,探入到他朝思暮想的那片濕熱里。
“柳兒……柳兒!我的心!”
迷迷糊糊間,腿間一陣酥麻,柳沐雨讓猛然從情欲漩渦中清醒過來。
“不!不行!”壓住范炎霸妄圖進犯的手腕,柳沐雨如離水的魚兒驚跳掙扎,被親吻撫摸是一回事,可若是真讓他進入自己的身體……
柳沐雨緊緊夾住雙腿,一手抓住褲子,一手抵住范炎霸不停進犯的嘴,扭過頭不讓他再親到。
“柳兒!爺稀罕你!最稀罕你……別拒絕我,讓爺摸摸就好……”肖想渴望了許久的人兒終于被擁入懷中親吻撫摸,范炎霸像是沙漠中絕望的旅客終于嘗到了甘泉,怎能讓他輕易逃脫?用全身力氣壓住柳沐雨的扭轉掙扎,范炎霸覺得自己的腦子好像被放在燒紅的油鍋里煎烤,耳邊只有興奮的“吱吱”聲。
手指卷住早已挺翹的春芽細細愛撫,沒有男人能抵抗這樣的挑逗,柳沐雨酥軟的弓著背,頭頂著范炎霸的肩膀艱難的喘息,拼命搖著頭,帶著哭音兒的拒絕像助長情欲的春藥一般,讓范炎霸掠奪的更加瘋狂。
“乖寶貝,張開腿……爺讓你爽利!”反握住柳沐雨嬌嫩的春芽來回套弄,食指狡猾地偷偷向下滑,輕而易舉地探入柳沐雨獨有的肉縫里圍著陰穴的穴口畫著圈,濕漉漉的穴口似恐懼又似興奮的顫抖著,讓范炎霸的心漲得滿滿的,想要狠狠扒開柳沐雨的腿粗暴地強奸進去,讓那銷魂的穴眼兒抖得更厲害!
“混蛋!放手!范炎霸你若是敢……我殺了你!”柳沐雨發(fā)了瘋似的用盡全力掙扎,他咬牙拼著一絲清明妄想逃離范炎霸的侵犯,因為他知道,若是此時逃不掉,他就再也無法逃離范炎霸的情欲掠奪了!
“殺了我!小柳兒,我的心尖兒肉!我早就想死在你身上了!”柳沐雨畢竟是個男人,真要是抗爭起來,范炎霸也是控制得有些吃力,被裹得厚重的手腕和胳膊不好使力,只能用全身的重量壓住柳沐雨的扭動掙扎,腰胯強硬地抵住柳沐雨的腿間不肯有絲毫的讓步,“反正今日我也算是死了一回了,你若真是恨不得我死,我在你手上再死一回又何妨?!”
柳沐雨被范炎霸說得有點恍惚,想到之前那千鈞一發(fā),范炎霸奮不顧身地撲到自己身上替自己擋住墜木滾石,再看看他身上大大小小的傷痕,也許就差那么一點點,他們就要天人永隔了……
范炎霸趁著柳沐雨這一遲疑,兩根手指趁虛而入,毫不猶豫地一舉捅開陰穴的穴門兒,齊根沒入。
“啊——!”柳沐雨發(fā)出一聲類似被鷹捕獲的幼兔臨死前的絕望尖鳴,緊繃的腰肢瞬間癱軟下來,一股春潮帶著酸麻的癢意從陰穴深處噴涌而出,淋濕了范炎霸的半個手掌。
范炎霸心中狂喜,看來頑自強硬的柳沐雨對自己還是有情的,最起碼身體上還是接受自己的,否則不會這么快就濕了身子。
“爺?shù)男母蝺?!爺好想你……爺讓你舒服,你且容我親近親近……”手指急火火地解開褲帶,掏出早已勃發(fā)硬挺的男物,轉手就來扯柳沐雨的褲子。
“郡王!西南郡太守肖萬青前來探望!”遠處院門口傳來范澤的高聲通秉。
“罪臣聽聞郡王遇險,救險來遲,還請范大都統(tǒng)恕罪!”
肖太守的請罪聲也跟著傳來,柳沐雨猛然瞪大了眼,剛被欲念俘獲的清明又恢復過來,忽然意識到自己竟然就這樣叉著腿等范炎霸操干,頓時一股子腥甜涌上喉頭,恨自己竟然如此輕易被范炎霸迷惑,柳沐雨小臉憋得通紅,一腳蹬開范炎霸翻身滾下床。
“柳兒,別走!”范炎霸一看到嘴的美人竟然要跑,顧不得其他,手腳麻利地跟著下地。
情急之間,頭上包裹的傷布掉落下來,露出完好無損的光潔額頭,柳沐雨眼見一愣,原來他根本沒有受什么重傷,更沒有行動不便到需要人看護……這一切的偽裝,只是為了將自己哄上床的道具?!
攏緊衣服,柳沐雨怒急反笑,狠狠甩開范炎霸攔阻的手臂:“別再讓我看到你!”
小院外,范澤一臉無奈地看著滿頭是汗的肖太守,得知高崖墜木砸傷了郡王,肖太守嚇得魂不附體,急忙快馬趕到平遙關請罪,可他不知道,此時此刻他來了,怕是比不來的罪過更大……
內院主屋的房門被猛然大開,柳沐雨滿面怒紅的從里面沖出來,見到小院外守著的范澤和肖太守,也顧不得行禮,只是狠狠地瞪了范澤一眼,便快步離去。
屋內隨即傳來一陣杯碗碎裂的“噼啪”聲,范炎霸惱恨地磨著牙低吼:“都給我滾!”
看到肖太守嚇得青紫的臉色,范澤只能同情地嘆了口氣。
之后的一個時辰里,肖太守一直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跪在院門口,臉色從青紫轉為蒼白,繼而變得豬肝一般紅漲!關下府的主屋儼然成了“禁地”,范炎霸就像是守護領地的野獸,誰若是接近一步,就會引起他的怒吼斥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