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杯酒沒喝完,他便被楚逸川拉著一起離開了。那之后他的記憶好像就斷片了,連自己怎么回的房間都不清楚。
按理來說,有楚逸川在,又有保鏢跟著,應該不會出什么事,可他總覺得哪里不對。
閉了閉眼睛,腿一動,蘇璽就發(fā)現(xiàn)自己好像什么都沒穿。身體的感覺繼而逐步恢復,腰酸、腿疼,甚至某個地方都傳來了難以形容的腫脹感。
蘇璽眉心一皺,手肘撐著床坐起來,將被子一掀,入眼的是自己大腿上干涸的液體和紅痕……
“艸……”蘇璽爆了句粗口。
在這個房間,敢滾上他的床的,除了楚逸川,根本不做他想。他和楚逸川一起長大,他們相互認可,相互欣賞,卻從沒生出過曖昧之情,這點他可以肯定?,F(xiàn)在這個情況,除了啞口無言,他都不知道要用什么詞來形容。
昨天他是突然斷片了,可楚逸川怎么會……不對,昨天楚逸川也嘗了他的那杯特調(diào)!
蘇璽放任自己混亂了幾分鐘,最后習慣的理性回歸高地。蘇璽扶著床下地,慢慢挪去了浴室,他得把身上先清理干凈再說。
楚逸川從外面回來,手里提了個袋子,眼里的戾氣還沒完全消散,整個人看著暴躁又克制,就像一匹蟄伏的野狼,隨時都能扯人一塊肉下來。
輕聲打開房門,床上沒有蘇璽的人影,他先是眼皮一跳,隨后看向浴室。
走近后,楚逸川聽到了浴室內(nèi)的水聲,心里略松了口氣,敲了敲門,叫了一聲:“蘇璽?!?/p>
浴室里的蘇璽眉心一皺,隔了一會兒,才應了一聲。
“你沒事吧?”楚逸川平時也不耐煩這么磨嘰的,不過現(xiàn)在他是處在理虧的位置上,不得不語氣軟一些。何況那是蘇璽,他最看重的竹馬。
蘇璽的語氣倒是不客氣:“你先別跟我說話?!?/p>
楚逸川心里也不爽,他也是受害者好嗎?臉也跟著冷下來,但不是針對蘇璽。
蘇璽不想說話,楚逸川只好坐在房間里等他出來。別的不說,藥還是要上的。因為藥物的作用,昨天他已經(jīng)盡力克制了,但最后還是沒控制好。
蘇璽出來,就看到坐在沙發(fā)上的楚逸川。兩個人的目光撞到一起,又不約而同地移開視線??照{(diào)已經(jīng)換過好幾輪空氣了,可他們總覺得房間里還有屬于兩個人的味道。
還是楚逸川先開了口:“我買了藥,你擦一點吧。或者我?guī)湍悴???/p>
蘇璽在浴室沖洗的時候,已經(jīng)在心里罵了楚逸川好幾個來回了。而看到楚逸川的人,他反而罵不出來了。
眼睛從裝藥的袋子移到旁邊楚逸川的手上。楚逸川的骨節(jié)有擦傷,有幾處已經(jīng)出血了。蘇璽淡定地問:“你去打人了?”
“嗯?!背荽黠@沒解氣。
他是和蘇璽來度假的,不能把人打死,只打斷了四肢和肋骨。
“是我喝的那杯特調(diào)有問題?”蘇璽向楚逸川確認。
“嗯。昨晚最后向你搭訕的那個金毛買通了調(diào)酒師,給你酒里加了料?!闭f到這個,楚逸川更來氣。
楚逸川和蘇璽一起去酒吧,大多數(shù)時間不會坐在一起,就算是好朋友也要給彼此留點個人空間。所以對方以為他們會各自離開,這才敢下藥,想帶走蘇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