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只剩褻衣的皇帝淫笑數(shù)聲,飛身一撲,直接把人壓倒在身下。
人若怨天不公時,時常會問,為什么?
關(guān)于為什么這件事,燁華在六歲時就不會再問,在六歲之前,初懂事的他經(jīng)常會問,為什么他要做皇帝,為什么不能出宮,為什么不能有喜歡的事物,為什么他得承受這些……
到底為什么?
他的皇祖母在他最后一次問起時,終于回答了他,天命。
命運不可違,一切都是天命。
先皇崇寧帝的死,就注定了這一切。
在燁華懂事前,崇寧帝就已經(jīng)死去,對這個父皇他無任何印象,只從別人嘴里得知有關(guān)于他的事情。
而在后世的史書里,也都會記載這么一句,太皇太后對先帝,甚寵。 這僅僅二字,包含太多,也因這兩個字,太皇太后后悔終生。 燁華的皇祖父順安帝曾經(jīng)逝妻逝子,后再娶太皇太后時,疼惜有加,對著在戰(zhàn)火中出生得來不易的孩子,更是寵愛無度,若是順安帝能夠長命百歲,他們這對夫妻還會有更多孩子,邵朝將會出現(xiàn)史上關(guān)系最和睦的皇室家族。
可惜上天多愛作弄,希望妻子和孩子能夠長命百歲的順安帝突然病逝。 丈夫的去逝已是沉重的打擊,面對幼小的孩子,面對如虎如狼的一干大臣,太皇太后最終選擇咬緊牙關(guān),把孩子好好保護在身后,自己一個人苦苦支撐。
她滿心以為,把孩子牢牢保護在自己的羽翼之下,他就能夠如他父皇和母后所料的那樣無憂無慮的成長,再逐漸老去。
可是事實上,風(fēng)霜過后,最先凋零的往往是御花園中那些經(jīng)過花匠精心栽培的名貴花卉,被厚厚的積雪掩埋,待雪化后春風(fēng)一吹,最先生長的反而且是滿地的雜草。
一直精心照顧的孩子禁不起事實的一再打擊,終究郁郁寡歡而死,留給太皇太后太多的悲哀,太多的痛苦。
甚寵這兩個字,是悲劇的因。
所以對于燁華這個孫子,她采用的是截然不同的養(yǎng)育方式,也許事后也覺得太狠、太無情,但看著燁華最終頂天立地昂然無畏出現(xiàn)在她眼前的那一刻起,都化為煙云。
就該如此啊。
太皇太后的這番心思,起初年輕的燁華不懂,待他也開始養(yǎng)育孩子時,才明白她的用心良苦。
太皇太后最先教導(dǎo)燁華的一件事是,無欲則剛。
知道他愛吃什么,就每天都送上,三餐都吃,甚至他見到這個東西會吐為止;知道他愛玩什么,總會在他玩得最興起時,毀滅——
想起這些事時,燁華的背總會隱隱作痛,小時候的他太剛強,被一再奪去喜歡的事物當(dāng)然忍不住,會反抗,會抵制,會哭,會鬧,然而等待他的不是母親或祖母不舍的安撫,而是長長的戒尺一道一道落在稚嫩的背上,最后低頭的人終究是他。
燁華深吸一口氣,稍微抬起汗流浹背的上身,執(zhí)起身下人的一只手,唇在手心里深深吻了一下,手指同時不斷摩挲上面的厚繭。
視線往下,雙眼迷蒙躺在床上的人同樣一身汗?jié)n,赤裸的身上遍布星星點點,全是他逐一留下的,獨屬于他一人的印記。
對于眼前的這個人,他總有止息不住的欲望,想深深地占有他,狠狠地侵犯他,想留下他,想看著他,就這么,一直下去……
若是教導(dǎo)他無欲則剛的太皇太后見狀,該如何?
燁華難抑想笑的沖動。
他知道結(jié)果,宋平安會像那只小狗,會像他從前所有他喜歡的事物一樣,被毀滅。
一個皇帝不該有任何偏執(zhí)的欲望,一旦擁有便成為弱點,落在敵人手中就是一個致命的把柄,這些道理他從小就懂。 可是,若連自己想要的人都保護不了,他這個皇帝做著還有什么意思?
弱點是致命的,為了彌補這個弱點,人也會變得更加強大。
燁華把自己炙熱的分身從濕潤柔軟的甬道中抽出來,伴隨著一道淫靡的摩擦聲,令無力的宋平安輕顫了一下。
在燁華高超的挑逗技巧下,宋平安已經(jīng)泄了兩次,他自己卻一次都沒出來過,持久得令其他男人汗顏。 燁華把整個身體壓上去,下身稍微抬起,用炙熱堅硬的分身不斷摩擦宋平安泄后疲軟的那處,再次惹得他的身體顫抖起來。
先伸出舌頭把身下人的耳朵舔過一遍,再一口咬上含住,玩弄得充血通紅才稍微滿意地放開。
“皇上……”
宋平安聲音沙啞。 身上身下皆被惡意侵犯,令他這個早被調(diào)教得敏感的身體渴求得不行,雙腿打顫著猶豫,在最后一點意識的支配下,遲疑著是要合攏,還是分得更開,夾住身上人的腰,讓他一舉入侵空虛的蜜洞,得到更多更激烈的充實。 那個時候,撕痛與快感交雜,變成無以倫比的感覺,是中毒般無法自拔的癡纏。
每次一開始總會害怕,害怕這種銷魂蝕骨的感受,更害怕真正沉溺時,自己無所顧忌放蕩的糾纏。
知道他想要,燁華總會逼著他自己開口說出來。
“平安,舒服嗎?”
“唔……”問這話的人故意在他耳邊噴灑炙熱的氣息,一只手悄悄潛入他的后庭,在那個已經(jīng)微微發(fā)麻的入口玩轉(zhuǎn)挑逗,遲遲不進去。
“說啊?!睙钊A用手指頂了一下微微開啟的穴口,只進去半分又立刻抽出來,給予刺激卻又一直吊著胃口。
這種折磨人的手法,遲疑越久,就越是讓人無法忍受。 早被折騰得身體自己長了記性的宋平安嗚咽一聲,雙手不由自主環(huán)上燁華的肩背,腿也勾上了他的腰……
“嗚……舒服……”
原以為回答了之后,就能得到想要的,結(jié)果下一句更是可恥得令人不敢面對。
“那么,想要朕進去嗎?”
燁華故意抓揉他的臀部然后分開,挺得直直的下身不知何時已經(jīng)滑入那個分泌濕滑液體的洞口,在外停留碰觸卻就是不進去。
宋平安在這個時候完全豁出去了,反正都和皇帝上了這么多次床,這時候繼續(xù)矜持受到的折磨卻是更多,還不如丟開一切,給自己換個痛快。
他抱緊燁華的背,啞著聲道:“皇上……進來……進來……”
得到滿意回答的燁華勾起唇,露出帶著濃重欲望的笑容,一把扯下他的雙手后,把他翻了個身趴在床上,小腹下塞東西墊高,讓渾圓結(jié)實的臀部完全呈現(xiàn)在眼前。 雙手再使力稍稍一分,就讓隱藏在雙股之間的蜜洞裸露在空氣中,任他一遍遍視奸。
“皇上……”
被欲望折磨得全身滾燙的宋平安遲遲等不到燁華的下一步動作,開始不安地掙動,卻被牢牢按住。
燁華先是用手指插進去確認感覺一番里面的緊窒柔軟,再換上脹得遍布青筋的欲望一舉攻入,填滿宋平安的身體。 進入的那一刻,被滿滿的包裹,適中的熱度,適中的緊窒,適中的柔軟,簡直就是為了讓他享受而存在的一切……
燁華情不自禁嘆息一聲。
等到身下人按捺不住的夾緊下身,努力蠕動這處的嫩肉時,燁華被逼得額上的青筋一根根冒了出來。
該死!
他暗暗罵了一句,不知是對宋平安,還是差一點控制不住的自己。
玩火必自焚,他算是體會到這句話的精髓了。
好吧,眼下美色當(dāng)前,再忍耐下去也只是自討苦吃,燁華不是那種會虧待自己的人,抓緊宋平安的腰身,先是緩慢而沉重的抽動,隨后再一點一點加快速度,這個過程中,既滿足了自己又讓身下的人嘗受欲圖勾引自己的苦頭。
宋平安再次被折騰得很慘,不配合皇帝是錯,主動配合也是錯,他自己都不知該如何是好。 好吧,雖然他存心不良,想讓皇帝早一些出來好結(jié)束,只不過他的那一點小小心思似乎早被皇帝看穿了。
他越是想早些結(jié)束,皇帝就越是會反其道而行,向下趴著被攻入,每次抽動都會撞到最深處,直把宋平安撞得下身麻木,眼冒金星,四肢乏力。 若不是皇帝一直抓緊他的腰身,他肯定一頭撞進棉被之中了。
在宋平安被弄得險些陷入昏迷的時候,燁華總算是一舉深入到頂點,抽搐著把滾燙的濁液如數(shù)射在了平安的體內(nèi)。
宋平安松了一口氣,以為這次終于可以休息的時候,調(diào)息完畢的燁華把他疲憊無力的身體翻了幾下,然后綁住他的雙手吊了起來。
“皇、皇上——”
不管再怎么想睡,身體被吊起來的時候誰都會被嚇醒,宋平安也不例外,他努力睜著迷蒙的眼睛去看在自己面前忙碌著把他吊起來的皇帝。
“別怕,朕看你沒力氣配合朕了,才想出這么個法子而已?!?/p>
燁華對他露出一笑,眼中有說不出的邪惡。 他沒有把平安吊得多高,還能讓他的雙膝碰著棉被。 把繩子捆好后,他分開平安的雙腿,手伸進其中,手指插進他柔軟的身體里,刮了幾下,先把里面他才射進去的液體導(dǎo)出一部分,然后握著硬起的分身從他后面插進去。
身體被吊起來后,宋平安難免會想起第一次時的事情,那段記憶太過深刻,導(dǎo)致皇帝一進入體內(nèi)就讓他下意識地夾緊身體。
身后的人唔了一聲,用力地拍拍他的屁股。
“放松些,弄疼朕了?!?/p>
“皇上……”
宋平安莫名的害怕,聲音也帶了些哽咽聲。
“不怕不怕,這次不蒙你的眼睛,也不給你灌肚子……放松,讓朕好好疼你?!辈焕榛实?,不用去看他的臉,光聽他的聲音就知道他在怕什么,立刻柔聲安撫。
“嗚……”皇帝雖然很喜歡作弄自己,但仔細一想,卻是真的說話算話,沒有食言過什么。 宋平安聞言,只得慢慢放松身體,好讓皇帝繼續(xù)在自己身上為所欲為。
可沒待皇帝真正開始享用大餐,他們的兒子在這時不識趣的啼哭起來。
宋平安好不容易放松的身體又不由得緊繃起來,弄得皇帝再次疼痛地蹙起眉,一臉不悅。
“皇、皇上……皇長子醒、醒了……”
宋平安顫顫巍巍地道,話里有幾分不安,又有幾分期待,期待皇帝會把注意力放在皇長子身上,就此結(jié)束這場折磨。
一邊是大聲啼哭的兒子,一邊是僵著身子不肯配合的宋平安,就算燁華可以無視啼哭的兒子,但對于明顯在意孩子的存在,怎么也放松不了的平安,他就真的是束手無奈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們吵到他了,靖霖今天比平常醒得早一些,皇帝蹙著眉想下次一定要把孩子抱出去,在正準備盡興的時候被硬生生打斷,這種滋味怎么想怎么讓人窩火。
燁華從平安的身體里抽出來,捎帶出些許白色的液體,隨意扯過一塊布擦拭濕潤的下身,再爬下床披上一件長袍。
宋平安在他下床時費力地掙動被捆綁吊起的雙手,見披上長袍后的皇帝絲毫沒有幫他解開的意思,不免有些著急:“皇上……請把小人解開…… ”
燁華站在床邊滿意地欣賞他赤裸著被吊在床上的美景,當(dāng)淫靡的氣氛逐漸散去之后,在欲望中失去的矜持又回到了身體里,赤著身子被皇帝一眼看遍,且一些羞恥的部位看得特別仔細,宋平安不由面紅耳赤地努力縮起身體躲避皇帝灼人的目光。
只是他雙手被縛吊在床中,再怎么躲也無濟于事,反而讓皇帝原本染著一層欲望的幽暗雙眸中多了些許玩味。
靖霖皇長子的啼哭越來越大聲,皇帝能忽視,宋平安卻是怎么也忽視不了,聽著孩子快接不上氣的啼哭聲,宋平安顧不上滿心的羞恥,擔(dān)憂地對皇帝道:“皇上,皇長子在哭……”
燁華沒動,只是不悅地擰起了眉。
“皇上……”宋平安的聲音里充滿了乞求。
燁華不耐地哼了一聲,伸手放下帳簾,然后轉(zhuǎn)身一邊出去,一邊放下床外的一層層紗幔,直至完全遮擋住床上的風(fēng)景。
燁華叫秦公公進來把靖霖抱出去哄,并吩咐今天之內(nèi)不準再送進來。
孩子被抱走后,宮殿里立刻恢復(fù)了平靜,只披著一件長袍的燁華一層層的揭開紗幔走回床邊,望著床上的人,勾起唇,笑得宋平安背脊發(fā)涼。
宋平安下意識地想逃,可是手被捆綁得結(jié)實,一切的掙扎都是徒勞,最后只能可憐無助地望向仍然站在床邊,以一種讓人頭皮發(fā)麻的視線盯著自己看的皇帝。
“皇、皇上……”宋平安咽了咽口水,忍不住瑟瑟地沖那人開口,原本沒期望能得到他的回答,卻意外地聽到他從喉嚨里吐出低沉的一聲“嗯?” 。
這證明事情可以有商量的余地? 宋平安對此雖然不怎么抱希望,但仍不由自主地問道:“皇上,能不能……放了小人?”
“嗯?”
還是一聲嗯,但力度比方才那一聲重,并且凜冽,帶著不容忽視的威嚴。
“皇上……”他就知道不可能。 宋平安更想哭了。
見他這般,燁華的嘴角勾起一抹壞笑,他雙手抱胸,對平安道:“平安,你是不是想讓朕放你下來?”
“是……”遲鈍也總不會學(xué)乖的宋平安沒有察覺危機,如實回答。
“那好?!被实鄣男σ饧由睿敖酉聛黼拮屇阕鍪裁茨憔驼兆?,若你讓朕滿意,朕就放你下來,反之,你就這樣一直吊著吧,朕什么時候想上你,就什么時候上?!?/p>
宋平安不是很懂,自始至終他哪次違抗過皇帝的命令,不管是平常抑或是——床笫間,既然很多時候他很想違抗卻也沒那樣的膽子,這時候給出這樣的選擇,對他而言根本沒有什么困難的,一聽完皇帝的話,他不假思索地選擇了前者。
他只是一個什么本事都沒有的平凡人,皇帝還會讓他做什么,他還能為皇帝做什么。 當(dāng)時他的木頭腦袋里只有這個想法,然而這么想的他錯誤的低估了皇帝的種種邪惡手段,比他所認為的更加不堪入目,更加令人羞恥的都有,只等著他一一體會了。
不過,若是事后讓他再重新選擇,估計宋平安在衡量之后,還是會選擇前者,在他的心里,只要皇帝能放開他,這件事情就算結(jié)束了,若是真被一直吊茗,皇帝的手段指不定還會更多。
再笨的人也有聰明的一面,若是他的這個想法讓皇帝知曉,燁華肯定會如此稱贊。 因為這個正是他的意圖,反正不管宋平安選擇哪一個,最終的結(jié)果都會如他所愿。
宋平安逃不出皇帝的手掌心,這已經(jīng)是注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