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號鄒平猶猶豫豫看了一下大家,開口道:“不知道投誰的話,我覺得棄票吧。萬一投到好人呢?玩桌游、手游,可以選個人抗推。但這種游戲里,我覺得……”
其實如果不確定昨晚狼確實下過手的話,段易覺得自己確實可以考慮棄票。
狼不刀人,好人棄票,沒人進牢房,大家一起愉快地想辦法闖關就好。
可狼人下手了,還對段易下了手。他現(xiàn)在就沒有棄票的道理了。
棄票是不可能棄票的,這輩子都不可能棄票的。
好人選擇棄票,那就是給狼人遞刀,讓狼人沖票把好人投出去。
鄒平發(fā)完言,林岳川開口道:“你們要認清一件事,好人棄票,狼人也許會把好人投出去?,F(xiàn)在還不知道在投票結(jié)束后,能不能查看誰給誰投了票。如果可以看到,那也行,也許我們能從票型直接找到狼。但如果看不到這玩意兒,好人徹底吃虧?!?/p>
“如果大家想票一個,可以在5號和10號里選。這兩個人里面如果一定有一頭狼,10號的可能稍微大一點,畢竟5號是6號的查殺牌,目前看來他們不是共邊的關系?!?/p>
說到這里,林岳川瞧向了10號張卓?!拔矣X得10號可以多說些什么。如果你不是狼,你可以盡可能地撇清自己,為自己表水。”
張卓有些無語。“我……我能說什么?我今天也沒能吃到什么信息。大家都在挖尸體,都在認真解密。我真不知道啊……你、你非讓我說,我說不出。那個,對了,8號。8號一直劃水,你們怎么不推他?你們讓8號說!”
8號男生,從游戲開始到現(xiàn)在,基本沒有說過一句話,看上去毫無存在感。他始終一個人待著,不知道性格上是不是天生有點自閉。
他看上去年紀非常小,估計還在讀高中。聽到張卓的話,他也只是一臉蒼白地低垂著頭一聲不吭,看上去連為自己表水的心思都沒有。
見8號不說話,1號學醫(yī)的姑娘倒是發(fā)了言?!皟蓚€預言家都留一晚,多吃點信息,才好盤邏輯。5號是6號的查殺,7號是2號的金水,今天也不是這兩個人的輪次?!?/p>
“7號點了10號。10號一會兒說自己是女巫、一會兒又改口說是獵人,雖然說不排除他不會玩這個游戲,但他這發(fā)言確實有點怪。另外,我也覺得8號太劃水,可能是劃水狼。如果是我,我可能在8和10號里選一個。”
1號姑娘的邏輯倒是很清楚。再沒有其余信息的情況下,只能看8號和10號的發(fā)言了。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里,玩家們算是盯緊了這兩個人,逼著他們開口多說兩句。
只可惜這兩個人除了你一句我一句地“我是游客”、“我真的是游客”外,再扯不出別的。
其實段易倒是無所謂投誰。
第一天信息有限,看微表情啥的,又不是他的專長,他只能憑感覺選一個?;趦扇嗽诂F(xiàn)實里的紛爭,張卓如果是狼,多半會在第一晚刀自己,這構成段易的唯一選擇依據(jù)。
晚上9點50分,系統(tǒng)廣播響了起來?!巴镀边€有10分鐘結(jié)束,請沒有完成投票的玩家抓緊時間投票。10點鐘之后投票系統(tǒng)關閉,未投票的視作棄票?!?/p>
聽到這里,段易端起平板,從主頁里進入了投票界面,目光掃過十個玩家的頭像,他沒有猶豫,直接點了10號張卓。
片刻后,落地西洋鐘傳來“哢噠”一聲,10點整到。
又過了約莫半分鐘,每個人的平板都傳出了震動聲響。
看向自己面前平板,段易發(fā)現(xiàn)上面彈出了票型,也就是每個人的投票情況。
1、2、5、7、8,這五個人投的是10號。
這些人投10號,基本都在段易的預料之內(nèi)。
再來,3、4、6,這三人投的是5號。
6號得把預言家扮演到底,投給了自己的查殺牌,可以理解;4號姑娘是她閨蜜,跟著她走;至于3號寸頭,段易眼見著他今天一直跟著這兩姑娘混,充當著她們保鏢的角色,估計是被美色所惑,倒是也可以理解。
最后9號鄒平選擇了棄票。
而10號張卓,投的是8號劃水玩家。
三分鐘后,系統(tǒng)再度響起來。“請10號玩家進入囚牢。男生請進入囚牢一,女生請進入囚牢二。囚牢依然會通過指紋識別的方式開啟,玩家進入后房門會自動落鎖。進入囚牢的玩家不必過度擔憂,如果你所在的陣營獲得勝利,你可以重獲自由并獲得獎勵?!?/p>
“另,囚牢里有足夠的食物和飲用水,玩家不需額外攜帶。”
“10號玩家,為了你所在陣營的勝利,你還有一段時間可以做最后陳述?!?/p>
“請注意把握時間。你必須在10點30分前自行進入囚牢,否則被強制登出游戲。”
張卓是看著段易做陳述的?!岸卫系?,段總,你真沒必要把私人恩怨扯進來。我就是普普通通的游客。如果你是好人,那我也不多埋怨你,我安安靜靜進囚牢。你一貫機靈,希望你最后能帶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