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誠留下這句意有所指的話就走了,歐揚忍不住揚了下眉:“你舅舅這態(tài)度是接受你跟英鳴了?”
“沒那么樂觀,不過,也算是有點希望了?!笔憧粗鴼W揚手上的文件:“這是什么?”
“有幾個行內(nèi)的活動和年會想找你,你什么態(tài)度?”
“找我?”從他跟英鳴的關(guān)系曝光到現(xiàn)在,基本上他已經(jīng)不太常參加活動了,一些主辦方因為怕麻煩也很少邀請他,多數(shù)都是熟人的。
但是歐揚既然來問他,肯定不是相熟的介紹。
“你什么意見?”
“我覺得你參加下也無妨,適當(dāng)?shù)钠毓舛纫灿泻锰帯!庇绕涫撬麄儸F(xiàn)在積極地在跟幾家公司談合作的事,雖然這種不代表什么,但總是個談資。
過度低調(diào)也就成了無籍籍名,有資源適當(dāng)?shù)赜靡幌乱矡o可厚非。
石毅翻了一下文件上列的主辦單位,發(fā)覺也都還可以,不是特不靠譜的那種。他點了下頭:“行吧,聽你安排?!?/p>
不過,他當(dāng)時和歐揚都沒仔細考慮過這些邀請可能造成的局面,還是后來寇京聽說之后恥笑了他一句:“跟英鳴在一起這么久你竟然還對這套游戲規(guī)則抱有幻想,從看見那些邀請信你就該猜到了英鳴一定會到的?!?/p>
事實上,英鳴也確實去了。
這幾場活動都有電影的投資方參與,點名讓他參加他也不好推辭。
等到了現(xiàn)場看見石毅在,兩個人才有一種被人擺了一道的感覺,但是已經(jīng)無法避免了,蜂擁而至的媒體把兩個人圍得水泄不通。
當(dāng)然問題出不了那么幾個,就是問有沒有分開,目前跟對方是什么關(guān)系。
石毅以沉默應(yīng)對所有疑問,英鳴偶爾回兩句,但也都避開了最敏感的話題。這次活動方?jīng)]有他們特別熟悉的人,所以一時也沒人過來幫忙,一直耗到商業(yè)活動開始才算勉強散開,英鳴跟石毅分開了很遠坐,后來石毅干脆提前溜了,省得再被堵。
所以英鳴到家的時候,石毅連澡都洗完了。
正靠在沙發(fā)上看電視,煙圈兒窩在他腳邊齜牙咧嘴的一臉不滿,不過并沒有真正實施什么行動??礃幼樱蟾乓呀?jīng)掐過一架了。
英鳴看他一眼:“你倒是溜得快?!?/p>
“那是,好歹是你調(diào)教出來的?!笔阈α艘幌拢骸皩α?,我舅舅今天來找我了?!?/p>
“哦?”
英鳴脫掉上衣,拿起石毅的水杯喝了口水:“又挨罵了?”
“這次還好,我覺得他態(tài)度有稍微緩和點?!?/p>
“看見你那些鋪天蓋地的新聞態(tài)度還能緩和?你不是做夢了吧?”英鳴嘲笑了一聲坐在沙發(fā)上,外頭那些新聞?wù)f得有多難聽他光想也想得到。那些陳年舊事無一例外地都被扒出來了提一遍,無論是對他還是對石毅,其實都是把當(dāng)時那些痛苦再經(jīng)歷一次。
想到剛才在會場記者刁難的那些問題,英鳴心頭有點冒火地看了石毅一眼,然后很突然地側(cè)身扯過石毅的頭發(fā)吻下去。
他后來喝了點酒,所以口里還殘余了紅酒的味道,石毅配合度極高地攬過他,兩個人情緒激烈得幾乎搞到窒息。
拉開一點距離,石毅的氣息有點不穩(wěn):“你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