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少爺總分598,得分占比為0.85,乘以這次月考的難度系數(shù),分值為3.84?!?/p>
季冰峰從顧氏執(zhí)行團了解到情況后,打電話報給霍父霍母。
霍父一臉不敢置信:“你說他總分多少?”
“598.”季冰峰說。
時至如今,他終于意識到了不對勁的地方,這種不對勁的地方實際從他第一次看到鹿行吟的檔案時就意識到了。
什么樣的學(xué)生,能夠無論題目難度,都能拿一個穩(wěn)定的及格分?
如今這次月考成績,卻猛地把他拉回了鹿行吟來到S省前夜的記憶中,與當時的情況如出一轍。
鹿行吟沒有高一基礎(chǔ),短短一個月內(nèi),直接在4.5的試卷難度中拿下了年級前一百二十的排名,他真正的實力到底有多少?
霍氏夫婦那邊也半天沒有動靜。
很顯然,鹿行吟這個成績雖然算不上多好,卻已經(jīng)遠遠超出他們的預(yù)料。
霍母突然問道:“青墨是不是要改制了?那邊推進進度如何?”
季冰峰說:“校董會目前還沒有達成一致意見,不過遲早也是板上釘釘?shù)氖铝?。下個月會有鷹才中學(xué)實驗班過來進行教學(xué)比拼,實際上就是給未來的改制試水?!?/p>
季冰峰低頭查了一下資料,接著說:“改制計劃是,原青墨七中教師資質(zhì)比較好的那一批,拿高二年級來說,陳沖、康玫等特級教師就地留用成為新校老師或者直接調(diào)去鷹才本校、分校,其余教師要進行考核,不過大部分應(yīng)該都是要被解雇的,從另外的地方招聘教師資源過來。鷹才對于復(fù)讀學(xué)校的建立很有信心?!?/p>
“至于改制后原來的學(xué)生,這就是最后一屆了?!奔颈逭f,“也就是說,已經(jīng)被放棄了。以他們現(xiàn)在那樣混亂的教學(xué)環(huán)境,不用擔心,既然您問了,我們這邊也會跟派相應(yīng)負責人給改制進度施加壓力?!?/p>
598這個分數(shù)對于鹿行吟來說是意料之中,但是排名卻遠超意料。
不過仔細想一想,最拉分的兩個科目:數(shù)學(xué),化學(xué),他都考得奇好無比,所以哪怕總分在他估算范圍內(nèi),但是排名卻比他預(yù)想的要高很多。
晚自習回班的學(xué)生慢慢地到齊。27班學(xué)生很少有人關(guān)注成績,路過成績面板也都是低下頭快步離開,就當那一排恥辱柱不存在。
每次月考都是27班學(xué)生的公開處刑,他們中或許有人掙扎過,也有人努力過,但是每次都毫不意外地被現(xiàn)實打臉,那點微茫的努力也如同被吹滅的死灰一樣。最后接受了這個平靜的事實:他們就是最差的。
連帶著他們的家長,每次月考成績放榜時都顏面無光。
快打鈴上課時,角落里突然有個男生大吼一聲:“臥槽,轉(zhuǎn)學(xué)生這次考了年級112???臥槽,598分比蔡靜還高?”
一石激起千層浪,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了過去。
那男生的桌上放著一張全班這次月考的全科詳細分布表和年段排名。
一般這種表格都是班主任制作打印的,非班主任的老師在返校日當天晚自習不用上課,所以不會是宋黎這個副班主任打的。
送表來的是孟從舟,他是班長,聽不清他還宣布了什么,呼啦啦一群人全部圍上去看了。
眾人搶著看了半天,又反復(fù)確認了:“是真的,沒錯!”
陳圓圓歡呼起來:“打錢!打錢!沈怒之前說什么來著?輸了五千塊!”
“還有一個月的雙份早飯?!鳖櫡艦閼袘械匮a充道,“哥們,愿賭服輸了?!?/p>
沈怒鐵青著臉:“我一會兒去學(xué)校銀行取錢。飯卡再給你們充一千,夠不夠?”
他故意把“夠不夠”三個字咬得很重,仿佛還能用自己的有錢來侮辱一下他們似的。
鹿行吟還沒說話,顧放為就瞇起眼睛算了一下:“你家吃飯一個月只要一千?按我的標準來,早餐牛排煎雞蛋還有椰奶,中午親子丼飯陪奶茶,晚上頂配刀削面和……”
其實青墨七中的食堂頂配是小燉鍋,一鍋一人25元,就算一天三頓這么吃,再帶上飲料的錢,一個月也用不了一千。
沈怒忍無可忍:“給你充兩千!你他嗎也不是沒錢,這么斤斤計較的摳干什么?”
“我這叫會過日子?!鳖櫡艦槁冻鲆粋€標準笑容,桃花眼里盡是風流,“不當家不知柴米貴,是不是啊,弟弟?”
鹿行吟說:“在班上不要這么叫我。”
話一出口他意識到好像不該這么說,果然就見顧放為歪頭湊過來,在他耳邊壓低聲音:“你不叫我哥哥,還不準我叫你弟弟了?哥哥可難受了?!?/p>
漂亮的桃花眼朝他看下來,眼底漆黑如墨。
鹿行吟垂下眼,安安靜靜地垂眼看課本,不看他,也不吭聲。
陳圓圓受不了了:“媽的?;隳懿荒軡L出去!GAY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