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自從莫爾接任向?qū)е?,每次陸誠安受一點小傷,他都特別的緊張。
他總會細(xì)心地幫陸誠安處理好傷口,還會給陸誠安送一些營養(yǎng)豐富的食物,親自給陸誠安倒水、送藥,將隊長照顧得無微不至,就連戰(zhàn)隊的其他哨兵都說,莫爾像是陸隊的貼心管家。
本以為,莫爾只是性格比較溫柔,愿意照顧人。
沒想到他居然喜歡自己?
怪不得莫爾今天一直很不高興,是因為自己接受了約瑟夫人的安排,去跟別的向?qū)б娒?,他才會這么難過,還偷偷躲起來喝酒?
想到這里,陸誠安心頭一軟,忍不住伸出手,輕輕摸了摸莫爾的腦袋。莫爾的頭發(fā)手感很柔軟,被摸頭的時候特別乖,還主動在陸誠安的手心里蹭了蹭,這個動作讓陸誠安頓時心軟了一片。
喝醉酒的家伙,也太可愛了吧?
陸誠安揉了揉莫爾的頭發(fā),低聲道:“是我太粗心,還是你藏得太好了?”
莫爾迷迷糊糊睡著了。他做了個噩夢,夢里,陸誠安和今天見面的那個女孩子,手拉手走進(jìn)結(jié)婚的禮堂,兩人在親朋好友的祝福聲中親密擁吻,而他只能穿著西裝,以伴郎的身份為新人鼓掌。
夢太長了,明明夢中的婚禮溫馨又浪漫,可莫爾卻覺得全身難受,他站在陸誠安的婚禮現(xiàn)場,仿佛是個多余的人。那些賓客們看向他的目光,充滿了嘲諷和憐憫。
夢醒的時候,莫爾頭痛欲裂,腦袋里面像是有一把刀在切割他的神經(jīng)。
宿醉的感覺果然很難受,莫爾皺著眉下床,來到客廳,剛要倒水喝,結(jié)果卻撞上了一雙熟悉的眼眸——男人圍著圍裙,手里拿著菜刀,正在廚房里切菜。
目光相對的那一刻,陸誠安微微一笑,說:“醒了?”
莫爾瞪大眼睛,聲音止不住發(fā)顫:“陸、陸隊?你、你怎么在這?”
陸誠安坦然說道:“下午來給你送糕點,結(jié)果見你喝醉了,擔(dān)心你出事,我便留了下來?!彼噶酥盖邪迳系牟?,說:“冰箱里正好有菜,我隨便做了一些,一起吃晚飯吧。”
莫爾臉色蒼白,心虛地移開視線,小聲問:“我、我喝醉之后,沒干什么蠢事吧?”
陸誠安輕咳一聲,說:“沒有,你一直在悶頭睡覺。”
莫爾微微松了口氣。
陸誠安道:“酒量這么差,以后可別喝了。”
莫爾耳根一紅,喃喃道:“我就是,看見冰箱里有一瓶酒,覺得浪費,拆開嘗了嘗?!?/p>
陸誠安沒有說破,迅速炒好菜,將三菜一湯端到餐桌上,說:“你中午沒吃飽,下午又喝了酒,對腸胃不好。我做了幾樣好消化的菜,多吃一點?!?/p>
看著陸誠安的笑容,莫爾心里忍不住難受,他知道陸隊只是出于仗義,看見他喝醉了,才留下來照顧他。換成是獵鷹特戰(zhàn)隊的任何一個隊友,陸誠安也會這么做的??伤褪侨滩蛔∝潙龠@一點溫暖。
莫爾低頭吃飯,看上去依舊悶悶不樂的。
陸誠安假裝不經(jīng)意地說道:“那個,我今天見到的女向?qū)?,是我的小學(xué)同學(xué)。”
莫爾心中酸澀,勉強擠出個笑容:“你們看上去挺般配,聊得很開心吧?”
陸誠安急忙解釋道:“沒這回事。我們小學(xué)是一個班的,好多年沒見面,所以才多聊了幾句,我已經(jīng)跟她說清楚了,我跟她不太合適,也不想浪費她的時間,不如做朋友?!?/p>
莫爾怔了怔,陸隊為什么要跟他解釋這些?當(dāng)然,聽到解釋后,他的心情確實好了很多。
見莫爾不說話,陸誠安摸摸鼻子,又補充道:“以后,我不會再跟其他的向?qū)为毘鋈コ燥垼s瑟夫人那邊我也說過了,別再給我匹配向?qū)?,我不感興趣?!?/p>
莫爾抬起頭:“你不打算談戀愛嗎?”
陸誠安笑了笑說:“……也不是,我還要再想想?!?/p>
莫爾“哦”了一聲,沒再繼續(xù)這個話題。
兩人在奇怪的氣氛中一起吃完晚飯,陸誠安便回到了自己的宿舍。
到家后,他輕輕摸了摸嘴唇,想起下午被莫爾親吻的場景,陸誠安的嘴角忍不住浮起個無奈的笑容——這是他的初吻,沒想到,居然在猝不及防的情況下,把初吻給了一位喝醉酒的家伙。
他之前一直把莫爾當(dāng)做弟弟看待。想著莫爾一個向?qū)В獛椭敲炊嗌诒鼍袷崂?,會很辛苦,因此,他對莫爾也多了幾分照顧,并沒有想過別的。
可是今天,他發(fā)現(xiàn)了一個秘密。
莫爾居然在暗戀他。
他剛才沒有說破,只是給莫爾留了點面子,不至于下不來臺。
何況,他還沒理清楚自己的感情,他要好好想一想。
莫爾對他的喜歡很認(rèn)真,所以,他不能太隨便,如果真的決定在一起,他也必須一心一意,才能配得上莫爾的這份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