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點困意的、略微低沉的聲音在方念的耳邊響起,陳忱溫柔地說:“你啊,真是太好懂了。我從前說會陪著你,等著你慢慢生出安全感的是吧?可是你突然跑掉,雖然只有1天多,但突然就讓我明白了一個道理。我何必要去改變你?為什么要等你慢慢地改變呢?我可以親手打造一個籠子,把你禁錮在我身邊,反正我會很小心、很仔細地愛你,而且我想你一定也會希望這樣吧?”
方念被他的信息素、被他的聲音、被他溫柔的懷抱和話語包圍,整個人都融化在了這種氛圍里,黏黏糊糊地回答說:“你、你在說什么啊……你不會覺得我這樣……很沒有出息嗎?”
“傻瓜念念,”陳忱笑了,“你是我的愛人啊,你不需要很出色、不需要很勇敢,不需要很杰出,你是你,就已值得我愛了。”
也許是氛圍太好,又或者這樣溫柔的陳忱太讓人放松,那些盤踞在方念心底的- yin -影緩緩探頭,讓他將心里最深的不安小心翼翼地說出了口:“我只是一個普通的人,和你的世界格格不入,除了愛了你很多年之外,毫無優(yōu)點?!?/p>
“傻念念,這個世界上有無數(shù)玫瑰花,可我只有一朵,我也只愛那一朵。如果你不相信,問問我的項圈,還有項圈下的標(biāo)記,它們都是真實存在的?!?/p>
陳忱好似很困了,他的聲音越來越輕,越來越軟,但那么輕軟的聲音卻如同絲線一樣牢牢地勒進了方念的心里,將他那顆柔軟的心一層一層地捆縛住,既像是束縛,又好像保護。
方念抬手輕輕關(guān)掉了那盞紙雕里的燈光,臥室里暗了下來。他轉(zhuǎn)身摟住了他的Alpha,閉上了眼,準(zhǔn)備進入夢鄉(xiāng)。在他甜美的夢里,早就存在著一座金籠,他甘心地住在里面,盡管鑰匙就在他手里,他也不愿意離開。因為多年前的相遇,從那一刻起,他做出了選擇,要做他一世的囚徒。
等陳忱宣布方念的“禁足”結(jié)束后,他把他帶回了陳家的別墅。方念吃驚地發(fā)現(xiàn)陳明遠和周云慧都已經(jīng)不在了,應(yīng)該是重新回到了他們現(xiàn)在生活的國家。他甚至沒來得及和他們打上一個照面。
他對此頗有遺憾,陳忱卻一點都不在乎。務(wù)實的陳先生坦言,要他爸媽改變態(tài)度太難,他也不愿意讓方念去看他爸爸媽媽的臉色,反正如今大家分居兩國,看不順眼就別看了,都清靜。
方念拿這樣專斷的陳先生沒辦法,更加不好打擾陳先生如今的興致。他的Alpha先生為了避免自己的第一個孩子成為非婚生子,正全力以赴在準(zhǔn)備婚禮。
方念對婚禮并沒有什么具象的想像,陳忱所以也不再詢問他的意見,他將這一切當(dāng)做一場盛大的驚喜來呈現(xiàn)給方念。
然而陳先生并不知道,即使沒有那座漂亮的鐘塔教堂,沒有那群白鴿,沒有那片一眼望不到頭的花田,甚至沒有儀式也沒關(guān)系,因為他所愛、所求、所念、所想,都已經(jīng)在他的身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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