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長安不接茬,多說多敗,不理拉到。
容正非見他不接茬,氣笑了,罵道:“到處惹風流債,你怎么勾引我妹妹的?!”
顧長安嘆氣,說:“正非,我呢確實也是沒轍,你問問小栩她看上我哪兒了我改還不行么,我都什么年紀了,你給個如花似玉的大姑娘,我還能不想要么,可我敢么,我忍心么,再說叔叔阿姨舍得么,這話不用我說你應(yīng)該很明白?!?/p>
“那你就趕緊的結(jié)婚?!比菡钦f,“你結(jié)了婚,她也就死心塌地了,省得她成天惦記著當顧太太?!?/p>
顧長安斜覷:“還有這樣逼婚的?沒聽說過?!?/p>
容正非嘿嘿笑。
顧長安說:“行,我結(jié)。不過丑話說在前頭,我要真結(jié)了,小姑奶奶可別上趕著來給我做小啊,老顧家怕她!”
容正非手里的雜志嘩啦一下劈頭蓋臉就過去了。
初秋的愛丁堡天空湛藍清爽,海風輕柔,路邊樹葉開始變黃,陽光下金燦燦的隨風搖擺。小城到處都是蘇格蘭中世紀建筑,大氣莊嚴,偶有海鷗在屋旁盤旋飛翔,叫聲悠長。
顧長安的房子位于老城區(qū)附近的城郊,一幢兩層高的獨棟別墅,花園不大,但外墻圍得隱秘。顧承在這里出生,于他而言這像是第二個家,可對于顧楚來說,這房子卻是他的牢籠。
一個多星期過去了,他漸漸明白過來這一趟走的有多么愚蠢,顧長安顯然沒有打算讓他再回去。從最初的震驚到現(xiàn)在的平靜,他已沒有太大的情緒起伏,顧承每周末回來,見他還在,分外開心,他沒讓他知道被囚禁的真相。
亞瑟來過一次,除了問候,還詢問了近幾年的身體狀況,他測了他的激素水平,拿到結(jié)果之后很敏銳的問他最近是否在吃避孕藥物。
顧楚不答,亞瑟在電話那頭嘆息。
“我不能讓你這樣做,”他說,“這樣做是徒勞的,顧先生曾經(jīng)考慮對你使用促排卵藥,但我們都擔心那會使你的身體失去平衡,我想他不會樂意知道你擅自吃藥?!?/p>
這通電話過后的第二天,顧長安就飛過來了。
顧楚正吃早點,見他闖進來,依舊自顧自吃掉了盤子里最后一片蔬菜葉子。屋子里到處都是外籍保鏢,顧楚知道他們聽得懂一部分中文,若是在故里,他是絕對不會在第二個人面前談?wù)撟约汗之惖纳眢w結(jié)構(gòu),但這是愛丁堡,在這幢房子里他何必徒勞去掩飾。
他以為顧長安會直接上來掀桌子,但下一秒他就被扛了起來。
長途飛行并沒有使顧長安冷靜多少,他萬沒有想到顧楚在吃藥,為了不受孕,他竟然拿自己的身體冒險。
“你……”他像頭困獸,繞著大床腳步凌亂的來回轉(zhuǎn)。
顧楚摔在柔軟的被褥里,他用手肘撐起上身,淡漠的看著床尾那個失控的男人。
“把剩下的藥都給我!”顧長安攤著手沖他吼。
顧楚哂笑:“有這必要嗎?”
顧長安咆哮如雷:“拿來!”
顧楚翻身從床頭柜抽屜里翻了兩盒藥出來,隨意丟在地毯上。
顧長安氣得連聲說好,四下里沒有什么可拿在手里的,扯了腰間的皮帶就抽了過去。他怒火中燒氣沖牛斗,絲毫沒有控制力道,因此顧楚盡管穿了睡袍,仍是毫無防備的被抽的驚叫了一聲。
顧長安喘著粗氣兒,陰鷙的盯著他,而后丟了皮帶,抓著他的腳髁把他拖到床沿剝他的睡褲。
顧楚再也不能維持勉強的鎮(zhèn)定,他蹬著腳,立刻就要哭,他厭惡自己那么好哭,但沒有一次做這種事情時他能忍住,即使他忍著,顧長安也總能惡劣的弄到他哭出來。
“顧長安……呃……顧長安!”他哽著喉頭罵他,“你騙我!你騙我!”
顧長安粗暴的拉開他的雙腿,因為怒火而暴脹的性器捅進了干澀的肉穴里,只顧發(fā)泄怒火。
顧楚像孩子一樣哭:“疼,疼!你弄疼我了!”
顧長安咬著牙關(guān)往死里弄他,一聲不吭。
顧楚愈加哭叫:“你讓我回家,我要回家!”
顧長安一記狠操,抵著肉穴底部的小壺嘴兒激烈的研磨,顧楚受不住,整個人都被磨得高高彈起腰來,哽得有幾秒鐘沒有呼吸,顧長安淺淺退了一點再一次用力捅進去,龜頭緊緊卡在壺嘴兒里,幾乎要把那張小嘴兒捅開。
顧楚只覺得耳邊一下子沒了聲音,身體顫栗著不受控制的收縮絞緊,拼命的咬著入侵者,身體最誠實的反應(yīng)。
顧長安痛快噴射了出來,堵著小口盡數(shù)射進了肉壺里。一時間房間里就只有他粗嘎急促的呼吸聲。
過了那幾秒鐘的無意識狀態(tài),顧楚才逐漸的回過神來,耳邊嗡嗡響,他想起來喘氣,被嗆了一下,哭得更加狼狽。
顧長安把他翻身抱了起來,就著體液的潤滑緩緩插進后面,用給孩子把尿的姿勢弄他,發(fā)泄過來仍然生氣,但已不像進門時那樣想要弄死他。
顧楚頭暈?zāi)垦?,鼻涕眼淚全混在一起,下體泥濘,隨著后穴的摩擦,前面流出許多混雜著精液的體液來,疼痛緩解之后的酸脹和一陣陣電流般的快感使他絕望無措,他攀著顧長安的手臂,靠在他胸膛上哭得幾乎要噎過去。
他真的小,二十幾歲了,哭起來卻依然是十七歲那個模樣。
顧長安原本快被他哭散了怒火,瞟到地板上那些藥,火氣又上來,性器跟著脹大了幾分,進出都更加粗暴起來。
顧楚激烈的掙扎哭叫:“不要進去了,嗚,又大起來了!我不要了!”
顧長安聽著直上火,每每這樣求饒似的哭訴都只會火上澆油讓他更興奮,他干脆將他抱了起來,正面對著梳妝臺寬大的鏡子,那上面清晰的上演著一場活色生香的春宮戲,性器結(jié)合處淫靡的不堪入目。
“睜開眼睛看看!”他咬他的耳朵威嚇,“咬這么緊還說不要?就這么想讓男人干死?!”
顧楚使勁甩開頭,渾身發(fā)抖,被過度撐開的后穴卻因為淫詞浪語而絞緊,連深處的軟肉都瘋狂的痙攣起來。
顧長安紅了眼睛,把人壓在梳妝臺上,猶如楔子插入,碩大的龜頭壓在腺體處連續(xù)的沖撞,兩具肉體密集的撞擊聲越來越快,顧楚因此整個人都要強直,哭聲中斷,連腳趾都卷縮繃緊了,體內(nèi)的粘膜緊緊吸附,自主的把作惡的那個東西往更深的地方拽。顧長安被吸得要發(fā)瘋,橫沖直撞的只想捅穿這淫浪的肉穴,似乎捅壞了,捅穿了,自個兒才能舒爽。
顧楚很快又射了,并不十分濃稠的白濁濺在地毯上,射的幾乎沒有什么聲音,后穴緊緊箍著,身體卻失神軟了下來,小腦袋都被頂?shù)臇|搖西晃。
顧長安低吼著叫他心肝兒,深深挺腰,撈他的腰把他操紅了的小屁股死死抵在胯部磨,痛快射了好幾波,才終于肯結(jié)束這場盛怒之下的交媾。這時候的他,舒爽的四肢百骸都松了,心都要化,哪兒還想得起來這一趟飛來是干什么的。
因為不是周末,顧承并不會回來,黃昏后,顧楚醒來時,屋子里沒有聲音沒有燈光,唯獨只有枕畔的呼吸聲。
顧長安貼的很緊,黑暗中看不清彼此的表情,但他知道他醒了,即使看不到他皺眉,聽到他喉頭的咕噥聲,顧長安也知道他把人折騰的不好受。
他伸手去推拿他的腰背,尚不想開口責罵,外面似乎下著雨,兩個人靜靜依偎著,顧楚慢慢靠近了,把臉貼在他胸口上,很快,那一處就變得濡濕。
竟沒哭夠。
顧長安頓時什么脾氣都給弄沒了,肉都疼,哄人的話張嘴就來:“再給我一個,就一個,余下什么都聽你的?!?/p>
顧楚不說話,哽咽的更加厲害。
顧長安心焦起來,開了床頭燈,說:“這回我給你立個字據(jù),好不好?……你自己都說了承承是意外,那還吃什么藥呢?這么怕我?我就這么厲害呀?”
顧楚聞言,伸手就要推開他,卻被抱得更緊,他一急,塞住了的鼻子噴出一個鼻涕泡泡來,然后自己就愣住了。
顧長安沒忍住,笑出了一聲,連忙給他擤。
顧楚就著顧長安手里的紙巾擤了鼻涕,想起從前初到顧家時受涼感冒,顧長安也是很自然的親手為他做這個,大約是從沒這樣伺候過人,沒拿好輕重,一下差點把他的鼻子揪掉,顧楚淚眼汪汪不敢叫疼,顧長安倒心疼了,從此做什么都斂了三分力氣。這樣的好叔叔,情同養(yǎng)父,本該是他可以仰仗一生的長輩,如今卻是落得這樣荒唐的境地,顧楚多少次茫然,灰心時他想他也許一輩子也走不出這迷霧一樣的困境,離不開顧長安,并不是因為有了顧承,是他早已喪失了這個意志。
顧長安覺得自己確實是上了年紀,別人看不出,可他知道自己心軟下來了,拿徐臻的事兒來說,擱五年前他是絕對容不下的。為什么心軟,恐怕顧楚是最大的原因。
“沒和你商量是我不對,不過既然來了,就安心待著,孩子也高興,這么些年你們母子倆就沒在一塊兒好好住過。你公司那邊,邱恒知已經(jīng)過去打理,他年輕的時候做過服裝外貿(mào),有經(jīng)驗,我也看著呢,你就不用操心了?!?/p>
顧楚閉著眼睛靠在他胸口,喃喃說:“勞顧總費心了?!?/p>
顧長安一手抱著他一手拉鈴讓樓下準備食物,說:“想回去看看也不是不行,可不要單獨行動。你一個人跑出去,我忙起來顧不上,萬一出點兒什么事兒,承承怎么辦,咱們也得替孩子想想?!?/p>
顧楚沒說話,但呼吸起伏明顯也沒有睡著,顧長安估摸著是不是說多了,這小孩兒可不傻。
心下忐忑,好在顧楚又開了金口:“我一個人……我什么時候一個人過?”
顧長安頭疼起來。長久以來他對他一天二十四小時的監(jiān)護耗費了不少人力物力,不能明目張膽,不能叫他厭煩,不能這個不能那個,到底也還是得罪他了。顧長安從沒覺得自己哪里做錯,就是對顧承他都沒有這么上心過。這么做當然源自最自私的想法,誰都知道保護自己,叢林里隨便一只野獸都知道掩蓋自己的氣味以躲避天敵。他是他最薄弱的地方,不要說他手無縛雞之力,就是身懷絕技萬夫莫敵,他顧長安照樣不會一絲一毫放松警惕。
得罪就得罪吧,顧長安想,這么些年得罪他的事兒也不是一件兩件了。
相識多年,某些事情上早已親密無間,兩個人好好待上一天半天的,卻是少有的體驗。顧楚被強迫著吃了一點東西,又被丟進浴池里里外外洗了個干凈,熱水扎著腿間撕裂的小口子,他疼的一激靈,立刻便憤憤揚起手里的浴液瓶子砸人。
罪魁禍首面不改色閃開了,洗干凈了,浴巾把人一裹就往床上丟,然后便是強勢的打開他的大腿擦藥。
顧楚嘶嘶抽氣,拼命夾緊腿逃避,顧長安邊弄邊罵:“笨。”
顧楚支起身瞪他,氣憤難當。
顧長安板著臉說:“瞪我做什么?自己想想這都幾回了?”
顧楚氣得反駁:“你!”
顧長安說:“我怎么了?我無恥?我無賴?你這不都知道么,怎么還學不乖,回回都要往槍口上撞?!”
顧楚氣得跌回了褥子里。
顧長安一副得了理的樣子,一邊埋頭抹藥一邊嘴里叨叨個沒完:“別的事兒都你對,都我王八蛋,可這回我沒錯,那藥是隨隨便便能吃的嗎,有什么事兒不能好好說。你也得替我想想,這家業(yè)這責任,我多忙你不是不知道,一個月能回來睡幾天呀?哦,你以為我沒回來睡我是找消遣去了?那都是應(yīng)酬,傷身的!”
顧楚想找個什么東西把耳朵堵了,他沒見過顧長安在別處也這么神神叨叨,老東西,在外頭雷厲風行橫掃千軍,回了屋里,有時候婆婆媽媽起來,真趕上幾十歲老太太。
他沒能生在尋常家庭,沒有體會過被父母嘮叨的感覺,也不知道在顧長安眼里他始終都是孩子,甚至比顧承還小些。
“你是一貫不會心疼我的,我也不指望你有這份心,可承兒你就沒想過嗎,他一個人,兄弟姐妹全無,你我百年之后,他就得跟我現(xiàn)在這樣單槍匹馬孤軍奮戰(zhàn),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你真忍心?”
“實話跟你說,我是早有這念頭了,你也別跟我強,你強不過我。我大你這些歲數(shù),往后肯定先走,到時候有幾個孩子陪著你,我也走的安心,要只有承兒一個,這壓力多大,我非得操心到死不瞑目不可?!?/p>
顧楚望著天花板,忍不住譏諷:“想的真周到啊,你死了不要我墊背嗎?”
這句話殺傷力甚大,顧長安手上動作頓了頓,默不作聲了。
房里一下沒了聲音,顧楚努力忽視腿間作亂的手指,顧長安上了藥,低頭親了親他嫩豆腐似的小屁股, 才又兇神惡煞般壓上來捏著他的下巴尖兒威脅:“不想被干死,就別有下回!給我記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