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些休息?”尚云澤試探問。
“嗯?!蹦厩嗌绞箘派炝藗€懶腰,也覺得有些困倦。
廚房里有燒好的熱水,兩人洗漱完之后,木青山從柜里拿出被子,準(zhǔn)備在床邊打地鋪。
尚云澤道,“其實(shí)我們可以擠一擠?!?/p>
“不必了。”木青山抖開被子,“床本來就不大,堡主又高,擠在一起會不舒服?!?/p>
怎么可能會不舒服!尚云澤把他拎回床邊坐好,“天氣這么冷,你若是睡在地上著了涼,我要如何向溫大人交代?”
木青山道,“被褥很厚?!?/p>
“再厚也不行?!鄙性茲蓪⑷巳M(jìn)被窩,命令,“就在床上睡!”
木青山只好使勁往墻角貼,好留給他多一些空間。
但床只有這么大,兩個成年男子睡在一起,又如何能寬敞的起來——更別說尚堡主還甚是高大。
木青山窘迫道,“我還是去睡地鋪吧?!?/p>
“這樣剛剛好?!鄙性茲蓤?jiān)決不肯將人放走。
但是很擠啊……木青山覺得自己幾乎要貼進(jìn)他懷里,于是整個人都僵硬起來。
尚云澤扯過被子,淡定將兩人蓋住,而后便揮手掃滅蠟燭。
空氣里有淡淡香味,木青山在黑暗中盯著床頂,一絲困倦也無,并且默默決定等下個月發(fā)了俸祿,一定要往家中添置一張大床,再貴也要買!
由于除夕守歲的緣故,所以大年初一全城人都是中午才起床,街道上除了小娃娃,幾乎連一個小攤都沒有。
溫柳年站在柜子前,將自己最好的一套衣服拿了出來。
花棠見到后點(diǎn)頭,“過年是該穿身好衣裳,討個喜慶,自己心情也好。”
“與過年無關(guān)。”溫柳年道,“本官打算親自去朝暮崖接趙大當(dāng)家下山。”
花棠聞言有些意外,“如此隆重?”
“總歸過年沒事,在府衙閑著也是閑著?!睖亓甑?,“既然是雙方合作,那多表現(xiàn)出一些誠意也未嘗不可?!?/p>
話是這么說沒錯,但花棠總覺得,趙越大概不會感動,相反應(yīng)該又會為此頭疼。
而尚堡主此時也很頭疼,因?yàn)槟厩嗌綀?jiān)決不肯再留宿家中,說是吃過晚飯就要回府衙。
住處的確不寬敞,所以哥嫂也沒有多做挽留,只說讓尚云澤以后多來做客。
尚堡主心中遺憾,昨晚抱了一整夜,滋味著實(shí)是好,還在等著今晚繼續(xù)抱,居然就要回去,心中自然不舍。
但木青山顯然沒打算妥協(xié),事實(shí)上他昨晚幾乎沒怎么睡著,天亮之際好不容易有了困意,卻又被人一把抱進(jìn)懷里,驚得瞬間清醒,哪里還能繼續(xù)睡。
尚云澤只好妥協(xié)。
朝暮崖上,趙越與陸追商議完與官府合作之事,便早早各自休息,只是第二天早上還沒來得及吃完早飯,就有小弟風(fēng)風(fēng)火火沖進(jìn)來稟告,說上次下五子棋那伙人又來了。
趙越拍桌子站起來,沉著臉大步往外走。
陸追頭疼跟上。
溫柳年依舊以一顆棉球的姿態(tài)出現(xiàn),笑瞇瞇道,“大當(dāng)家,新年好?!?/p>
“我既答應(yīng)過下山,就一定會做到,大人又何必還要再親自來一趟?!壁w越心有不滿,這算是……前來脅迫?
“為了表示本官很有誠意?!睖亓甏鸬锰谷?。
暗衛(wèi)瘋狂點(diǎn)頭,紛紛表示我們甚至還準(zhǔn)備了一段秧歌,準(zhǔn)備載歌載舞歡迎諸位下山——但是左護(hù)法不許我們演!
真是提起來就很委屈。
陸追打圓場道,“諸位可曾吃過早飯?”
溫柳年搖頭,“沒有吃,二當(dāng)家看著隨便煮碗肉絲面就好?!?/p>
趙越:……
廚房重新生火煮面,溫柳年在飯廳四處參觀,心情極好。
趙越很想找個大缸將人給扣起來。
眼暈。
“大當(dāng)家!”面還沒煮好,山下卻又跑來一個守衛(wèi),說是有一伙名叫“殺四方”的匪幫,正糾結(jié)了百余人在山門前叫板,說要與趙越?jīng)Q一死戰(zhàn)。
暗衛(wèi)頓時虎軀一震,竟然還有這種事?
不跟去湊熱鬧,簡直都對不起這群二愣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