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又安靜了下來,傅衍又使出了他慣用的伎倆,不說話不開口不解釋。這對白亦然來說,簡直和冷暴力無異。
白亦然松了松自己的領帶,自嘲的扯嘴角。還是保持著語氣溫和道:“要不要飯后甜點啊,我給你點外賣吧。”
隨后他又自顧自的搖頭,“還是我自己去吧,外賣得等好久?!?
當傅衍只是低頭不說話的時候,白亦然就知道自己又在為難他了。
傅衍終于看向了他,但男人已經(jīng)頭也不回的走出了花店。
頭微微仰著,傅衍一直在控制情緒。為什么會變成這樣呢,還不是自己給作的。
他生生的塞著紅燒肉進嘴里,眼淚不知不覺掉了下來,這么活著,好難受。
還有,他不喜歡吃紅燒肉了…
“白亦然,我從來沒有想到,我的情敵居然是一個男人。”
身后的高跟鞋,聲聲作響。他回了頭,看著神色不善的蔣玥。道:“他不是你的情敵,情敵這個詞建立的基礎是我誰也不愛?!?
蔣玥神色一僵,“你!”這不就是說,白亦然根本就不喜歡她嗎。
“算了,我不和你計較。我看那個男人也不怎么搭理你,怎么,從小一直優(yōu)秀長大的白亦然,也會有一天當舔狗,還是對一個男人,真是讓人意想不到。”
白亦然手攥得極緊,冷眼看她,“我這是深情?!?
“只是說得好聽點而已。”
白亦然臉上浮現(xiàn)出難受的神色,不再理會這個女人,上了車。
而蔣玥一副自己猜中的得意笑容。既然白亦然喜歡的男人是個直男,那她就不需要太過擔心了。
腦海中一直浮現(xiàn)著蔣玥的話,白亦然克制住想要暴怒想要發(fā)泄的心,將飲品送到花店。一眼看過去,花店居然關了門。
握著方向盤的十指,驟然收緊。白亦然臉色當即黑了。咬牙:“傅衍?!?
最后他也只能將臉埋在手心里,難過了好一陣,驅車離開。
而花店二樓,沒有開燈的窗戶口也一直站著一個人。星星點點不斷掉落,那是滿地的煙頭??粗囎酉В跃镁脕辛⒅?。
就這樣,傅衍孤單的過了好幾天后,收到了一批很大的單子。他看著單子溫和的笑了,“酒樓這么大,我這里的花就是全給你也不夠吧?!?
“我們這里只是辦一個小型宴會而已,老朋友見面的那種,不需要很多花,但是老板你得親自來?!?
傅衍點頭,“那是自然?!?
這些花可都是他的小寶貝,就和寶貝女兒出嫁一樣,他一定會過去的。
將花搬出花店,裝車這一系列都是傅衍一個人干的。干的途中他忍不住想起了白亦然,傅衍心一塞,將額頭上的汗水擦了擦,又繼續(xù)干著。
那人把一沓現(xiàn)金遞到傅衍的面前,傅衍數(shù)了數(shù),將多余的錢退還。
“這只是定金?!蹦侨擞职彦X塞進他手里。
傅衍驚訝的揚了揚眉,雇主這么有錢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