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5
兩人的緋聞傳得沸沸揚揚的。
烏淇淇偷偷觀察嚴以律,她以為他會生氣。
畢竟,傳言中的他是那么的“弱小無助可憐”。
可等了許久,嚴以律沒有生氣,甚至沒有受影響。
只是眼眶有些發(fā)紅。
烏淇淇看他上課的時候,不停地揉眼睛。
“你眼睛怎么了?”
下課的時候,烏淇淇把水杯放到了嚴以律的桌子上。
嚴以律抬頭看了一眼她,烏淇淇嚇了一跳。
他的眼睛好紅。
“是不是昨天沙子沒有吹干凈感染了?我?guī)闳バl(wèi)生室?!?/p>
烏淇淇抓著嚴以律的手就往外跑,一邊跑一邊還對后門來的數(shù)學老師兼班主任請假,“石總,嚴以律眼睛發(fā)炎了,我?guī)タ纯础!?/p>
石總大名石中玉,看著兩人離去的身影,推了推眼鏡,嘟囔了一句,“難道這兩人還真的在談戀愛?”
嚴以律的眼睛果然是感染了。
校醫(yī)給他開了眼藥水,只是他笨手笨腳的,弄了半天也滴不進去。
烏淇淇十分無奈。
嚴以律從小就聰明,學習上的確是學霸。
可生活中,他卻是不折不扣的學渣一只。
時時刻刻需要她的照顧。
烏淇淇拉著嚴以律躲到了操場后面的花壇。
嚴以律十分不滿,“為什么要來這里?”
烏淇淇抬高他的下巴,覺得有些刺刺的,她心中微微一動。
嚴以律開始長胡子了。
那個在烏衣巷一臉不情不愿跟在她身后的小男孩,現(xiàn)在已經(jīng)長成了比她高比她壯的清冷俊美少年了。
嚴以律眼睛不舒服,脾氣更加不好。
“你帶來我這里干什么?不會又想強吻我吧?”
烏淇淇:“……”
這幅毒舌賤狗的模樣,倒是從沒變過。
“你可小心些。我現(xiàn)在是校霸,說不定分分鐘強取豪奪你?!?/p>
烏淇淇抬高嚴以律的下巴,扒著那長長的睫毛,小心滴進眼藥水。
他的眼眶紅紅的,也不知道感染多久了。
“眼睛痛不知道來看醫(yī)生嗎?還用手揉,你有沒有常識?”
多的眼藥水落了下來,烏淇淇扯來口袋的手絹,輕輕幫他擦了擦那晶瑩透亮的水滴。
等一切做完后,烏淇淇才發(fā)現(xiàn)嚴以律罕見沒有懟她,反而乖乖任她擺布。
模樣乖巧。
轉(zhuǎn)性了?
烏淇淇看了一眼嚴以律,發(fā)現(xiàn)一貫清冷的少年眼眶紅紅的,像是小兔子一般。
不但如此,他如溫玉一般的臉龐不知何時也染上了一層淺淺的粉色。
烏淇淇是害怕兩人親近的姿態(tài)被吃瓜同學看到,造成新一輪的緋聞所以才故意找了個花壇后面。
但現(xiàn)在看來,安靜又狹窄的花壇,一坐一站的少男少女,中間還縈繞著一起曖昧的氣息。
烏淇淇后退了一步,后知后覺感覺有些尷尬。
奇怪,以前不是這樣的。
以前嚴以律眼睛進沙子了,也是她幫忙吹的。
那個時候,她沒這么不自在。
烏淇淇想,應(yīng)該是那本《罌粟的情人》的錯。
如果不是那本書,她不會數(shù)次被嚴以律拿捏,更不會做那么荒唐的夢了。烏淇淇的臉上染上了一絲心虛的紅。
她率先跑出花壇,一邊跑還不忘交代嚴以律。
為了嚴以律,她如老媽子一般,操碎了心。
“那個,我回去上課了。你記住,下次上藥的時候,眼睛往上看,然后眨一眨?!?/p>
花壇后,嚴以律巴住口鼻,很久指縫中的粉色才慢慢退了下去。
自從夢到烏淇淇的那晚上,他就已經(jīng)悄悄和她保持距離了。
但心里在告訴自己保持距離,身體卻率先一步想靠近她。
嚴以律掐住手指,疼痛讓他慢慢冷靜下來。
他想,是不是應(yīng)該提醒一下她。
她應(yīng)該可以穿內(nèi)衣了。
不然,跑的時候會像小兔兒一般,在他面前顛來顛去的模樣,揮之不去。
夏冰從高高的墻上一躍而下,看著墻下的人,嚇得腿腳一軟。
“律哥,你怎么在這兒?”
好學生也蹺課嗎?
好學生抄著手,干凈的手指朝他伸了伸,“給我一支,我的沒了?!?/p>
夏冰微微一愣,隨即從口袋里掏出一包煙遞給嚴以律,“哥,被石總發(fā)現(xiàn)了,會被上繳的?!?/p>
嚴以律緩緩?fù)铝藗€煙圈,靠著冰冷的墻壁,眼神悠慢,“你不說,沒人發(fā)現(xiàn)?!?/p>
夏冰看著煙霧中慢慢模糊的人影,心里有些奇怪的自豪感油然而生。
嚴以律從小就是烏衣巷的驕傲,成績比他那個霸道姐姐還厲害。
但誰知道,這樣干凈剔透的好學生,其實背后也抽煙。
并且煙癮還挺大。
夏冰覺得自己掌握了一個天大的秘密。
不過他是不會對任何人說的。